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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情?!?/br> “朕親眼所見太子無狀,還會有什么隱情?”皇帝不悅。 張易辰只能跳轉話題道:“父皇就不準備再給太子一個機會了嗎?” “如何給他機會,他連希望朕早死的話都說出口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焉能擔安國興邦之大任?” 張易辰只好沉默不語,皇帝的氣未消,太子的前程看來是無法光明的了。 張易辰正在心里憂慮著,皇帝卻話鋒一轉,對他道:“易辰,其實父皇知道,在父皇的所有皇子之中,你文韜武略是最優秀的。如若,朕廢了太子,重立儲君,你將是父皇心中最佳的人選,所以你就不要再替太子求情了,免得讓父皇對你的好感全部丟棄?!?/br> 張易辰不慌不忙向皇帝磕了個頭,然后表忠心道:“父皇尚處英年,身子硬朗,立不立儲君并不緊要。若父皇一定要立儲君,兒臣并不是最佳人選?!?/br> 皇帝道:“難道朕的兒子中,還有誰比你更優秀的嗎?” 張易辰道:“兒臣說過父皇尚處英年,若執意立年長的皇子為儲君,只怕又有太子的悲劇發生。賢妃娘娘得父皇寵愛,又有十八皇弟承歡父皇膝下。父皇若要立儲君,不如立十八皇弟。十八皇弟慢慢長大,父皇將來隱退,正是十八皇弟長大成人之際,如此方是最佳的安民安國之計?!?/br> 張易辰的說辭令皇帝十分震驚。 跪安,退出了皇帝的寢室,張易辰輕呼出一口氣,與皇帝這番說辭都是在王府里和白云暖商議好的,總是沒什么失策之處了吧! 張易辰出宮之時,在御花園里遇到了鐘離雪和美善。美善手里牽著十八皇子。 張易辰瞥了一眼那個臉上五官帶著濃郁異域特色的男孩,心里有著說不出的不舒服。 鐘離雪對十八皇子道:“還不快見過你九哥?!?/br> 十八皇子依言乖巧地見過了張易辰,張易辰看著他和凌哥兒一般大的個頭,卻有著和他這個年齡太不協調的早熟沉穩的氣質,心里越發異樣。 鐘離雪對美善道:“帶十八皇子去別處玩耍,本宮有話要和雍王說?!?/br> 美善依言帶著十八皇子離去了。 張易辰冷冷地看著鐘離雪,唇邊一抹譏笑道:“恕本王不敢與娘娘單獨說話?!?/br> 鐘離雪一怔:“難道本宮是老虎,會吃了你不成?” 張易辰道:“本王只是不想重蹈覆轍,太子前車之鑒,不能不令人害怕??!” 鐘離雪眉頭一蹙:“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 張易辰唇角一揚,冷笑道:“什么意思,賢妃娘娘心里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太子無狀失德,真相是賢妃娘娘心知肚明,為了十八皇弟,賢妃娘娘可真是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名譽都搭上了?!?/br> 鐘離雪勃然大怒:“張易辰,你不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太子被廢,最大的贏家是你!滿朝文武入宮,你當真以為他們是替太子求情嗎?都是論易儲之事,而你張易辰的呼聲是最高的?!?/br> 張易辰伸手阻止了鐘離雪繼續說下去,他云淡風輕道:“那是別人的事情,與本王無關,本王適才已經向父皇表明了心跡,本王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所以,還請賢妃娘娘高抬貴手,千萬不要針對本王,放本王一條生路吧!” 張易辰說著便揚長而去??粗谋秤?,鐘離雪又氣又惱。 回到海棠苑,張角端了一碗丹藥過來,鐘離雪道:“這丹藥能助皇上恢復龍體?” 張角得意地點頭:“能,而且是立竿見影,但是恢復得越快,摧毀得也越快?!?/br> 鐘離雪眉眼之間流露出陰森森的笑意來。 二人到了寢宮,張角奉上丹藥,對皇帝道:“啟稟皇上,貧道夜以繼日煉丹,終于煉成這一碗丹藥,皇上服食之后能立即恢復元氣,所以請皇上趕緊用藥?!?/br> 皇帝躺在病榻數日,早就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恢復體力。見張角送了丹藥來,莫說是一碗,就是一大桶,他也會立即吃掉。 鐘離雪送了碗水,皇帝就著水吃了那一碗丹藥,當即就下地行走,虎虎生風了。 皇帝贊張角道:“張仙人真是妙手回春!如若你真替朕煉成了長生不老丹,那么朕一定封你為國師,與你一起坐擁天下?!?/br> 張角假裝誠惶誠恐道:“皇上您說笑了,這漢家的江山是皇上與皇子們的,貧道只愿盡心輔佐,可不敢承皇上您說的‘坐擁’二字,皇上如今既已康復,還是想想太子廢立事宜吧!” 皇帝端坐于榻上,嚴肅道:“太子大逆不道,一定是要廢的,只是儲君人選,張仙人可有好的建議?” 張角忙道:“皇上尚處英年,儲君人選不宜再立長了,否則太子失德便是前車之鑒。所以貧道以為賢妃娘娘的十八皇子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等朕年事漸長,決定隱退之際,十八皇子恰好長大成人,對不對?” 張角道:“皇上英明!”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張仙人,你竟和雍王的想法不謀而合??!哈哈哈!” 張角和鐘離雪皆都愣住了。 鐘離雪隱忍道:“皇上,只要張仙人能替皇上煉成長生不老丹,其實我朝并不需要儲君的?!?/br> 皇帝揮揮手:“儲君不立,民心惶惶,況張仙人的長生不老丹如今是八字都沒一撇呀!” 張角道:“貧道一定日夜加強,還請皇上放心。煉長生不老丹和冊立儲君并不矛盾,二者可同時進行?!?/br> 皇帝點頭。 鐘離雪的心卻依然懸著,張易辰為什么要幫她的兒子說話呢?那絕不可能是真心的,他一定是為了自保。 第三百三十四章 政變 皇帝不顧滿朝文武反對,堅決廢了太子,立了鐘離雪的兒子為太子。 大局已定,誰也無法更改了。 眾人皆都不服,唯張易辰超脫,仿佛置身事外。 白云暖道:“戚賢妃如今得償所愿,理應不會再為難他人了吧?” 白云暖只覺得鐘離雪苦心孤詣不過是為了要扶持自己的兒子將來繼承大統當上皇帝,她完全不知道鐘離雪心里藏著匡扶家國那樣天大的秘密,所以她所能猜測到的鐘離雪的用心也就僅到這一層面而已。 張易辰并不樂觀,道:“且看著吧,我總覺得這個戚賢妃,她并不簡單?!?/br> “王爺是說她來路不明嗎?” 張易辰點頭:“她這些年大有忍辱負重之意,而今暴露本性,也只恐是冰山一角,本王只是擔心這遠遠不是她的野心。阿暖,她是你的侍女,她到底是什么來歷?!?/br> “她與我也并非純正的主仆?!卑自婆驈堃壮郊毤氈v述了自己與鐘離雪從認識之初開始的所有細節,張易辰越聽越覺著毛骨悚然。 “當年,本王征戰蘭嶼,傳聞蘭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