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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兒媳,實在是親上加親,般配得很。 皇后在眾人的奚落聲中好生沒趣。 張易辰舉杯向著皇后道:“兒臣替十三弟敬母后一杯,十三弟的婚事還請母后多費心?!?/br> 皇后只能循著這個臺階,飲了張易辰敬來的酒。 肅王瑤卿對張易辰擅自代替自己請婚,很是不滿,但他一向畏懼兄長的不怒而威,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白云暖卻在心里暗暗感激丈夫替自己全了顏面。 家宴總算是結束了,張易辰正欲攜著白云暖離去,忽見肖德妃身邊的太監王瑾疾步走了來,道:“王爺王妃,請留步?!?/br> “公公何事?”張易辰問。 王瑾道:“德妃娘娘請王爺王妃移步賢宜宮小聚?!?/br> 自己的母親相請,能不去嗎? 到了賢宜宮,白云暖原先還有些忐忑,肖德妃卻難得地慈愛有加。并不讓晴歌入席,只與白云暖和張易辰小宴。 張易辰道:“兒臣適才在父皇的家宴上吃得有些撐了,所以母妃實在不必又準備這些點心的?!?/br> 肖德妃笑吟吟地盛了一碗湯餅給他,道:“這是母妃親手為你煮的,這份心意,做兒子的能不領嗎?阿暖,你說說看,易辰該不該嘗嘗母妃的手藝?” 白云暖只能附和,也勸著張易辰吃了那碗湯餅。 張易辰心里想著吃了湯餅,早些離開賢宜宮,早些帶白云暖回王府去,今夜皇后一番奚落之言,白云暖面上沒什么,心里一定很受傷,他需得安撫幾句才是。 于是,三兩口囫圇吞了那湯餅,飲了湯。 再坐一會兒,便要攜著白云暖向肖德妃告辭,忽見肖德妃深不可測的笑容越來越飄渺玄乎,他使勁甩甩頭,想看一眼旁邊的白云暖,卻是眼前一黑,便栽在了桌子上。 白云暖唬得站起身來,看看張易辰又看看肖德妃,肖德妃不是張易辰的親娘嗎?怎么會對張易辰下藥,下得又是什么藥? “母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云暖一邊去扶張易辰,一邊問肖德妃。 肖德妃讓宮女上來拉開白云暖,又讓幾個太監將張易辰架走了。 “王爺——”白云暖驚嚷起來。 肖德妃不耐煩道:“嚷什么?本宮是他母妃,他是本宮的親兒子,本宮還能毒死他不成?” 白云暖困惑道:“那母妃是要干嘛?” “本宮想抱孫哪!”肖德妃沒好氣。 “等兒媳替母親守完孝……” “本宮等不及!”肖德妃打斷白云暖的話,“本宮已讓太監備好車輦送王妃出宮去。王妃自在王府內等候,本宮什么時候抱上孫了,就什么時候放王爺回王府去?!?/br> 白云暖心里醋海翻波,肖德妃處心積慮原來都是在替晴歌籌謀,她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嗎?這這這也太沒有節cao了??墒撬遗桓已?,只能憤憤然向肖德妃告了辭,上了賢宜宮門口備好的車輦。 白云暖哭不出來,只是心里堵得慌。 第二百二十三章 色誘 車輦行到一處宮門,白云暖讓太監停了車,將鐘離雪、美善接上了車,對侯伯勇吩咐道:“王爺今夜留在宮里,陪德妃娘娘守歲,你就不必回王府了,留在宮里伺候王爺吧!” 侯伯勇不敢有違,自去了。 一路上,白云暖都不說話,心里反復想著張易辰吃了肖德妃下藥的湯餅會和晴歌做些什么?廢話,除了生孩子,還能做什么?自己雖是處子之身,可自己的思想是過來人!肖德妃也擺明了對她說,自己急著抱孫子。 如果不是因為母孝羈絆,肖德妃會出此下策讓張易辰和晴歌……會的,也會的,母孝不過是肖德妃的一個借口,她是晴歌的姑姑,晴歌是她的親侄女,她心里橫豎是幫著她的。 想到此,白云暖就好不頹喪。今夜皇帝公公的家宴上,皇后的話雖然傷人,卻是實情。張易辰但凡有半點爭權奪勢之心,都斷看不上她這樣一個普通人家的閨女做正室,長得再好看又當如何?可以做妾,絕不能做妻,因為對張易辰在朝堂上的地位是沒有絲毫幫助的??墒菑堃壮竭x擇了她,他對權勢沒有絲毫非分之想。 擇一人終老,這是張易辰的夙愿。 白云暖心里生出對張易辰的無限感激來??墒?,一想到張易辰今夜要在賢宜宮內與晴歌肌膚相親,白云暖心里還是不是滋味。雖然她不停勸著自己,她與張易辰認識之前,晴歌就已經是張易辰的人了,這一輩子,她是注定要和晴歌分享同一個丈夫的,甚至,可能還有別人來分這一杯羹。 前世,自己和章乃春的婚姻里,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爭寵的路她一步都沒走好,她只是窮占了一個正室的位置,守著一個名分孤苦了一輩子。 這一輩子,她絕不能再如此了。 美善咕噥了一句:“王爺陪著德妃娘娘守歲,為什么不讓王妃一起陪???” 鐘離雪瞪了她一眼,她就不作聲了。 白云暖卻驀地說道:“停車!” 車子停住,太監探進頭來:“王妃有何吩咐?” “我要去陪皇祖母守歲?!卑自婆?。 “可是沒有皇太后的通傳……”太監猶疑了一下,鐘離雪早已將一錠銀子塞入了小太監手里。那小太監立時道:“奴才送王妃去長樂宮便是?!?/br> 幸而,車輦還沒有離宮,于是順利地調轉了方向。 ※ 皇宮之內,沉沉宮闕,連綿殿宇,斗拱飛檐,琉璃獸脊,全都靜靜地浸在墨海似的的夜色中。天像黑絲絨似的,綴滿了酸涼的星子。幸而這夜色還能被皇宮的燈光裝扮得璀璨而耀眼。 賢宜宮的一間寢殿之內,肖德妃牽著身著綢衣的晴歌走進了內殿。 內殿角落里點著燈,影影綽綽地投在帷帳上,像是水波一般輕輕漾動著。透過朦朦朧朧的帳幔,依稀看見張易辰安靜的睡容。 肖德妃道:“起先在湯餅中,下了蒙汗藥,適才已讓宮人喂他吃了解藥和一些催情藥,大約一刻鐘后,他便要醒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姑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br> 晴歌已經感激涕零,忙躬身行禮道:“晴歌多謝姑姑?!?/br> 肖德妃愛憐地摸了摸晴歌的面頰,便徑自離去。 晴歌抑制著滿懷激動,走到帷帳前,撩開帷帳看著床上的張易辰。 她的表哥長得如此好看,眉毛那樣黑、那樣濃,鼻子那樣挺,臉色白得就像和闐的玉。表哥的白有著女孩兒的白凈斯文,不像一般上過戰場的男人們那樣粗糲,透著一股溫潤的氣質。 小時候,她第一次見到他,便覺得他長得好看。那是在祖父的壽宴上,少年張易辰和少年瑤卿同時來給她的祖父,他們的外祖父賀壽,她的目光便緊緊被張易辰鎖住,因為瑤卿的膚色比張易辰略黑些,而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