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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靜一下也好?!?/br> 趙小海當即一樂,湊上前去,挑眉嘿笑幾聲,賤兮兮地道:“大少爺,那咱這是去哪兒?給大奶奶請安去?” 這條路明明就是往陸思琪院子里去的…… “皮癢了是吧?”趙榮昭瞪了他一眼,趙小海立馬撒開腳丫子跑了。 柳子瑾性子太犟,沒人開解,很容易走進死胡同里,在這家里又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只能眼巴巴的指望著趙榮昭,可惜趙榮昭這次沒能和她一條心,選擇讓她自己冷靜下來再做處理。 這一冷靜,就冷出了問題,短短半個月,柳子瑾非但沒冷靜,反而在一條道兒上愈走愈遠,認定了是陸思琪存心針對自己,做事越來越不上心,弄得大房的人怨聲載道。 她本就是養在溫室里的花朵,雖命運多舛,卻從沒吃過苦,cao過心,不用為一日三餐發愁,更不用為瑣碎雜事而煩惱,如今讓她去打理那些煩雜零碎又不好處理的事兒,早就耗光了她的耐心,最初想借此機會讓家里人認可自己的那股子沖勁兒早就消磨貽盡,只剩下無休無止的不耐煩。 到最后,連宋大奶奶也坐不住了,讓人將柳子瑾找過去問話。 這還是柳子瑾頭一次見到宋大奶奶,自打進門后,她不止一次的想見宋大奶奶,想好好的表現表現,爭取讓宋大奶奶認可自己,可惜桐華院的大門從來不曾對她打開過,不管她來多少次,都能碰巧的趕上宋大奶奶不在、睡覺、或者不舒服。 她進門時懷著萬千美好的期待,想著如何讓趙家的人認可自己,到如今想來,終究是自己太天真了些,她們覺得自己進門都是給自己的施舍,又怎么會認可自己? 到了桐華院的正廳,宋大奶奶早就高高端坐在正堂上,妝容精致而莊嚴,神色肅穆,不容褻瀆。讓人敬而生畏,甚至不敢與她對視。 換做以往,宋大奶奶要是肯見她,柳子瑾定然會高興得痛哭流涕,因為她很想融入這個大家庭,但如今四處碰壁,處處遭到無情的排斥后。她早已經心灰意冷。不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無論是眼前的宋大奶奶,還是自打她進門后天天有人在耳邊說。卻連個影子也沒看見過的老祖宗,統統不再放在眼里。 “見過大奶奶?!绷予缴锨?,不卑不亢,規規矩矩地朝宋大奶奶行了禮。 宋大奶奶本就不待見她。若她刻意的來討好自己,怕是要更加厭惡?,F在她這疏離的態度倒是剛好,宋大奶奶乜斜著眼打量她,冷冷地道:“這幾天各個院兒都上我這兒來說你的不是,你是怎么弄的?思琪好心上老祖宗跟前去給你求來個差事兒。你弄成如今這樣,不但辜負了老祖宗,更是浪費了思琪的一番苦心??蛇€有什么說的?” “沒有?!绷予夂喲择數鼗氐?,“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兒料。大少奶奶非要讓我去做那些下人做的事兒,她是主母,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也無話可說,只能盡我所能去做,大奶奶若是對我有偏見,那我不做了便是?!?/br> 她自己無能,卻硬要賴陸思琪針對她,宋大奶奶也是無語了,當即拉長了臉,怒道:“一派胡言!什么叫是下人做的事兒?家里頭當過家的,從老祖宗到到太夫人,再到如今的思琪,誰不是親力親為?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成了下人的事?你自己太無能,卻怪世界太強硬,到頭來還怪別人針對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說到最后,宋大奶奶拍著桌子站起來,神色冷冽,倒是難得的威嚴。 柳子瑾面沉如水,有種看破一切后的淡然,木頭樁子似的杵在當場,等宋大奶奶發完火了,才一針見血地回擊道:“大奶奶,你說我無能,可我好歹也得了老祖宗的青睞,讓我試著接觸當家理事兒,可你呢?活了大半輩子,就連家里的賬本都沒沾到邊,你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如,也還真是好意思來替人出頭,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你……!”宋大奶奶被戳到痛處,心房上就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一陣陣的鈍痛,頓時便提不上氣來,當即拿手緊緊按壓在胸膛上,蹭蹭地倒退了兩步,跌坐進了椅子中。屆時,屋中只有她和柳子瑾兩人,她讓人叫柳子瑾過來,本就是想訓斥她一頓,順便再撤了她的差事,因此,一早便將屋中的人攆了出去,現在盛怒之下舊疾復發,喘不過氣來,難受得快要窒息,也沒個人能賴幫她一下。 柳子瑾如今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怵,見了宋大奶奶狀況不大好,只是在一旁冷眼瞧著,并不打算出去喊人進來,而是就地蹲身福了一福,笑道:“不知大奶奶還有什么吩咐?” “……”宋大奶奶如今正疼得死去活來,被她這話一氣,更加難受了,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拼盡了全力,才抓住身旁桌上的茶杯,接著模糊的視線,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柳子瑾所在的方位擲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青花瓷杯被砸了個稀爛,茶水濺了一地。 柳子瑾早閃到一旁去了,連裙角也沒濺濕到,狀似無意地冷笑了一聲,上前道:“大奶奶既然沒什么吩咐,那我就告退了?!?/br> 話一說完,便理了理衣擺,轉身出去了。 才剛摔碎杯子的動靜那么大,外頭的人定然早就聽到了動靜,興許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若是她再留在這里,被人見到這副場景,那她可就脫不了身了。 當天下午,整個桐華院雞犬不寧,人進人出,趙榮昭和陸思琪急得團團轉,但除了干等著大夫施救,也沒了別的辦法。 宋大奶奶這一次格外兇險,比上兩次都還要嚴重,幾十年的傷疤就那樣被人血淋淋的剝開,痛得她死去活來,一條老命差點就丟了,若不是桐華院的婆子來得及時,此刻只怕趙家又要籌備著辦一場喪事了。 “娘上午還好好的,怎么就忽然犯病了!”趙榮昭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在門上,將門拍得嘩啦啦直響。 陸思琪忙過來,拉過他的手仔細看看有沒有受傷,一邊勸道:“你別這樣,娘若是看見了,又得說你不愛惜自己個兒的身體?!?/br> 趙榮昭正焦躁不堪,陸思琪的安慰也沒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剛巧宋大奶奶身邊的婆子從身旁經過,一把就被他抓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問道:“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明明已經休養好了,怎么又會突然犯???” 那婆子也是后來趕到的,來時屋中只有昏厥過去的宋大奶奶一個人,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但柳子瑾過來的事,她卻是知道的,幾時走就不知道,但宋大奶奶突然犯病一定是跟她有關,便道:“大少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