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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旗幟,送了狂妄者下地獄。 “不過,淮南那邊得立馬送了消息。本將軍要淮南節度使,賠了夫人又折兵?!崩钍嗽f著此話時,眼睛微微瞇起,似乎有冷光射出,道:“吳王……哼,天下有一個晉王,何必再多一個吳王?!?/br> “身為一方重鎮的節度使,既然離開了老巢,也不必再回去了?!睔w德節度使李仕元的話語中,透露出了某些晉藩針對淮南的策略。 貞定四年,八月初一。 太陽剛升起時,東方有一朵特別耀眼的彩霞。像是仙人,架著云霧一般,來了人間。 均王府,均王朱由鎮對長史崔行景問道:“一切都妥當了?” 崔行景躬身回道:“王爺,應該做的準備,屬下等都一一辦妥當了。眼下要行大事,七分在人,三分在天?!?/br> “屬下等相信,天命當歸王爺?!?/br> 均王朱由鎮聽得此話,哈哈大笑,道:“天命歸本王,本王必厚賞爾等?!敝劣谔烀粴w均王的話,也不必講了。 因為,好聽點,他們的行為叫“清君側”;難聽點,他們的行為叫“謀逆”。 贏了,自然是前程美景,票子房子美人官位,全都有。 輸了,就是一切皆休。小命注定玩完,與之相關連的人,人人逃不掉。 東京城,在這天的朝陽跳出了地平線后,似乎鮮活起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里,夾雜著一些帶了緊張、興奮等復雜神情的人。若是仔細觀察,有心人會得出了結論,這些人更像是兵卒;而且,還是積年打仗的老手,滿手血腥的老兵。 當然,對于普通百姓而言,茶、米、油、鹽、醬、醋、茶,更為重要。所以,這些異樣的事情,也許有人發現,也許沒人發現,都不重要了。 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像是火藥桶一樣,它注定得被點爆了。 辰時,東京郊外小鎮上的杜四喜,剛用好了朝食。她準備收拾了碗筷清洗時,突然感覺到了,腹部傳來了痛楚。 “林嬸子?!倍潘南卜鲋?,忍著剛剛出現的痛意,打開屋門就是朝著隔壁大喊道:“林嬸子,我要生了。林嬸子……” 算算月份,差不離就是這個時候。 杜四喜走了這一小段路,敲響了隔壁林嬸子住的屋子。 在雜營里,能找到的接生婆,就只林嬸子一人。杜四喜為了自己與孩兒的安危,拿出了銀子和米糧,才是把這位接生婆住的屋子,暫時的兌換到了隔壁。 在杜四喜看來,一切的代價,為了孩兒能平安出生,便是值得的。 “來了,來了?!蔽堇镯懫鹆思贝俚穆曇?。片刻后,杜四喜見到了開門的林嬸子。 林嬸子年歲大了,瞧著在四五旬左右。她有一張圓圓的臉龐,因為人長得高挑,反而顯得身材瘦長。 “四喜,嬸子扶你回屋,仔細給你瞧瞧,看看是不是真要生了?!绷謰鹱邮沁^來人,接生的活,過手的不少。手上有經驗,信譽也可靠。至少,杜四喜在打探了林嬸子的經歷后,非常信任了這位專業人士。 “小心些,慢點兒?!绷謰鹱訑v扶著杜四喜回了屋后,就是關上了屋門。 在屋里,林嬸子給杜四喜確認后,說道:“瞧著還要點時辰,才會生出來?!?/br> “四喜,你別怕,嬸子這手藝,絕對沒問題。就嬸子這半輩子,經手過多少大胖小子。你啊,放寬心,一準給老趙家添個白胖孩子?!绷謰鹱幼炖镎f了漂亮話,就是又匆匆奔了她睡的屋里,拿了接生的器具。 除了這外,自然就是緊著時間,把接生時要的熱水,趕緊燒了一大鍋。 “寶寶乖,寶寶……要乖……”杜四喜咬咬牙,忍著肚子的陣痛,不斷的輕撫了肚子。她想哄哄這腹中,急著要面世的孩子。 臨門一腳了,杜四喜瞅著,她要干的大事,就是平安把孩兒生下來。等著丈夫趙洪英歸來后,就見著健健康康的孩子。 “叩叩?!?/br> 敲門聲響起時,林嬸子正把熱水兌好了,還是坐了榻邊上,給杜四喜鼓舞了士氣。 “誰?”望著額頭有些冷汗的杜四喜,林嬸子大喊聲的問道。 “我是洪全,嫂嫂在嗎?”屋外,傳來了趙洪英的堂弟,趙洪全的聲音。 林嬸子拿了薄被,蓋了杜四喜的身上,說道:“四喜,嬸子去打發了你堂弟。你別急,孩子瞧著胎位正,你母子二人注定平平安安?!?/br> 林嬸子帶著笑容,拍拍杜四喜的手后,才是起身繞過了掛簾的里屋,去了外屋開門。 ☆、第28章 “殺?!?/br> 一個字,從均王府里傳出來,代表了那位均王朱由鎮的意思。 爾后,不到短短兩刻鐘,東京城的城門處,突然竄出來一群左肩綁著白布條的人,他們身穿的衣裳各異。但是,卻是干著同一樣事情。那便是砍殺了城門的守衛,似乎意圖關閉了東京城的城門。 “搶城門?!?/br> “攔住,攔住……” 在東京城的每一個城門處,是不同的撕殺聲與喊叫聲。這時候,有刀子砍在了刀子上的聲音,有刀子砍在了人身上的聲音。 現場是血淋淋的冷兵器搏斗,拼得就是誰更利害。 趙洪英不例外,也是在一處城門的位置,左肩綁了條白布,領著一伙的兄弟們在用命搏功勞。 東京城內烽煙起,要說城門處,那是四處為戰的話。那么,皇宮處,就是更加血腥的戰場。 在皇宮的宮門與城墻近,是一層一層的尸體,疊了無數。就像是用血鋪就的紅地毯,一直從皇宮的宮門,到了景泰殿。 均王朱由鎮被重兵護著,一路從均王府殺進了皇宮。 把大梁的天子,貞定帝朱由純是堵在了景泰殿內。 “圣上,臣前來,是清君之側,斬jian臣小人?!本跻姷搅素懚ǖ鄣臅r刻,立步于殿內,神彩飛揚的說道。 坐在龍椅上,著天子璽服的貞定帝朱由純,卻是淡定的抬頭,望了一眼他的弟弟均王朱由鎮,問道:“誰是jian?誰是忠?” “均王為何不說,你是想要朕這把龍椅呢?” “冠冕堂煌的文章,自欺欺人的立起大義旗幟嗎?” 貞定帝朱由純一句一句的說了話后,再是問道:“進了景泰殿,均王就沒有聞到一股異味嗎?” “什么味?” 均王朱由鎮驚訝一下,回了此話。然后,他發現貞定帝朱由純的手上,居然拿著一盞蠟臺,而且,上面還有點燃的香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