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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良心的,房子沒拿到,連老家都不要了,大城市好歸好,還是……哎你打我干嘛?!比陶渭庵ひ粽f道,被人拍了一下斷了話,二姑拉著戴圣的手安慰道,“別管你三姨的話,我們都知道你爸爸是出于無奈的,現在你們在s市有房有車,還有……”她看了眼一直帶著笑意的新郎官,“還有這么有錢的老公,比在縣城里強多了?!?/br> 戴圣偎依在袁徒的懷里,她早就知道從云縣里把親戚請過來就要面對她們,無論好壞對她來說影響也不大。 “不過,為什么新郎官這邊的親戚好像沒見到?!倍煤闷娴貑栔魇?,戴圣頓了頓,抬頭正好對上袁徒的眼睛,袁徒摸摸她的頭發,含笑對上二姑的眼睛,“二姑,親戚是有的,只是比較少而已?!?/br> 二姑順著袁徒的眼神看過去,看到幾個年輕男人站在一起聊天抽煙,“好像沒見到你父親?或者你母親?那只是你兄弟吧?!?/br> “我母親已故了,我父親也已故了?!痹窖垌W過一絲隱忍,不過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戴圣感受到他的情緒,悄然握住他的手,對有些尷尬的二姑說道,“袁徒家里情況很特殊,所以二姑不要介意?!?/br> “不介意不介意?!眴柫藙e人的傷心事還敢介意?“那我們進去了?!倍美蝗喝昧懦频曜呷?。 就說難怪怎么戴貴林素都不在門口招呼,原來是男方喪夫喪母。 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戴圣被化妝師帶走去補妝,在此之前先換下這一身白色的禮服,穿上定制好的白色婚紗。 于惠咬著檸檬片坐在沙發上看著戴圣拼命地吸氣,將肚子收進裙子里,“我才不在一個月,你就胖了三四斤,難怪婚紗穿不進去?!?/br> “你就別損我了,來幫我拉下裙子啊?!庇诨菖苓@么遠出差回來,臉上被曬得那叫一個黑。 “來了來了?!庇诨輵醒笱蟮仄鹕?,幫著化妝師幫戴圣收縮腰部,“對了,你那幾個同學好像來了,正在外面找你呢?!?/br> “那你怎么不帶她們進來?” “本來想上前問下需不需要幫忙的,不過她們認識你老公,跟你老公打了個照面,看著你老公的眼神很奇怪來著,我還以為是仇人呢?!?/br> 戴圣低下頭,聯系小喜的人是袁徒,他怎么說服她們來參加婚禮的她不知道,不過她大概可以預見小喜她們見到袁徒的那場景。 “大圣!”化妝間的門被推開,說曹cao曹cao到,小喜一臉復雜地看著戴圣,戴圣朝她笑,“我要結婚了,你不開心嗎?” “你要結婚了我當然開心?!毙∠灿杂种?。 戴圣只好讓化妝師跟于惠出去,她心里明白小喜有話要說,化妝門一關上,小喜走到戴圣面前,“你還記得那次同學會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記得?!毙∠步兴灰胗浽铰?。 “可是為什么新郎官是他?你知不知道,他打電話給我,騙我說你要結婚了,對方是陳元,他把我騙過來的?!?/br> 戴圣想都沒想到袁徒會撒謊,只是為了讓小喜來參加婚禮,突然之間她不知該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覺。 “你們究竟是為什么又見面?然后為什么你們會結婚?難道你忘記他當初怎么對你的嗎?” “小喜,那都是過去了?!贝魇グ醋⌒∠驳募绨?,低聲地說道。 “過去?你的這道疤痕是過去嗎?”小喜用力地抓住戴圣的手,翻轉過她的手心,一道疤痕印入戴圣的眼里。 戴圣縮了縮手,想收回來,有多久了她沒有再想起那段冰冷的歲月了,“其實他那年也有找過我,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喜歡上我了?!?/br> “呸??!”小喜憤怒地看著戴圣,“你被他騙了,他是不是告訴你,他等你了?” “……”戴圣不解地看著小喜。 小喜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了,她咬咬牙,呼了一口氣,“袁徒他結過婚,在六年前,跟一個女人結過婚,后來又離婚的?!?/br> 戴圣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喜,“他怎么可能結過婚,而且他為什么要結婚,他不是被家里趕出來了嗎?!?/br> 她很亂,小喜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她一個字都沒聽懂。 “他怎么被趕出家門的,你知不知道,他是強/jian他那個年輕貌美的后媽才被趕出家門的,而他的前妻是他后媽的meimei!” 對,她忘記了一件事,上次陳元說袁徒是因為強/暴了他后媽才會被趕出袁家門的,她那時很想知道真相,可是卻被她忽略了。 “小喜,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對嗎?”她低喃道,從重逢到結婚,她對他的事情都不怎么過問,而過去的十年里他發生了什么她也從來沒問過他。 如果他曾經結過婚,那么他為什么要離婚,而又為什么會對他的后媽做那樣的事情 “袁徒從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從高二的時候那樣處處對你,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他那時就喜歡你了,怎么可能會娶別的女人,再來你現在變美了,他才會說娶你,要是你還跟以前一樣胖成那樣,他還會娶你嗎?你要嫁給他,你就連他這十年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問的嗎?”小喜嘆著氣,握住戴圣的肩膀,“你別太傻了?!?/br> “我……” 她是很傻,心里擂鼓般地跳,跳得如燭火般,燒著她的心口,而就在這時,化妝間門外傳來于惠焦急的聲音。 小喜看了眼呆呆的戴圣,起身去給于惠開門,“大圣,你看看這個!”門一開,于惠擠進來,沖到戴圣面前。 一封白色的信伸到戴圣的面前。 戴圣木然地接過來,拆開,信封上一行字讓她騰地一聲站起來。 “戴圣,你要去哪里?!” 眼看著戴圣旋風似地拎著婚紗裙擺拉開化妝間的門,朝賓客的正廳走去,戴圣緊緊地掐著那封信,指甲跟指甲相互折磨著。 她急切地在人群中找到袁徒,她想告訴袁徒,她知道是誰在她的牛奶里下山楂了,是誰害她流產了,是誰殺死了她的孩子。 穿過了許多人頭,她終于在長廊的拐角處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了。 拎著裙子的手很酸澀,她走了兩步,卻停住了。 前頭的三個人在對話,其中一名艷麗的女子癡迷地看著有著丹鳳眼的高大男人,他們正在聊天。 “袁徒,我幫你又拉到一筆資金?!?/br> “喲,那么施雪不就是大大大股東了?” “本來就是大股東好嗎???”艷麗的女子得意地說,眼眸在白色禮服的男人臉上轉悠,可以看出她對那男人的愛慕,*裸的,毫不掩飾的。 施雪跟袁徒? 他們什么時候合作的? 他們說的大股東是什么意思? 袁徒知道,是施雪殺死他們的孩子嗎? 這一刻,戴圣覺得她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