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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湊熱鬧之人,知道是哪里死了人這就夠了,本要轉身離去時,秦府大門突然大開,我和鳶妹藏身在暗處平息閉氣,見秦府內大搖大擺的走出一列黑衣人,為首之人似乎是他們的頭領,一打手勢身后之人皆是服從。 他們在走時,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這個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蔽脑姥壑型蝗挥可弦荒ㄖ刂氐目謶种?。 “他是誰?”吳珵看著他。 “金樓殺手排名你們應該都知道,前十的核心殺手個個都是王牌,而這些王牌卻每年都在更換,唯獨一個從金樓之初到現在從未變過,那就是排名第一的幽冥。 幽冥此人嗜血非常,在樓中若是被他所不喜,皆是出手誅殺,有時不過在他面前走過,若是他那時心情不好,出手殺了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人命在他眼里跟草芥沒有區別?!?/br> 文笙眉頭一皺,這個幽冥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現在雖然手上沾滿鮮血卻也沒有他這般變態。 “這個幽冥我倒是聽過他不少傳聞,如意樓十幾年前剛出現時,幽冥不過是個八歲左右的半大孩子,可是一身修為卻是高的讓人心驚,云家莊莊主在一夜間突然死亡,莊中竟無人察覺,直到第二日早晨莊主還沒起床,這才發覺不對勁,也是這一戰令幽冥的名字傳開?!眳谦炑凵耧h遠,答非所想,思緒已不知飄到了哪里。 “我原先的任務本是刺殺你們兩位,只不過在幾個月前卻突然變了,由殺變成擒,本是我一人的任務現在卻有大量殺手慢慢向我匯合,只為擒住你們,這其中的轉變耐人尋味啊?!?/br> 文笙看著文岳道:“你的意思是,曼陀羅門已經勾結你們樓主,一步步向著曾經害他滅門的斐家堡和天穹宮步步發難,而擒住我倆則是戰爭開展的訊號?” “是否勾結我并不知道,如意樓外號金樓,顧名思義本就是以利益為主的組織,只要給得起錢,就算是刺殺當今圣上也敢拼上一博,或許他們已經勾結,也或許是被利益所驅,這些只有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樓主才知道?!蔽脑赖?。 “你們這次擒拿我們的殺手中可有幽冥?”吳珵突然問道。 “幽冥的行動向來詭秘,他只聽從樓主一人的命令,我也不清楚?!?/br> “你把如意樓的地形圖畫下來,我要詳細的?!眳谦灣烈髌?。 文岳微微一笑從懷里拿出一疊折的厚厚的紙張。 吳珵抬手正要拿,文岳按住紙張目光轉向文笙,目光如炬,其意不言而喻。 文笙微微一笑,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后帶著地圖離去?該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不給解藥你又奈我何?不用說鄭頃在這里你才無懼,雖然我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是我卻有自信他未必留的下我?!?/br> 文岳嘴角勾起淺笑,回望屋內滿地尸體,道:“那就當我賭一把,我賭你文笙并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賭贏了我和鳶妹就自由了;如果賭輸了也挺好,我已經厭倦這無盡殺戮的日子,死了就不必在這樣毫無希望的活著,除了對不起鳶妹,我并無遺憾?!?/br> 鄭頃嘴巴張了張,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是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看著文笙,似乎她一動手,自己就揮動銀槍拼盡全力也要護下這個兄弟。 文笙看著文岳沉默半晌,他愿意用生命來和自己賭日后與愛人的自由前景,倒是個難得的有情人。 想著,她從懷中拿出古長青給她的解藥,遞給文岳。 文岳連忙面色激動的接了過去,當場看了起來,許久之后才珍之視之的放在懷中,臉上難得露出輕松釋懷的笑容。 “既然如此,這如意樓地圖就送給你們了,你們還有想問的隨時可以問我,地圖下有聯系我的方法,如此在下就先行離去了,我已經忍不住要告訴鳶妹這個消息了,大哥,你若想找我可以去老地方?!?/br> 說完,文岳對著在座的三人拱了拱手,就大步向門口走去,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 “當年我在樓中見過刺牙,今日再看已宛若兩人?!?/br> 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 文笙只是無奈一笑,刺牙這個人的歷史我還真背定了??! 鄭頃此時也是面露釋然之色。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有要事在身就不再打擾你們了,我師父讓我轉告你們,若再發現柳叒子的蹤跡,馬上聯系我?!闭f著他把半截短笛放在桌上。 ☆、第一三零章 今年你終于來了,不再坐一會兒嗎 吳珵見他正欲離去,問道尊師是誰? “你們見過的,師傅姓周,單名一個清字?!编嶍暵曇粲茡P傳來,人已經漸行漸遠。 文笙愣了愣,笑道:“這個壯漢原來是那個前輩的徒弟,怪不得柳叒子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表情就有些不對,他們還是一家子呢?!?/br> 剛一說完,腦袋就挨了一個重重的彈指,文笙哎呦一聲,捂著頭疑惑的看著吳珵。 “什么一家子,我看他們雙方水火不容,沒想到你真的有三月醉的解藥,斐子言曾跟我說,你是一不小心吃了奇果才莫名其妙解毒的,害的我剛剛想把一個拔毒之法告訴他,沒想到啊,只是下次可不要一次給一瓶了,這個東西對某些人說,可是個寶貝?!?/br> 文笙忍不住一笑:“我成了你的圣使,現在倒像是賣給你,好吧,我的少宮主,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你看這里尸體縱橫,他們已經走了,咱也別委屈自己了?!?/br> 吳珵腦子里突然轟響,只剩文笙親口說的‘我的少宮主’不斷回響,心口的那個地方也跟著‘咚咚’作響,他忍不住想讓文笙一直說下去。 眼前的文笙似乎還在說著什么,只是他什么也聽不進去,只看著她不凃口脂而自然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忍不住湊了上去。 文笙看吳珵似乎看著她發起呆來,不由氣笑,這跟你說話呢,你又神游天外去了。 突然他腦袋湊了過來,文笙毫不客氣的還以剛剛他賞自己的彈指。 滿意的看著他抱著腦袋,一臉幽怨的表情,文笙站起身來走出包子鋪。 吳珵拿起桌上的短笛走到掌柜臺上,看到臺下閉目養神的掌柜,扣了扣桌子,只說了句‘清洗干凈’就走了出去。 …… 在被白色積雪埋葬的巍峨峻嶺上,茫茫的懸崖峭壁上立著一座八角亭臺,耀目的太陽在空中高懸,但依舊無法讓人感到絲毫暖意,寒風呼嘯,卷掉樹梢上厚厚的積雪。 積雪落在一雙漆黑鑲著白玉片的皮靴旁,引得皮靴的主人抬頭望上去那顆已經被白雪包裹的樹枝。 黑色暗紋的披風帽下是一張硬朗英俊的面孔,歲月在這張臉上留下痕跡,卻又添另一種味道。 “咯吱咯吱” 聽到聲音中年男子并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