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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四喜聽得這一夸,連搖搖頭,道是香孩兒年幼,擔不起了這等吹捧。 慶光六年,五月,晉陽城的政/治風波,是越鬧了大發。 杜四喜在重德縣城,都是收到了丈夫的家書,知曉了趙洪英一直為何沒動身來接了妻兒。不是不愿,實是不能。畢竟,為了安全計較,還是待晉陽城的風波平息,才是妥當為好。 天熱,暑氣甚重。 在午時,就是一天陽氣最烈之時。 而晉陽城的菜市口,卻是人山人海。究其根源,不外乎就是晉陽城的百姓們在看了熱鬧。 小老百姓,就像是地上的泥。高高在上的貴人們,那是想如何捏把了,就如何捏把了。于是呢,有朝一日,貴人們被打下了神壇后,也不怪了小老百姓鬧呵,跟看了猴子嬉戲一樣。 那有句老話說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這不,原來慶光帝登基的重臣,蒲國公郭重濤的得意門生,前兵部侍郎一家三十余口人,還有副宰相的女婿戶部給事中一家十余口人,這一回被帝王下了圣旨,成年男丁全部處斬。婦儒老少則是發配往北疆,充實邊地。 在這起大事之中,除了宰輔系是被砍得血淋淋外,得了便宜好處的就是外戚系。特別是劉皇后,還有劉皇后的娘家,簡直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血饅頭……” 在熱鬧的斬首大戲之中,總有兩聲不和諧的聲音。這不,有那家中得了嘮病的,這會兒,還是跟劊子手交易了血饅頭的事兒。 五月,過去的很快。迎來了六月,晉陽城的天氣,是變化多端。 指不定前面天晴,過會兒,又是暴雨來了。 趙洪英在軍營里守著,一直沒回了家。畢竟,他那家里,也沒什么家人在,他回去了一個孤零零的,還不如守了軍營里忙碌差事。 初九,有上頭的貴人召見。 等著大帳見著人后,趙洪英方知道,傳召他的人是莊王李仕元。 有表妹入了莊王府為次妃,趙洪英很清楚,他身上的標簽也不離了莊王府的外戚那么回事。 “卑職見過王爺?!?/br> “無需多禮,都是自家人。坐?!敝钢鴰鹊牡首?,莊王李仕元臉色平靜的說道。 見著這位外人傳的冷面王爺,趙洪英心里嘀咕了,這位傳他來的用意。不想,他尚未猜測兩分,莊王李仕元直接就開口說道:“圣上之意,讓本王帶軍出征北蠻契丹,爭取徹底的了結了北蠻契丹。把漠北草原,整個納入了大唐的治下?!?/br> “當然,治了漠北草原,離不開北蠻子的臣服。本王之意,是準備采納了蒲國公的計策,分而治之?!闭f白了,北蠻契丹也不是鐵板一塊。這里面,還是有內部的矛盾存在。大唐的用意,就是打了大部落,立起小部落,有便是利于了大唐的治理。 畢竟,莊王李仕元也罷,還是慶光帝李亞子也罷,都非常清楚著大唐的根基還是漢人。而漢人要生存的地方,必然是農耕。而漠北草原別看著地方大,實在不適合了漢人的生存。 因為,那里除了草原與荒漠外,并沒有合適種植了糧食的土地。 “卑職愿意追隨王爺,前往漠北,立赫赫軍功?!?/br> 表了忠心的事情,那自然就得看眼色了。趙洪英不是那等不識實務的人。所以,他很快表明了態度,遞上了一片昭昭可見的效忠之意。 莊王李仕元擺手,回道:“非也,本王傳你來,不是指著你追隨大軍前往北疆。而是想讓你當一回信使,帶著大唐的誠意,前往南平國?!?/br> 南平國,位于荊楚與蜀州的交替之地。在大唐的南方,一個巴掌大的小國。 當然,眼下慶光帝李亞子的大唐,跟朱梁朝滅了的前大唐,沒什么血緣關系的。只是呢,打起了復興大唐朝的這面旗幟。 事實上,慶光帝李亞子統治的大唐朝,并非是安穩如山的。這個皇朝,居天下九州三分之一的土地,而且,是最肥沃,人口最稠密的北方大地。 真正計較了起來,尚有三分之二的前大唐故土,并非在其治理之下。 那么,除了慶光帝李亞子的大唐朝,自然還有其它的政權。 而大唐想打了北蠻契丹,與大唐接壤的涼州、蜀地、荊楚、吳州等地,都是暗里亂紛紛。每一個登上了歷史舞臺的英雄梟雄們,都不會想被人掃進了墳墓的。于是,合縱聯橫,就是必不可少的把戲。 莊王李仕元讓趙洪英去的南平國,就是一個夾雜在了南楚與蜀地之間的三不管地帶。 “南平國雖小,大唐卻為其撐腰?!鼻f王李仕元語氣緩了兩分,說道:“你當大唐使節,此去是與南平國結盟。我大唐北上掃平北蠻,南平國可與蜀地瓜分荊襄的大楚朝?!?/br> 趙洪英此時,明了他的差事。 于是,他應了諾。 對于這門差事,趙洪英也算滿意。畢竟,他出差歸來時,順道里可以接了妻兒回晉陽城的家嘛。 就是出使南平國時,也可以先跟妻兒見一面。 那次子福孩兒都六個月大了,趙洪英也想念了半歲娃娃模樣的次子,不曉得這孩子是長得像他呢?還是長得像媳婦? “此去,宜早不宜遲?!?/br> 最后,莊王李仕元又是吩咐了此話道。趙洪英自然又是應了諾。 莊王府內,綠珠早是知了,表哥趙洪英的差事。說起來,這門差事,還是她求來的。 “表哥支使走了,這晉陽城有什么危險。他一家子人,必然是安穩的?!崩钍思安煌诶钍嗽恢钡睦淠?,在綠珠跟前時,這位像個痞/子。 綠珠含了笑,回道:“我知了,表哥一家不陷在了晉陽城,你出了大力氣的?!?/br> “你明白就好,若是你不明白,我的一翻媚眼兒,豈不是白拋了?”李仕及哈哈笑著,好不得意。 這二人,說是夫妻。實則,綠珠更覺得,兩人像是知己。 當然了,在不知道情的莊王府下人眼里,那便是王次妃得寵。 瞧瞧,一月里的時間,莊王大半都是歇了王次妃的屋里。王妃,還有府里的其它女眷,是萬萬比不得。 事實上呢,慶光六年的上半年里,只有綠珠和李仕及清楚,真正的莊王李仕元,常常并不在了晉陽城里。 而在慶光帝李亞子眼皮子下裝傻的人,是李仕及。 莊王府的花園里,莊王妃正是賞了荷花。她的邊上,可是站了好幾位王府的女眷。此時,女眷們都是眼巴巴的望著莊王妃。盼著這位莊王妃治了王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