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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到了朝堂里幾家人的關系上去了。 葉央聽得心不在焉。 不過她根據僅有的一個樣本觀察,商從謹只是兇了點無人敢正眼看,長得倒真不錯,挺拔端正的,他哥哥也不會多差。 想好該對王巧箏怎么說,葉央有了底。早飯后葉安北要上朝,之后得去大理寺,又是一天不在家。葉二郎整日閑的很,卻不怎么纏著meimei出去玩了,他這人沒個準兒,也不知跟葉安北說了什么,才惹得大哥生氣。 葉央干脆找個借口再次去了王家,鉆進繡樓里嘰嘰喳喳說了一通話,快晌午才回來,不過也弄明白了未來大嫂的家世。 本朝中書令姓杜,大祁雖不設丞相職位,按照前朝習慣,掌詔命傳宣的都是宰相,故而百官私下仍尊他一聲“杜相”,杜宰相的嫡長女在宮里封了個昭儀,膝下并無子嗣,只有位公主,小女兒今年及笄,據說生的花容月貌,性子卻沒世家出來的刻板氣,活潑的很。 葉央一回憶,那日的懷王宴上貌似有位好看的娘子,想來就是她了,只是杜娘子沒怎么說過話,給人的印象并不深。 聽上去能跟葉安北合得來,她便放了心。祖母估計也和杜家通過氣,她猜過不了多久就得尋個好日子上門提親交換生辰帖之類。貴族人家籌備婚事,多則一年,少則半年,葉安北今年已經不小,太子只比他大兩歲,如今兒子都會說話了,再不著急準備,就屬于超大齡剩男了! 西疆雁回長廊一戰,不少武將殉國,被此耽誤親事的武將兒女還不少,恐怕今明兩年就是婚嫁的高峰期。 “人家未出閣的娘子,哪有您這么熱衷此事的!”云枝打趣她一句,見快到定國公府,便提醒葉央。 卻看見大小姐臉色一變,想起什么似的,古怪地盯著自己,問她,又連連搖頭。 未出閣! 這三個字點醒了葉央,原來她自己早晚也得有這么一天!雀躍的心情立刻冷淡下來,看別人成親有意思,落到自己身上就沒勁了——按葉央的年齡,恐怕大哥二哥一成親,也得輪到她! 不過沒來得及細想,葉央剛下馬車跨進府門,清涼齋的一個小丫鬟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把路一攔,“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真不知道家里還有人如此關心我……”葉央笑道。 “出大事啦!”小丫頭夸張地伸開兩手,表明事情緊急,“大少爺中午回來了!和二少爺不知說了什么,兩人吵得特別厲害,連老夫人也氣倒了,大少爺正要請家法呢!” 葉央聽罷,提著裙子趕緊往蒼雪苑跑,下臺階時驚得險些絆到。就知道兩人早晨說的事不一般,可二哥在外頭很混賬,在家里心中不服面上也會裝出老實樣子,怎么會氣倒祖母了? 到底怎么回事! ☆、第52章 大門口離內院還遠著呢,蒼雪苑位置居正中,葉央一路連走帶跑,最后提氣連輕功都用上了,才勉強在二哥挨揍之前趕到。 “都多大人了,還、還打呀……”扶著門框不住喘氣,葉央險些連話都說不出來。師父教的輕功不是她想的那樣飛檐走壁一身輕松,每日綁著沙袋跑步,最多也就是翻墻時比常人利索些。 這個世界是很真實的,既沒有魔幻的功夫,也不能跳脫到規則之外。 就連葉安南身為先定國公的次子,一旦犯了錯,也得受罰。 葉家的家法,給男丁上的是鞭子,給女兒準備的是手板子,基本沒動用過。葉二郎在外頭怎么胡混,只要不太出格,挨頓罵跪一個時辰就過去了,怎么今天鬧得這么大? 葉央撐在門框上斷斷續續地說了半句,蒼雪苑正屋里大門敞開著,不遮不掩,幾個丫鬟在一邊滿眼焦灼,卻誰都不敢上去勸。 “大哥若要動手便快些,誤了我的時辰就不好了?!比~二郎直著腰桿跪在中間,頭揚得高高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說話也死氣沉沉。似乎從懷王宴上回來后,他就一直維持著半死不活的樣子。 葉安北卻氣得青筋都爆出來了,官袍還沒脫掉,領口微微敞開,正舉著鞭子挽袖,怒道:“總歸是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總好過死在外頭,連尸首都抬不回來!” 兩人吵得正兇,誰也沒心思留意別的,葉安北一鞭落下,卻甩了個空。 咬著牙把二哥拽開,葉央又一鼓作氣奪下了大哥的鞭子,橫在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中間,勸解道:“我不過出門半日,你們這是怎么了!” “阿央,你走開,回清涼齋去?!比~安北想把meimei拉開,卻拉扯不動,嘆了口氣,“這里沒你的事?!?/br> 葉二郎冷冷地插話道:“大哥趕緊打,我還要出門呢?!?/br> “你這個……”本來葉安北都放松些許了,正準備坐回椅子上,聞言心頭的火氣又涌了上來,滿世界的找鞭子要將家法貫徹到底。 真是火上澆油! 葉央趕緊攔住他,扭頭瞪了二哥一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在外頭到底干了什么?” 一直以來,葉二郎都屬于大錯沒有小錯不斷的類型,家里平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慣了,這次葉央同樣希望和稀泥,大哥一消氣什么事都沒有,便攔在兩人中間,跟老鷹捉小雞似的,不讓他們打起來。 “你自己跪到祖母面前,跟她說吧!”葉安北試圖突破meimei的防守線,未果,又不好真的使大勁兒傷著她,氣呼呼地自己把鞭子丟了。 葉二郎一臉倔強,咬牙道:“我沒錯?!?/br> “你!”作為一家之主,年少的定國公一捋袖子打算無論如何也得把弟弟揍一頓再談別的,“你有本事了,把剛才那話再同我說一遍試試!” 比起其他權貴之家,葉府和和睦睦的都讓人羨慕,如今兄弟不和絕對稱得上大事,況且葉安北教訓二弟時都沒關門,滿院丫鬟小廝看著,顯然是不想給葉二郎留面子了。 “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云枝,把門關上?!眲窦芤驳抿v出個干凈地方,葉央一開口,一排小丫鬟魚貫而出,惴惴不安的云枝就在門口探了個腦袋,把門關嚴實了。 外頭的日光透不進來,屋里昏暗了幾分,一時間只能聽見葉央平復呼吸的急促,還有葉二郎綿長的吐息。 ……這段時間,二哥的身手似乎變強了,不然不可能吐氣如此綿長。 葉央同他離的很近,聽見細微的聲音便走神了片刻,又馬上回神,“大哥,你們這是怎么了?” 重重坐在椅子上,葉安北給自己倒水的動作幾乎要摔破茶杯,指著弟弟說:“你看他有臉自己說么!” “這有什么不可?”葉二郎仍不起身,梗著脖子回話,“沒有外人,我便直說了罷。大哥,我要調去雁冢關,神策軍不能就這么沒了!” “神策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