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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可就白費了?!?/br> 安宇夢已解了身上的斗篷,掛到一旁衣架上,笑著敲敲自己胸口,道:“我的懷抱便是最好的盒子,用生命寫作,也用生命保護這些書稿的安全?!?/br> “貧嘴!”白云暖笑瞪了安宇夢一眼,便坐到一旁看起書稿來,“我可是你第一個讀者,倍感榮幸,自然若有不好的地方,我給你扔磚頭,也絕不會手下留情?!?/br> “歡迎批評指教?!卑灿顗艚o白云暖移了一盞燈來,見白云暖于燈下一頁頁翻看他的書稿,斂容收色,十分專注,心下驀地緊張。 “阿暖,我先回去了,站在這里看你看我的書,好生緊張??!” 白云暖抬頭,果見安宇夢額上腮邊亮晶晶沁出一層細密汗珠。文章就像一個人的孩子,讓自己的孩子被人品頭論足,的確是會緊張的。 白云暖將帕子遞給安宇夢,道:“瞧你這點出息,手稿擱我這兒,我好好看著,這么多故事,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等我看完了,好好找你說說我的讀后感?!?/br> 安宇夢如聞大赦,拿帕子胡亂揩拭額汗,復又將帕子遞還給白云暖,便急忙忙回去了。 于是,白云暖坐在燈下專心看起了安宇夢的文章。安宇夢這份手稿,共有十來個小故事,題材都是青年男女自由戀愛,不顧禮教約束,按照自己的情感和意愿,大膽追求心愛的人,并都獲得了幸福的結局。 安宇夢塑造的人物形象鮮明生動,故事情節曲折離奇,文章布局嚴謹巧妙,文筆簡練,描寫細膩,實在是妙筆生花的佳作。 白云暖一篇篇翻讀下去,竟渾然忘我,娜仁高娃帶給她的不愉快也一時被忘記了??赐晁惺指?,她一個人怔怔坐于燈下,出了好一會兒神。安宇夢在現實生活中尋不到愛情,便將自己的愛情之夢寄托于文字,他總算是讓他的愛情在文字里尋到了完滿。 白云暖捧著心口,看著跳動的燈花,思緒翻涌。 宴息室的門開了,張易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白云暖放下書稿,大步走了上去,一下就抱住了張易辰。 愛情是多么美好的花朵,她也擁有的,她絕不能放棄了。 白云暖將頭深深埋進張易辰的胸口。 白云暖極少這樣的作態,將張易辰唬了一跳。此刻,他能感覺到白云暖對他有著無盡的流連與依賴,這是他樂于見到的,于是他伸手環住白云暖,喃喃道:“阿暖,你放心,我不會答應蒙古王的提親的?!?/br> 白云暖沒有抬頭,只是在唇邊綻了一抹幸福的笑。她知道,她知道的,這一世,她托付終身的是個良人。而她,唯一能報答的,便是做她的良妻。 第兩百六十二章 阿暖擺鴻門宴 安宇夢的,張易辰在白云暖的強烈推薦下也看了。他雖然是個軍人,看不來這些兒女情長的東西,但依然被安宇夢字里行間的情意感動到了。 “這樣有才華的人蝸居咱們府內,實在是屈才了,不如本王替他去謀個差事?”張易辰是好意。 白云暖自是不贊同,“王爺一番好心,阿暖替宇夢領了,以他的個性不適合在官場上混的,還是讓他潛心于王府的后花園內專心寫文好了?!?/br> 張易辰想起安宇夢自宮一事,遂也覺其性格的確偏激怪異,不同常人,便也就打消了舉薦他入仕的念頭。在心里另有了一番想法:等到他日安宇夢寫出曠世好文之時,自己再幫他助推一把,或許這樣安排對安宇夢更合適些。 這些都是后話,眼前最糟心的一件事情便是蒙古的婚事。蒙古王去向皇帝提親,未得到答復,又親自到雍王府內拜會張易辰,送來許多金銀財帛,張易辰自然是不肯領受。蒙古王提出要見一見白云暖,自然也受到張易辰的拒絕,白云暖卻答應見一見蒙古王。 張易辰有些擔心蒙古王的暴脾氣會為難白云暖,白云暖卻笑吟吟道:“我以禮相待,他又豈會亂來?蒙古王的身份擺在那里,難道他要讓整個蒙古丟臉么?” 張易辰便不再說什么。 于是,下令在宴會廳擺宴款待蒙古王。 蒙古王同娜仁高娃、薩仁高娃道:“看來這雍王妃還是識相的嘛!” 薩仁高娃道:“女兒對這雍王妃啊,好有一比?!?/br> “比什么?”蒙古王問。 “雍王妃就是盆好看的花,中看不中用,老實著呢!”薩仁高娃歪著頭信心滿滿道,“娜仁高娃若嫁到雍王府來,只有她欺負雍王妃的份,沒有雍王妃欺負娜仁高娃的份?!?/br> 娜仁高娃糾正meimei道:“不要叫我娜仁高娃,叫我娜娜?!?/br> 薩仁高娃翻了翻白眼:“jiejie,你已經中毒太深了?!?/br> “我既然決定要嫁給漢家皇朝的王爺,我就要學會做漢人的女子,娜娜這個名字我喜歡?!?/br> “好,就叫你娜娜,”蒙古王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笑瞇瞇道,“父王還擔心你嫁給雍王做個側室委屈了你,你可是父王最寶貝的珍寶,現在看來這個雍王妃若是個草包的話,我的女兒日后定有機會扶正的。這樣,父王也就放心了?!?/br> “父王你偏心!”薩仁高娃不依地嚷起來,“jiejie是你最寶貝的珍寶,那我是什么?” 蒙古王看著小女兒淘氣地撅著嘴,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娜仁高娃笑著對薩仁高娃道:“誰說父王偏心了?等安排好jiejie我的婚事,父王就要開始綢繆薩薩你的婚事了,你急什么?” 薩仁高娃聽到“婚事”二字不由紅了臉。蒙古王卻好奇地看著娜仁高娃道:“你剛才叫她什么?” “薩薩,我給薩仁高娃取了個漢人的名字——薩薩?!?/br> “薩薩難聽死了?!彼_仁高娃矯情。 蒙古王更加爽朗地大笑起來,“薩薩?不難聽不難聽,英姿颯颯?!?/br> “父王,不是那個颯颯啦,是薩薩?!蹦热矢咄藜m正。 蒙古王卻已經暈了。白云暖那邊廂已經差人來請,遂父女三人前往。 正穿廊過室,忽見園子里雪地上站著一個衣裳單薄的年輕女子,女子的發髻松了,臉頰被凍得紅撲撲的。 “那是誰?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那么少?”薩仁高娃狐疑地問娜仁高娃,娜仁高娃同樣不解:“你問我,我問誰?” 父女三人正滿腹狐疑,忽見那女子往地上一趴,便去刨雪,一邊抓了雪往嘴里塞,一邊癡癡傻傻地笑。 薩仁高娃和娜仁高娃都皺起了眉,薩仁高娃道:“竟然是個瘋子!雍王府怎么會收留一個瘋子呢?這么冷的天竟也沒個人管她,就由著她這樣子吃雪嗎?萬一吃出病來……” 薩仁高娃正和娜仁高娃嘀咕著,就見一個仆婦來驅趕雪地上那個瘋女人,仆婦道:“晴姨娘,你怎么跑出來了?被王妃看見了,奴婢的老命可就沒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