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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世、世子爺?”吳正墨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擠出一個諂媚的笑,道,“您怎么來了?凡事講個先來后到,今日這兒的姑娘,都是人家柳家準備了給我的。世子爺要的話,另外再討要個就是了……” 陸麒陽沒瞧他一眼,只是解開了身上斗篷,安靜地披裹到了陸知寧身上,什么也不說。陸知寧衣衫破落,滿面淚痕,哭得抽抽噎噎。 看見陸麒陽來了,一句帶著哭腔的“堂兄”就漏了出來。 聽到陸知寧喊“堂兄”,吳正墨就有些懵了。 那柳家人為了討好他,說是特地準備了幾個漂亮姑娘,送她們來林子里打獵玩鬧,自己也能玩一把刺激的??蛇@、這女子,莫非…… “莫非她真是個郡主?”吳正墨大驚失色。 “是?!鄙蛱m池冷眼道,“她乃是江夏郡主,至于名字,你就不配知道了?!?/br> 江夏郡主一年到頭都不在京城,每年就回來那么屈指可數的一段時日;就算是今年為般伽羅國獻了藝,可她也是蒙著面紗出現的,吳正墨自然不知道陸知寧長什么模樣。 此時,聽聞陸知寧竟然當真是個郡主,吳正墨登時嚇得屁滾尿流,趴在了地上。 “世子!這是柳家人有心害我!世子爺救我!”吳正墨立刻哭天搶地,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哪有這么大的膽子,對郡主下手?都、都怪那柳家人,說是要討好我……” 可無論他怎么求情,陸麒陽都不曾看他一眼。 就在此時,棚屋的門又開了。 沈蘭池側頭一看,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柳愈扶著門框,微微喘氣,向來蒼白的面頰上,沾了一分不健康的紅。夾帶著雪粒的風,吹的頭烏發微亂,瘦弱的身體似經不住風雪,胸膛起伏個不停。 柳愈抬眼,瞧見沈蘭池安然無恙,便松了口氣。 他本已自有主意,要那沈蘭池嫁的遠一些??蓪m中柳貴妃卻擅自行事,要找人害了沈蘭池的清白。柳愈剛剛得知此事,不顧舊疾復發,連忙驅馬出來尋找,想要阻止此事。 柳貴妃這下三濫的招數,幾乎令他的滿盤算計被打亂。 更何況…… 給女子的名聲潑臟水,又算是什么事? 沈蘭池看到柳愈的身影,心底卻是再冷不過。想到方才吳正墨一口一個“柳家害我”,她用腳趾想也能知道是發生了何事。 她冷冷一笑,抬起手來,狠狠抽了柳愈一個巴掌。 干脆的巴掌聲一響,所有人都懵了。 柳愈身后的柳常,是最先一個跳起來的:“你這臭丫頭!我們公子急巴巴地趕來……” 急巴巴地趕來救你,你倒好!恩將仇報! 可沈蘭池沒等柳常把話說完,就冷冰冰地開了口:“柳大公子,我知道,你們柳家想要對付的是我,江夏郡主只是無辜被牽累。你如今來,是想看我笑話?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使出來,可真是清清白白的正人君子!” 她眸光狠厲,那一巴掌一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 柳愈被她的手抽了一下,微微側過了臉。 他眼睫微動,卻并沒有說話。 細細的雪粒子落下來,融在他的眉心處。 “……罷了?!?/br> 安靜許久后,他道。 第55章 靈山神女 柳愈挨了一巴掌, 卻并未多言。 他正了下外氅, 竟不發一言地離去了。 落在沈蘭池眼里, 這樣的行徑便是心虛。她狠狠剜了一眼柳愈的背影, 甩甩手, 轉回身去。陸知寧還裹著衣服哭得大聲,而吳正墨則抖如篩糠, 雙股顫顫, 口中求饒聲不斷。 “爺,你可救救我!這事兒要是給我爹知道了, 怕是要把我的腿都打斷了!” 可現在誰又救的了吳正墨呢? 要不是自己蠢,他也不會輕易著了柳家的道。 狩獵出了事, 自然不能繼續。陸麒陽命人將陸知寧送回江夏王妃那兒去,順道將吳正墨也一同捆了去。為了郡主的名聲, 此事皆在悄然無聲之中進行,絲毫不透給旁人。 江夏王妃見到陸知寧一身狼狽、可憐巴巴地回了家,頓時花容失色。仔細詢問過一番后, 王妃又急又心疼, 恨恨發誓要讓那吳正墨不得好死。 至于吳正墨口中的“柳家害我”, 王妃就權當沒聽見。 柳家何必害吳正墨?柳家這才娶了季家的女兒, 又怎么會來得罪她這個季家的出嫁女?必然是這吳正墨色膽包天,犯了事兒又后怕,才扯出了柳家, 想要逃罪。 將吳正墨交予自家王爺后, 江夏王妃安撫了一陣哭哭啼啼的陸知寧, 哄她回去休息了,這才回到正廳來見陸麒陽與沈蘭池。 瞧見沈蘭池,江夏王妃已沒有先前的熱情了,眼里總有一股幽幽的怨意。這目光落到沈蘭池身上,便讓沈蘭池有些冷。 沈蘭池倒是能理解——陸知寧是因為與她狩獵,才遇到了吳正墨,又險些被壞了清白。王妃會有遷怒,這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也好。 既然王妃看自己不順眼,那便不會眼巴巴地替陸長思求娶自己了吧?要不然,娶她過門,那日后只會惹眼煩,婆媳兩個鬧的不愉快。 沈蘭池松了一口氣,與王妃交談一陣后,和陸麒陽一起出了門。 兩人站在安靜的街道上,沈蘭池還穿著一身騎裝,看起來明麗動人。陸麒陽替她牽了馬,眼光止不住地落在她身上。 沈蘭池這一身,落在她眼里,是極好看的。 但是,一想到這樣的她卻被別人覬覦著,陸麒陽的心底卻有股無名火。 陸子響自己惹的事,那柳貴妃舍不得責罰陸子響,便對沈蘭池出手,算是個什么事兒? 他在心底生著悶氣,便不肯說話,眉心皺地緊緊。沈蘭池瞧見他這副表情,便知道他是心底有氣,忙安撫道:“今日世子爺來的及時,這才沒有出事,謝過世子?!胰缃窈煤玫哪?,你也別氣著自己了?!?/br> 世子不說話,只是沉默地將韁繩交到她手里。 沈蘭池也有些猜不透,陸麒陽此刻在想些什么了。 陸麒陽松開手時,沈蘭池瞟見他的掌心被指甲片刺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