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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后,直倒在了均王朱由鎮的懷中。均王的神情似乎嚇壞了,他緩緩伸手到嫡妻的鼻梁下,半晌沒感覺到了鼻吸。 一驚一嚇后,均王朱由鎮是雙手摟緊了嫡妻,痛苦的嚎叫,道:“是誰,要害本王?王妃,你是代本王受過啊……” “蒼天無眼,蒼天無眼?!本踔煊涉偞舐曋淞R了話道。 “夫妻一體,王妃為王爺已經犧牲了,還請王爺節哀?!碑斚茸叱鰜?,開口稟了話的人,是均王府的長史崔行景,拱手行禮的崔長史繼續說道:“當下,臣不得不進諍言,請王爺傳親衛進來,以護王爺的安危?!?/br> “至于王府內的仆人與雜役,凡與宴飲之事相關的人,更需要單獨關押,審出幕后主使之人?!?/br> 長史崔行景的提議,均王朱由鎮完全沒有多想,只是揮手道:“全權由長史作主?!?/br> “本王痛失王妃,心如刀絞。此時,無力管其它要務?!本踔煊涉傉f罷此話,是望著在場的賓客眾人,道:“宴席之上,出現如此惡劣之事,本王必不饒了歹徒。諸位不妨暫且在王府里小住,稍待一宿。本王想,以長史的能力,必會盡快給本王一個交待,給大家一個交待?!?/br> “王爺請放心,諸位大人請放心,在下定是竭盡全力,繳拿真兇?!?/br> 崔行景當著眾人的面,是立了令狀。 在場的賓客們,趟進這等事情,自然也是無法離開均王府了。瞧瞧進來的王府親衛,賓客們人人都知道,識趣的就繼續是王府貴客。不識趣的話,想是有的苦頭吃,而且,那還叫自尋的。 “王爺,咱們自當留下,以便洗涮清白?!?/br> “崔長史有王爺的支持,一定快速破案,咱們留下來就是見證歹人是誰?” “……” 宴飲席上的賓客們,識像的發表了談話。 均王朱由鎮是口中賠罪兩句話后,讓丫鬟們引了路,把宴席上的賓客們全部領去了客房小住。 “哎……”嘆一聲后,均王朱由鎮輕輕把王妃朱李氏擺回了坐椅上,他揮揮手,讓正堂大殿內的親衛與仆人們,全部退下去。只留了崔長史一人。 “行景,本王是不是錯了?” “王爺,引蛇出洞一事,是臣提議的策略?!贝扌芯懊嫔喟?,又是緩緩跪了地上,道:“臣當向王爺請罪,如果不是王妃代王爺飲下毒酒,怕是大錯釀成,臣悔之晚矣?!?/br> 均王朱由鎮扭了頭,看著表情因為中毒了,還是顯得扭屈的王妃朱李氏,嘆一聲后,說道:“不怪你,本王與王妃之間,名為相敬如賓,實則如仇人不遠矣?!?/br> “你且起來吧?!?/br> 均王朱由鎮的借刀殺妻之語,聽得長史崔行景耳里后,崔長兄是心頭狠狠震動了一翻。然后,崔行景只是低頭謝過話,起身后,再問道:“王爺,臣是否借此要事,撕下昏君的真面目?” “前有弒父,再有殺弟,昏君的帝位,必將動搖不穩?!?/br> 崔行景的話一出,均王朱由鎮不由的口中生唾,他狠狠咽了下去后,強裝鎮定的說道:“一南一北的兩大藩鎮,本王都已經聯絡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一回,本王定要奪回,原本屬于本王的大業?!?/br> 搶回帝位龍椅的第一步,自然是造了輿論的謠言。均王朱由鎮的法子,就是借著那毒殺一事,占了大義名份好清君側。他道:“朱由純的帝位來路不正,本王胸有大決心,當演凌云之志?!?/br> “大事義舉在捷,一切拜托長史了?!?/br> “諾?!?/br> 長史崔行景微低眼簾,恭敬應話道。 均王朱由鎮見此,哈哈大笑。 正堂大殿內,一位王爺于心中描繪了壯麗前程,而他的身側不遠,正是冰涼了的嫡妻尸體。怎么瞧著,都是陰冷之意,猶然而生。 東京城,從這天的傍晚開始,就是傳唱起一曲童謠。 “蠢兒子,害爹命;睡龍床,再殺弟。貞定年,掐指算,有報應,帝位還?!?/br> “……” 傳遍了大街小巷子,童謠里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 達官貴人,小民小販,誰都是聽得心里打起鼓來。 京城趙府上,趙家太婆婆聽得丫鬟傳了謠言時,就是招了二兒子趙鎮安和孫子趙添祿。老人家是擔憂的說道:“老婆子都聽出來,當今的圣上德行有虧。老二啊,趙管事傳了洪英的話,晉藩的兵,可是進京城里了。兵一多,會不會大亂?” “娘,咱們府上有準備,您盡管放心?!壁w鎮安寬慰了話,又道:“再說,就是真亂了,那兵也是均王請來的。真是大軍來,為得還是奔前程好處。均王要當天子,總需要一座完好的東京城?!?/br> “爹這話有理,祖母放心吧。均王要坐天子位了,東京城都不在的話,大梁的江山不成為沙堆的樓閣,風吹就倒?!壁w添祿跟著補了理由,頭頭的是道說著。 這么一聽后,趙家太婆婆的擔憂之意,果不然的消減了。 “你們的話,都有道理。老婆子的憂慮,看來是浪費精力嘍?!?/br> 安慰趙家太婆婆時,趙鎮安、趙添祿父子是信心十足。實則,從這位長輩的院子離開后,父子二人的神色就沒有輕松過。 “為父擔心,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啊?!?/br> “京城已經攪起大風暴,爹,咱們的準備足嗎?鎧甲是明晃晃的靶子,兒子不敢犯了禁忌。再多弄些長槍和弩弓回來,以備后患如何?” 趙鎮安聽著兒子的話,搖搖頭,嘆道:“咱們府上的兵器數不少了。以咱們趙家的實力,弄的差不多就成,過份多了會打眼。為父不想進京城的大隊人馬,沒盯住府上。朝廷倒是先準備宰了咱們當肥羊?!?/br> ☆、第24章 晉藩,領著兵馬入城的人,是晉王的庶長子歸德節度使李仕元。 趙洪英很榮幸,被選入戲稱容易得提拔的入京大軍中的一員。扎營,在東京城內自然是不必的。歸德節度使李仕元是直接落腳在晉藩于東京城內的邸宅中。 這處邸宅是均王朱由鎮雙手奉送的。來由,便是當年晉王跟大梁先帝翻臉時,充沒掉的部份家產。 李氏邸宅,位于王公貴族和百官們聚集的朱雀大街。 趙洪英是守衛邸宅的小小火長,入夜后,他被排到了守夜的班次。 “火長,咱們這一回,真能撈把大的?”進了東京城,見著繁華的大街是人來人往。軍營里窮得剩條命的小兵卒們,人人是口水都快流下三千丈。 當兵嘛,除了為混口飯吃,更是想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