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守死板的人,雖然弄不明白你們年輕人現在的想法,但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其余的,mama也不過分干涉?!?/br> 祝清晨而耳邊傳來姜瑜若有似無的嘆氣聲,心臟滿滿緊縮成一團。 挺心酸的吧,母女之間到了這個地步。 想關心彼此,她說得艱難,自己也聽得默然。 “……我知道了?!彼f了再見,把手機還給老板娘。 仍是沒忍住嘆氣,拖著疲憊的身軀往樓上走。 那上頭,可還有更棘手的狀況在等著她。 客棧是仿古建筑,木質階梯,木質雕花門。兩側的廊燈是鐵質燈盞,清輝幽幽。 踟躕著站在門外,祝清晨遲遲沒推門進去。 薛定給她留了門,透過門縫,室內嘩嘩的流水聲清晰可聞……他在洗澡。 好容易醞釀好了,推門而入,卻又恰好撞見他從浴室出來。 薛定赤著上身,腰間圍了條浴巾,頭發濕漉漉搭在面頰上。 他倒是鎮定自若,“打完了?” “打完了?!?/br> “嗯,趕緊沖個熱水澡,免得生病?!彼焓秩ツ米郎系乃畨?,在紙杯里倒了滿滿兩杯熱氣騰騰的沸水,“剛燒的,先給你晾這,等你洗完就差不多能喝了?!?/br> 他的態度太尋常,仿佛兩人還在以色列似的,同處一個屋檐下,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共同生活,卻又互不干涉。 她心里也稍微松坦了些,點頭,脫去濕漉漉的鞋子,換上房間里自帶的拖鞋,往浴室走。 可仍是不自在。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雖看不真切,但能影影綽綽看清輪廓。 隔著玻璃,她看見薛定在桌前,端著水杯吹氣。 微微一頓,轉身,強裝鎮定窸窸窣窣脫衣服。 她知道,他能看見她。 看得見她垂首洗頭的姿勢,看得見她往身上抹沐浴露的樣子,看得見……她身體的輪廓與弧度。 大概是心里有顧慮,這個澡洗得飛快,她用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深吸一口氣,出了浴室。 空氣已然有了溫度,不再同她進浴室前那般陰冷。 她抬頭看了眼正呼呼吹氣的空調,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功不可沒。 屋內依然是仿古風格,烏木地板,烏木燈盞。 正中是張木質雕花大床,四周還垂著輕柔的紗幔,夏天是蚊帳,冬天則是……情趣。 她攥著浴巾接合處,怕松了,遲疑地站在那,沒動。 薛定坐在離她較遠的大床一側,也沒抬眼看她,只隔了層紗幔,輕描淡寫問:“不好意思?” “……”她不說話,并沒什么勇氣掀開紗幔坐進去。 太曖昧。 □□靜。 太慌亂。 太叫人惶惶不安,心里沒個著落。 薛定垂眼輕笑兩聲,又問:“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她長嘆一聲,終于伸手拉開床簾,“我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br> 說罷,也不去看他,只攥著浴巾鉆進被子里,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客棧里有一股濕冷的味道,不算好聞,好在被子與枕頭都算干凈,有淡淡的橘子味。頭頂是影影綽綽的紗幔,屋子里寂靜得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心跳聲。 反正她也聽不見他的。 她平躺著,身側就是未著上衣的薛定。 雖然下半身系著浴巾,但她知道,他和她一樣什么都沒穿。 其實祝清晨并非拘泥于小節的人,和他還未相熟時,她就已經敢脫掉外衣,只著胸罩在雨中疾行。那個黃昏因洗冷水澡而凍得渾身僵硬時,他將她抱去床上,用體溫捂熱她,她也只是一時拘謹,很快便想開了。 不過是情勢所迫罷了。 皮囊與**,從來都束縛不住她。 可是人這種奇怪的生物,不認識時放得開,越相熟,卻又越拘泥于這樣那樣的繁文縟節。 要換作現在,她約莫再也不敢只穿胸罩,在他面前大步流星走一遭。別說胸罩了,就是讓她穿點露rou的,大概也會不好意思。 她聽見他微微一動,在床頭關了燈。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頭有路燈光,遙遙而來,將室內一切都照出個模糊的輪廓。 被子里只有她,他在外頭,并沒有進來。 屋內即使開著空調,溫度也還沒高到足以和衣而睡、不蓋被子的地步。 祝清晨平躺著,睜開眼望著頭頂的紗幔,“……薛定,你不蓋被子?” 他的聲音就在耳畔,“我沒蓋被子,你都這么渾身僵硬,如臨大敵了,我還敢進來嗎?” 明明是平靜的陳述,聽著卻像在調侃。 祝清晨笑了兩聲,終于拋開束縛,拉開被子一側,“那你進來吧?!?/br> 剛說完,她又忽然意識到什么。 他說不進來。 她讓他進來。 …… 這種進不進來的話題,真是叫人浮想聯翩。 很顯然,薛定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思維發散速度和她一樣快。他接過被子一角,和她保持距離,隨意搭在身上。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動讓我進來?!彼菩Ψ切Φ目谖?。 祝清晨:“那你以前,都是霸王硬上弓?” 他頓了頓,一絲不茍回答了這個問題:“常年在外,顧不上談情說愛,也沒機會霸王硬上弓?!?/br> 下一句,“——通常情況下,都是霸王硬上手?!?/br> 祝清晨沉默兩秒鐘。 “你是說,打飛機?” 她的專業名詞令他忍俊不禁,從胸腔里發出幾聲愉悅的笑,換了個姿勢,側臥,隔著一小段距離,正對她。 “你非得說這么直白?” “那你要我怎么委婉含蓄?”她側頭看他,不以為然,“男性與右手之間不得不說的運動盛事,單人活塞運動,還是左右手cao?” 薛定思索兩秒,“你可以說,日本人?!?/br> 祝清晨笑得整張床都在抖,“……是挺委婉的?!?/br> 同在一張床上,她動,連帶著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