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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自然要有一個是隨劉家的姓的,長女婉婉已經姓楊,這第二胎無論男女都要隨劉家的姓。 姜女嘆氣:“戀奴那孩子現在對讀書癡迷成性,一天到晚泡在書海里,真怕他將來讀成了書呆子,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呢!” 白云暖更加哭笑不得,她的小姨可真是想太多了,安撫道:“書中自有顏如玉,小姨,你這點倒是可以放心。戀奴沉心學業,這可是大好事??!來日,楊家說不定還能出一個狀元呢!” 姜女卻搖頭,“我還是擔心,以前戀奴多么喜歡你這個表姐啊,還說長大以后非卿不娶呢!可是這回告訴他上京喝凌兒的滿月酒,他卻不肯來,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說我能不擔心嗎?這孩子讀書讀得走火入魔,完全變了心性呢!” 白云暖只好道:“小姨,你這是杞人憂天。戀奴潛心學業是好事,小時候的玩笑話豈能當真,有道是童言無忌?!?/br> 楊勤封一旁拼命點頭,甚是贊同白云暖的話。 這一回大舅二舅都攜家眷入京探親,江河湖海四位表哥也都同來,白云暖少不得要讓張易辰安排人帶著他們去京城四處見識風景。 正月里又有翰哥兒的兩周生日宴,這一回沒有像張凌滿月酒那樣大規模,只是親戚內部辦了場家宴。 翰哥兒已能說很多話了,又生得虎頭虎腦,十分可愛。楊沐飛對這個孩子打心底里喜歡,而白云暖也有意讓他們倆親近,畢竟是血緣父子,只是這個秘密她永遠不能說破罷了。王麗楓在天有靈,也不想他們父子相認吧,畢竟楊沐飛傷了她。 第兩百九十四章 強暴 女眷們皆在外頭園子里看戲,白云暖不放心張凌,便由真娘和小七陪著去乳母那里看了張凌一回。復又轉回戲臺下時,在園子里遇見了楊沐飛。他正拿一塊點心逗著流蘇懷里抱著的翰哥兒。 翰哥兒欲伸手拿那點心,他就將點心拿開,翰哥兒掃興叫嚷,他便又把點心拿到他面前來,待翰哥兒又伸出手去時,他又把點心拿開。這樣反復幾次,翰哥兒始終拿不到點心,聰明的孩子便不肯再上當受騙了,無論楊沐飛再怎么拿點心逗他,他都不肯再伸出手去,只趴在流蘇肩頭,生氣地撅著嘴。 翰哥兒的模樣十分滑稽,惹得楊沐飛哈哈大笑。 白云暖和真娘互視了一眼,已交換了許多信息。她們一起向楊沐飛走了過去。 “表哥,你那么大一位官老爺,竟然拿一個兩周的孩子尋開心,實在是以大欺小。要是傳了出去,對侍郎大人的威名可有損害呀!”白云暖笑著打趣。 楊沐飛抬頭,見白云暖裊裊娜娜走了過來,她身后跟著小七和真娘。便忙將手里的點心遞給翰哥兒,翰哥兒得了點心,開心地吃了起來。 真娘向流蘇看了一眼,流蘇便抱著翰哥兒退下去了。 看著翰哥兒趴在流蘇肩頭,揮著稚嫩的小手向他擺手,楊沐飛嘴角不自覺就流露出歡喜之意。他扭身對白云暖道:“表妹,你可不知道我是真想要個男孩。沒有養過男孩的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br> “表哥,你竟也這般重男輕女?婉婉不可愛嗎?讓你這樣一看見翰哥兒便落口水?!卑自婆氐?。 楊沐飛搖頭又點頭,心情顯得很矛盾?!澳悴恢?,婉婉被你表嫂寵壞了,實在是太膩歪?!?/br> “女孩子嘛,難免的,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其實女兒比兒子更加貼心啦!我還想要個女兒呢!表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楊沐飛蹙了眉頭,指著白云暖道:“表妹,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風涼話。你看看你多幸福,翰哥兒那么可愛,現在又有了小老虎。也不知為什么,我一見到翰哥兒就覺得親切得很,表妹,你是從哪兒收養了這么個可愛的義子?” 楊沐飛看著流蘇抱著翰哥兒走遠的方向,眼睛里滿是羨慕。 白云暖和真娘再次互看了一眼,那真相豈能說破? 真娘打圓場道:“楊大人,楊夫人不是已經懷了二胎了嗎?這一胎一定能如楊大人所愿,生個大胖小子的,到時候楊大人有兒有女,恰恰得了個‘好’字!”說著,用帕子掩嘴笑了起來。 楊沐飛搖頭:“哪就能那么湊巧呢?說不定這二胎還是個女兒?!?/br> 楊沐飛失落,白云暖道:“千金也是好的,總比白蘋jiejie,生不出孩子的痛苦我們又豈能體會?” 楊沐飛一顫,“那倒也是?!彼觳辉偌m結于生男生女的話題。 親戚們一直在上京住到暮春時節,才打道回府。 白蘋總是到雍王府和大家歡聚一堂,大家笑她也笑,大家玩她也玩,倒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回洛縣前夕,駱雪音等屋子里就白云暖和白蘋二人時,便問白蘋有關孕事,白蘋羞紅了臉,道:“月事已經拖了十來日了?!?/br> 這個消息令白云暖和駱雪音有些激動。 白云暖道:“請郎中把過脈了沒?” 白蘋搖頭,“我想再等幾日?!?/br> 駱雪音道:“這可不能等,可惜我馬上就要回程,如果你有了好消息,一定差人去洛縣給我和你爹報信?!?/br> 白蘋點頭。 于是,親戚們整頓行裝,打道回府。 白云暖這數月來的確是有些累了,可是等親戚們一走,她又懸心于白蘋的事,請了太醫,差太監送到編修府去。太醫到了編修府,替白蘋把了脈,白蘋滿含期待地等待結果,太醫卻給了個令人失望的答案:“溫夫人,您并未懷孕,只是月經不調,需開方調理才是?!?/br> 白蘋好不失落,月事拖了日子,大抵是因為駱雪音替她施針,擾了她的內分泌吧! 太醫開好了方子,仍由雍王府的太監陪著回雍王府向白云暖復命。離開編修府時,遇見了剛從外頭回來的溫詩任。 溫詩任蹙眉問道:“你們是……” 太監忙解釋道:“奴婢是雍王府的小扣子,奉了王妃之命特送向太醫過來替溫夫人請平安脈?!?/br> 溫詩任一聽,就知是為白蘋把喜脈的,忙振奮了精神,滿含期待道:“怎么樣,我兒媳她可有好消息?” 向太醫答道:“溫夫人一切平安?!?/br> 溫詩任急道:“我是問她可有喜了?” 向太醫這才道:“并未傳出喜訊?!?/br> 溫詩任的神色立即黯了下去。揮揮手,讓小扣子和向太醫離去,話也懶得再說一句,便失魂落魄地向內走去。正低頭走著,與迎面而來的小丫鬟霞麗撞了個滿懷。 霞麗見老爺神色不對,立即嚇得退到了一邊,低頭賠不是。 溫詩任抬頭,見霞麗手里拿著張紙,便慍怒道:“你這樣冒冒失失的,是趕去投胎嗎?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 霞麗愣住,老爺一向對下人寬柔,今日里怎么有著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