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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滿缽盈,且不說別的,就是羅家大少爺在江家店里大出血,為江家綢緞莊的營業額貢獻了不少,就足以成為揚州城近日的談資。 羅雋星身邊跟著倆小廝。見主人如此,不但不規勸反而一個勁兒的叫好。 瞧著羅雋星那得意洋洋的模樣,白彩心里冷笑,羅家跟江家到現在可是高下立現了啊。 羅家大少爺不頂用,但是大少爺的爹是頂用的,當然,羅家嫡系跟旁系還有不少頂用的人。 旁系的羅大成就是一個,不過。羅家各房斗爭也挺厲害,尤其是嫡系。 另外,有著江家旁系頂替嫡系的前車之鑒。羅家嫡系對旁系很是忌憚。 這并不是很隱秘的秘密,稍打聽就能知道。 羅家現任家主正是羅雋星的父親,他有五個兒子,羅雋星最大,奇詭的是,這五個兒子都是嫡妻所出。 除了大兒子羅雋星。其余四個兒子都很聰明,當然。勾心斗角什么的也很厲害。 單是這一點,羅家就在江家面前落了下乘。 江洄是旁系上來的不假。單是江洄、江流還有江源兄弟三個可是團結的緊,當然,還要加上一個已經成為禮王妃的江汀。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豈是一個麻煩了得? 白彩挑好了綢緞,也沒再去想這些看似與她無關的事,便付錢走人。 走出江家綢緞莊,就見對面羅家綢緞莊的掌柜的正翹首以望。當然,望的是里面那個敗家的大少爺。 陳墨軒指著對面的羅家綢緞莊,問:“還去那里看看嗎?” 白彩搖搖頭,“算了,回去吧,找間客棧住?!?/br> 她跟陳墨軒一人抱了幾匹綢緞,就近找了間客棧住下了。 把買來的綢緞仍床上,白彩點了點自己的行禮。其實不多,大多是白蝶賞給自己的東西。 無外乎是些金銀珠寶,大多精美,當然,還有些大塊銀錠子。 這些東西有大部分被白彩扔在空間里了,還剩下小部分是放在包袱里的。用來裝樣子,要不然,她怎么跟阿軒解釋她那些得來的賞賜去哪里了呢?當然,陳墨軒是不知道她到底得了多少賞賜的。白蝶的賞賜是一波一波來的。每一次都不多,但是加起來就不少了。 收拾了收拾,現在不過也正是上午頭,白彩仰躺在床上,翹著腿,抬頭翹著床頂帳子,瞇了會兒眼,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陳墨軒透過墻縫瞧白彩睡的正熟,笑了笑,隱去了身形。 這墻縫很細,不過,于他正合適。 眼睛像是不經意的掃過房檐一角,陳墨軒眉梢一挑,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近乎透明的光線。 伸手掐了個訣,隔絕了聲音,可不能打擾到白彩,小白菜好不容易睡個囫圇覺。 “你……”蘇宛被掐著脖子,蹬了幾下腿,可是陳墨軒手上實在是太過用力,他都說不出話來。 陳墨軒本來是臨時起意來偷看一下白彩的睡顏來著,沒想到,卻碰到這一幕。 有人在白彩房頂。雖然不一定針對的是白彩,但是陳墨軒卻是不能留有隱患的。 于是,就將蘇宛這小子給抓了下來。 陳墨軒點了蘇宛的幾個要命xue道,將他扔在自己屋里,準備好好問問他。 他還沒準備殺人,應該說,他已經好久沒有殺人了。在他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里,有大半是在戰場上廝殺的。當然,都是他殺別人,要不然,他也不能活著來到大胤,還能遇見白彩。 “怎么回事?”陳墨軒坐在桌子上,單手撐著下巴,問跪在地上的那個很是狼狽的少年。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如今的好脾氣,以往要是碰上這種事,甭管事情如何,殺了算了。管他去死啊。 可是,現在,他居然能心平氣和的來問上一問。陳墨軒默默的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 蘇宛從小就被訓練著如何殺人,他曾見過不少的人,比如他的那些前輩長輩,俱是一流的殺人好手,他們身上的氣勢隱匿的很好,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們身上的“勢”。無關殺氣也無關力量只是在歲月的錘煉中得出的勢。 他們手上沾上的血恐怕一輩子都洗不掉了。厚厚黏黏的一層層。都是死在他們手上的人的血液,。 他很會觀人面相,這也是殺手的必備課之一。雖然他們是為了錢而殺人,但是要是為了錢而賠上自己的命,蘇宛就覺得那太不值當的了。 是以,他很會察言觀色。眼前的這個俊美男人,有著不輸于他的那些長輩們的勢。 蘇宛忍不住心驚,這個男人殺過多少人?才能造就了他如今的勢? 當然,陳墨軒身上的勢有一部分是天生的,這點,蘇宛并不清楚。 陳墨軒瞧蘇宛神游天外,遂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來做什么?” 他說的話聲音并不強勢,相反還好聽的緊,但是蘇宛卻是無端的打了個寒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宛想,他自己還年輕,眼前這個男人一招就制住了自己,明顯是個高手,嗯,他們老蘇家的最厲害的高手來了都未必能討的了好。何必他這個剛新鮮出爐的小蝦米呢。這么一想,蘇宛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清清嗓子,道:“我是來找王小明的?!?/br> 陳墨軒問:“王小明是誰?” 蘇宛喉頭一哽。什么啊,“王小明”就在你對面啊,你不認識人家王小明你還敢多管閑事啊。 “他就在你對面?!碧K宛實話實說,他感覺這人不是個好想與的,指不定什么時候會要了自己的命。 陳墨軒一指隔壁,“哪個?” 蘇宛道:“就是那個跟小白臉一樣的漂亮公子?!?/br> 陳墨軒心知他說的就是白彩,不過,白彩什么時候改名叫王小明了啊,這么路人甲是名字。 “你為什么找他?”陳墨軒笑問。本就是俊美無疇的一人,再襯著琥珀色眸子中點點的笑意,為他平添了幾分暖意。 蘇宛心說:這么狠的人卻生的如此好皮相,老天真大大的不公啊。 “他給我下了毒?!碧K宛揚著脖子說道。嗚嗚,他就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他還年輕啊。 陳墨軒心說,怎么可能! 不過,仔細打量了地上那個表情倔強卻又很識時務的小鬼,陳墨軒心里浮現出了個念頭。有個人在小白菜身邊保護她也是好的吧。雖然,估計沒幾個人是小白菜的對手。 陳墨軒問:“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蘇宛自問是個有節cao的殺手,是不會屈服于敵人的yin、威之下的。雖然,他已經屈服過一次了。但是,涉及到家族秘密,是絕對不能說的! “哼!”蘇宛很有骨氣的扭頭不看陳墨軒。 陳墨軒手指輕輕動了動,蘇宛纏在手腕的細絲線便以一種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