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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和炤?!比~央沒有扭頭,直視前方木然發問,“這里和懷王府就隔著一條街,你確定要騎著馬過去?” 素和炤用力點點頭,展開折扇給自己扇著風,“那是自然,越大張旗鼓,越顯得咱們不心虛?!?/br> “……好?!彼f的也有幾分道理,葉央利落地翻身上馬,輕輕扯動韁繩,黃驃馬的皮毛是貴氣的淺金色,要不是今天沒有太陽,現在已經開始反著光。 神策軍將士腳步整齊,列隊跟在將軍身后——走出沒兩步,到了。 “就這么近的距離,還騎馬!”葉央小聲嘀咕一句。 王府都是高門大院,自有形制定數。她略一抬頭,就看見漆紅的六扇大門打開,上有金釘,不用細數也知道足有六十三顆,淺綠的琉璃瓦即使陰天依舊熠熠生輝,氣派得很。 原先來過一次,葉央自然不陌生,只不過礙于身份,要等聶侍衛進府通報才能進門。等待的這段時間,便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那對壯威勢的麒麟獸。 “葉將軍快快請進,殿下已恭候多時?!甭櫴绦l進門稟報后沒多久,就快步走了出來,對她的稱呼也變了。 葉央這才矜持地下了馬,讓一隊親兵在府外等候,派頭十足地進了門。 ——那都是做給外人看,好堵住悠悠眾口的。一邁過懷王府的門檻,她就連跑帶躥地往目的地走,輕功都用上了,還不住抱怨:“就不能讓你的殿下選個離門口進點的地方?” 聶侍衛啞口無言。 懷王府本就不小,在外院正堂接待她才是待客之道,可惜葉大小姐只在乎辦事效率,對那些虛的條條框框一律不管。 可算跑到了正堂,幾日未見,商從謹似乎瘦了些,顯然同樣等得心急,眼角瞥見路上多了個身影,立刻向外走來。 “你進宮了?”葉央腳步不停地跑過去,遠遠看見他的衣服并不是常服,而是入宮才穿的禮衣,襯得人金質玉相,又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嗯?!鄙虖闹旊S意點了點頭,一揮手讓聶侍衛離開,這下四近只有他們二人,很適合說話,“宮里出了大事!” 葉央早有心理準備,并不追問,靜靜地等他說明。 “唉,我……”商從謹似乎很為難,斟酌許久,直到聽的人快要失去耐心,復而開口,“不是我?!?/br> 葉央全神貫注,本來屏息等著,聞言恨不得揍他一拳,“到底是不是你!” 商從謹總算下定決心,一字一句的開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人登時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這……這絕對是有人陷害!”半晌之后,葉央坐在了屋里,一捶桌子。這幾天她心里有個什么不痛快就和桌子較勁,手旁擺著官窯出的茶盞跳了一下,險些掉到地上去。 商從謹陰沉著一張臉,“誰都知道是受人陷害,可……讓皇兄如何解釋?!?/br> 兩個人沉默片刻,同時嘆了口氣。 他們之間,好像就沒有安安穩穩的時候,不是各有各要忙的,就是出了大事,得湊在一起商量個對策。 葉央想到此點,心情更沉重。商從謹帶來的消息,傳出去一定會驚破半邊天!“巧箏姐和我是一起長大的,我清楚她的性子,出身名門卻不迂腐,她不會……自盡吧?”試探著問了一句,不過看商從謹的臉色,他同樣不清楚。 ——今天中午的時候,她還在家睡著,葉安北約莫在審犯人,一切按部就班,雖然緊張卻也在可控制的范圍里,東宮倒出了件大事! 三皇子和四皇子早幾年就去了封地,沒有皇命不得入京,但總不回來皇帝也想念兒子,這年中秋之前就把兩位皇子召回了京城。 葉央分析過,此舉怕不止是想念兒子,因為當今天子的幾個兄弟也都回了京,當然,沒有允許他們帶多少兵將。 和庫支的大戰在即,需得把皇親約束在京城里,一來為了他們的安全,二來為了防止節外生枝,不安分的王爺們再做些什么。無關信任,每一位龍椅上的人都是這么做的,皇帝并非不放心兒子和自己的兄弟。就好比吃飯要用筷子,早就習以為常了。 王爺們一回來,必然少不了貴眷間的走動。太子妃和幾位王妃都是手帕交,自然會邀請她們來東宮坐一坐,雖然朝中暗流涌動,但不大肆宴飲的小聚可以有,順便為日后母儀天下打下基礎。 王巧箏嫁與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正妃一起,以王妃的身份進了東宮,吃茶間說笑幾句,卻被一盞茶潑在了裙子上,不得不換身衣服。 一換衣服,可就麻煩了。 王妃的命服本就繁瑣,王巧箏身旁有三四個宮婢服侍,仍然折騰了好一會兒,濕掉的外裙剛一脫下,居然有男人從門外進來了! 哪怕有那扇玳瑁屏風阻擋,卻是實實在在地闖進了正更衣的王妃的屋子! 后宮里除了主子,真正意義上的男人當然不存在,壞就壞在進屋的是東宮唯一的男人,當朝太子! “疑點太多了?!睋倪^王巧箏,葉央開始細細分析,“更衣時總得有人在門外守著,那些人去哪兒了?又是誰將太子引來?他去那屋子做什么?東宮那么多屋子,怎么兩人偏偏選中了同一間?” 商從謹解釋道:“皇兄原本在書房批閱奏折,因為墨汁沾了衣服,所以不得不去換一件。至于王氏那邊,聽說是原本要在另一間屋子更衣,但那屋子潛入了一條蛇,才臨時換了的?!?/br> 他能打聽到的事太有限,如今半個朝堂都未知曉,太子羞慚難當,王巧箏名節受損,將來肯定瞞不住。 這就是皇室的悲哀——小事一件,卻因為牽扯進來的人身份不低,進退兩難。 葉央自然不在乎,事實上,以她的理解,太子進門時還隔著屏風,什么都沒看見,巧箏姐僅僅脫了外裙,犯不著為此緊張。 但若是傳出去…… “哼,別有用心的家伙,想借此彈劾太子失德么!”她冷笑一聲,“言堇,不管怎么說,只要大理寺查出了兩位大人被毒殺的真相,坐實了反賊的存在,一切就有回轉余地!” 其實有個解決的法子,便是故意將此事鬧大,等著看誰上疏彈劾太子,細細查之,勾結謀反的家伙定然混在里面。 但皇家的面子不能不要,一上來就撕破臉也不太恰當,這年頭只在葉央心里過了一遍。 這么擔憂太子,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從前她剛當將軍時一步步走得不穩,太子在皇帝面前公開表態支持葉央,太子妃也撰文夸贊過她擊退庫支的舉動。 而葉央,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對了言堇,你知不知道,是誰將巧箏姐裙子弄上臟污的?”以那人為線索,定然有突破。 她急得連聲追問,商從謹眼波深邃,緩緩掃了過來,又立刻挪開,低聲說了句:“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