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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圖案?!?/br> 直接說他一年到頭都不在宮里呆著不就行了? 葉央輕笑一聲,直接坐在大哥的位置上,提筆蘸墨,寫了封字跡歪歪扭扭的信,將那個羽毛圖案用別的紙描了一遍,另附上去,“事不宜遲,我現在就找人去送信,一來一回,明日上午便能有答案?!?/br> 又趁葉安北不注意,在信的末尾將自己的發現寫上去,提醒商從謹留意太仆寺的動向,看能否追查到馬匹的下落。畢竟馬駒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天長日久,一點點沒了,更何況只要能得到公馬,便可自行配種,從今年起,馬匹消失的數量驟然減少,幾乎沒有——看來反賊,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數量。 筆尖頓住,她想了想,在信的末尾說自己會在家里住幾天,叫商從謹不要擔心。 杜湘兒身旁的管事娘子掐著時辰進來,多點了幾根蠟燭,才將碗碟收拾走。屋里亮堂了不少,葉央寫完后自行去找了個會騎馬的小廝,要他趕緊去軍校送信。 月至中天,她回來后想了想,也沒什么待解決的,和大哥打了個招呼便回房休息。 次日天氣不錯,太陽初升時派出的小廝就回來了。商從謹果然見多識廣,一封長信洋洋灑灑,將圖案解釋得清清楚楚。 葉央看罷信件,轉述給大哥道:“懷王說這是羽樓的標志,江湖中最不起眼的小幫派,善用毒,從前替人殺些富商一類的賺些銀子,這個圖案就是幫派在外聯絡和確認身份時用的。因為行刺過開國皇帝,羽樓被悉數剿滅,只是不知,是否有余孽殘存?!?/br> 大祁未建朝時,天下動蕩,綠林江湖想分一杯羹的高手并不在少數。以葉央的理解,羽樓只是個殺手組織,真刀真槍地上陣,誰也打不過,只能暗地里使陰招。 文大人和羽樓又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他會有這張紙? 葉安北同樣在想這個問題,不過他比葉央更快想到了頭緒,一拍桌子道:“我現在去趟大理寺,找仵作重新驗尸!” 他風風火火地出了門,葉央也沒閑著,去了大哥的書房,接著翻看他從太仆寺帶回來的東西,想找些線索。 昨夜那張畫了羽樓標志的紙還壓在書本下面,她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拿過來聞了聞,除了墨汁的苦香,還有一絲極其淺淡的香氣傳來。 ……味道很熟悉。 如果是昨天味道濃烈時嗅到,她恐怕還能想起來,只是現在氣味消散,那一絲香很快消失,讓葉央想回憶都回憶不了。 難道又得把這張紙寄回軍校,讓商從謹發揮可能超乎常人的嗅覺聞一聞,看看紙上沾染的是哪種香? 顯然不可能。 葉央靈光乍現,將那本賬簿翻了出來,一頁頁嗅過去,果然找到了曾經夾過這張紙的地方,香氣殘存。 甜得發膩,像桂花味兒,可又不是,但的確曾經聞到過。 是畫樓!那里滿室都是這個味道! 畫樓,羽樓,文大人常去的地方,被朝廷出兵剿滅的組織…… 葉央的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結。 又要朝參,又要查案,直至下午葉安北才回來,餓了大半天肚子也顧不上吃飯,直接去清涼齋找葉央說話,“文大人不是被人用刀殺死,而是先中毒,再被殺!” “是羽樓下的手?”葉央差人上茶,不自覺地搖起了折扇。 民間是有一些幫派勢力,大多數以走鏢為生,或者做生意,能和朝廷抗爭的完全沒有,日子過得和平民無異,所以皇帝懶得管他們。殺手組織自然也有,通常是因為幫派仇怨,這群人才會出動,技藝不精的被朝廷抓獲,少不了砍頭。 “文大人中的毒無色無味,死后的中毒跡象也不明顯,仵作還未確定是那類劇毒?!比~安北憂慮重重地開口,“看來對方是想掩蓋中毒的死因,才又補了一刀?!?/br> 葉央亦是如此認為,兩人交換了一下對此案的看法,她才說出門有事要辦,晚飯不回來吃了。 “你做作甚?”就算meimei是朝廷命官,葉安北還是不大放心。 “……出去買些東西,軍校里要用的?!比~央把這個問題含糊過去,實在不能直言相告說,要去青樓。 本打算明天再過去,但她已經等不及了。 太仆寺卿遇害的消息隨時都可能傳到畫樓,到那時,葉央再以此為借口屢屢登門,恐是不妥。 不對,倘若作為殺手組織的羽樓和那地方有什么關聯,那么畫樓里早就有人知道了文大人身死的消息,說不定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不能耽擱! 葉央早早出發,騎著快馬直奔畫樓而去,今天換了身牙白的綢袍,外面籠著細紗,風度翩翩,極力壓抑住眉宇間的焦灼。 畫樓的三艘船燈火初明,登船的客人還不是很多,那種馥郁荼蘼的香氣向四周飄散,和紙張沾染的味道,是同一種。 “公子,今天來的可夠早。不過小月早就等著了,候您一天也甘之如飴!”鴇母的嘴巴很甜,認出葉央后親自將人迎了進去,手里的香帕子幾乎甩到她的臉上。 “小月見過公子?!兵d母身后還有一人,模樣生得甚是甜美,道個萬福,大大方方地回視葉央的目光。 原來就是她。 葉央將小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死死地盯住她。后者一愣,被那暗含三分殺氣的眼神扎得后退半步,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臉頰。 其實葉央看得不是她的臉,而是發髻。 烏發上首飾不多,只插著一根發簪,末端垂下一片金柳葉,閃著燦燦的光。但仔細一瞧,那形狀不是片葉子,而是羽毛。 象征著那個組織的,羽毛。 ☆、第103章 葉央始終是作貴公子打扮,露出戰將一般兇悍的眼神著實不妥,她定了定心,斂去殺意,笑容輕佻地用扇子去勾小月的下頜,“勞煩mama,找個安靜些的屋子給我?!?/br> 說完甩出一錠銀子,財大氣粗地堵上了鴇母的嘴。 袒領襦裙是大祁女子間新流行起來的,小月也穿了一件淡赭色的,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面,小心翼翼地走在葉央身側,領她上了二層,在畫舫拐角的包廂前頓了片刻,推門進去。 鴇母和幾個小丫鬟倒酒的倒酒,上菜的上菜,將葉央圍在中間。 觸目所及的都是柔順討好的笑臉,葉央很不自在,又不敢同她們離得太近,怕被發現了女兒身。她只想找個偏靜的屋子試探一下那個叫小月的人,如果發覺不對,就地逼問一番也是手段。誰料出手大方惹得鴇母眼紅,自覺一定要伺候好這位貴客,葉央剛跟著小月進了屋子,就呼啦啦涌上來一片人。 葉央勉強喝了兩杯酒,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打量四周,裝出一副急色的樣子,眼珠子滴溜溜的,故意在小月身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