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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道:“上次陳譽的事,你恨我入骨,何必惺惺作態,即便我寫了,你也不會放過我,我又何必要成全你?!?/br> “你!”四姑娘被人戳穿,頓時惱羞成怒,抬腳便踹了方霏幾腳,解了恨后,才半蹲在地,揪著方霏的前襟將她拽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我當然不會放過你!不怕實話告訴你,你要是乖乖的寫了,我就給你來個痛快的,你要是不肯寫,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現在的狀態,除了多一口生氣,跟一個死人還有什么區別?方霏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任由四姑娘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絲毫不反抗,但也不妥協。 四姑娘見她軟硬不吃,大為動火,直接揚起巴掌往方霏臉上招呼,幾個大耳刮子下去,便將她打得口吐鮮血,四姑娘嫌棄地在披風上擦了把手,松開了手下的方霏,直接用腳去踹。 踹得一陣,四姑娘累得大汗淋漓,不得不停下來,拿手扇著風,放狠話道:“我說過,敢跟我作對的人,我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一次你運氣好,跳江居然也沒死,才沒被人賣到妓院里邊兒去,算是你的造化,這一次,我看上天還會不會眷顧你!” 方霏神志已經開始模糊,聽到四姑娘這話,卻還是苦苦地笑了一下。 誰都以為大房的四姑娘是個沒有腦子的花瓶,卻沒人知道那些軟弱都是她表面上裝出來的,策劃綁架宋大奶奶,和二老爺周旋,又將方霏騙上船,想讓人將她綁到外地去賣進青樓去,一環扣一環,這絕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花瓶能策劃得出來的事兒。 她或許是真的沒有什么學問才情,但要輪惡毒起來,趙家只怕沒人是她的對手,方霏兩次險些都栽在她手中,卻絲毫沒露出馬腳,這一次,卻是第三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栽在她手中…… *L ☆、144 救命 院子外的人將柴禾全都搬進了院子里,又澆上了火油,打算將整個院子付之一炬,萬事俱備后,見四姑娘還在屋中沒出來,便有人上前去催了一遍?!爸懒?,等著,我很快就完事了?!彼墓媚锊荒偷睾鹆艘宦?。 那人伸長了脖子往屋中瞅了一眼,見方霏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四姑娘蹲在她身后,一手揪著她后腦勺上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擺在她面前地上的紙筆。 被送進清潔庵里來的,多是家族中犯了事兒才會被打發到這里來的,均不是什么好貨色,但也有死了丈夫又無子嗣而被公婆強迫送進來的,眼前這位便是其中一個,她見方霏還有一口氣兒,有些于心不忍,便試探著問道:“四小姐,她還有氣兒,放火前要把她先移出去嗎?”方霏一直不肯合作,四姑娘正心焦,當即抬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她可是染了瘟疫的,你要是再多嘴,我就讓人把她搬到你房間里去好了!” 那女人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不敢說話了。 四姑娘見她站在門前不肯走,妨礙自己辦正事,便又沖那女子喝道:“外面都準備好了是吧?行了,這里沒你們的事兒了,把火折子留給我,我會善后的,你們就先回去吧,記得,回去后一定要把衣裳全部燒掉,別舍不得衣裳丟了命!” 那女子應了一聲,將火折子放在門口,便退回院子外,喊上自己的同伴走了,這院子里都是死人。惡臭熏天,又都是染了瘟疫的,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一行人很快便離開了。 四姑娘往門外脧了一眼,見確實沒人了,這才放心地回來,撿起地上的紙幣。只顧自地坐到堂屋上的木桌前。刷刷刷地寫了一通后,拿著宣紙上前,道:“方霏。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乖乖的給我照著抄一遍,我給你個痛快的,否則。你就等著活活被燒死吧!” 方霏彎唇一笑,用微弱的聲音道:“你這種人。連自己的嫡親曾祖母都敢害死,給你正了名,將來也是去禍害別人,橫豎都是死。我為什么要成全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寫的?!?/br> “你!”四姑娘惱羞成怒,當即揪著她衣領拎起來。狠狠地罩著她臉上呼了幾巴掌,打得自己手掌心火辣辣的疼了。才停下來,氣喘吁吁地望著方霏。 方霏的性子便是這樣,越強則強,反正橫豎都是死,她不會為了能死得痛快一些而去妥協,說白了,就是一身硬骨頭,軟硬不吃。 四姑娘瞅著她半張臉都被打腫,唇角溢出鮮血來,忽然計上心來,當即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捉住方霏的手,在她食指指端狠狠地扎出一個血洞來,用她的手指做筆,鮮血為墨,在擺放在地上的開始書寫起來。 方霏自然是不肯配合她,拼著最后一口氣,也不讓她如愿,整張紙都被畫得亂七八糟。 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四姑娘,她火冒三丈地站起來,抬腳罩著方霏身上就是一頓猛踢,直到踢得她昏厥過去,才停下來,再次捉住她的手,擺上一張干凈的宣紙,打算重新寫一遍。 二姨娘一直和清潔庵那邊有聯系,也知道今天四姑娘打算一把火燒掉院子里的秘密,怕去得早了,四姑娘那邊還沒開始,便故意帶著陳譽四處亂轉,打算拖延時間。 但陳譽在趙家鎮也待了一段日子,很快便發現了端倪,二姨娘被他抽了幾鞭子后,便老實了,只得乖乖地將他往清潔庵方向帶,等到了清潔庵前不遠處,見到庵后有煙霧火光,當即放下心來,毫無顧忌地上前敲了門。 庵里看門的婆子開門出來,見是二姨娘,便笑呵呵地招呼道:“二姨娘,您老人家怎么親自過來了?有什么吩咐,隨便派個人來傳個口信兒就成,我們知道該怎么辦的,何必勞您大駕,親自跑一趟呀?!?/br> 因為三姨娘母女的關系,二姨娘私下往清潔庵塞了不少好處,和庵里管事兒的人都很熟悉,每次她來,不是帶著禮品便是直接送銀票,庵里的人見了她,就跟見了財神爺似的,恨不得直接把她供起來,熱情得不能再熱情了。 陳譽翻身下馬,越過二姨娘想要進去,那中年婆子見他是跟二姨娘一路過來的,還以為是二姨娘的兒子,但規矩還是要守的,忙退回門里,道:“公子,我們清潔庵里頭都是女人,您進去不太方便,您還是在門口等著二姨娘吧?!?/br> 陳譽顯然也看見了庵后的火光,懶得給她廢話,直接一腳朝著大門踹過去,連門帶那看門的婆子一腳踹飛,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還不等她坐起來,一只黑面白底的錦靴便踩上了她的胸膛,錦靴的主人像是睥睨世人的天神一般冷冷地俯視著她,冷冷問道:“趙家送來的人在哪兒?” “二……”那婆子正想跟二姨娘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