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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辛夫人以照顧特使大人為名,蕙苑上下都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婢女,進進出出約莫有幾十人之多。 宮柒得意道:“薛家人真會做事,連辛夫人自己身邊最親信的老婢女都指派了來,這趟我可真是來對了,少卿大人?您怎么不說話?” 關懸鏡挑起軒窗,宮柒說的不錯,薛家待人客氣,蕙苑里看著就都是最能干的奴婢,自己和宮柒一個噴嚏都會驚來奴婢噓寒問暖…但...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要去哪里都是不便,看似待如上賓,其實…也可以說是被困在此處。 軒窗外,正忙活著的顏嬤也恰好看向屋里,和關懸鏡四目相視,老練的顏嬤屈膝示意,關懸鏡頷首一笑,掩上了軒窗。 到湘南已經有了一天,這天里,關懸鏡也看不出任何破綻——一座奢華卻又普通的巨富府邸,許多懂事能干的奴婢…久聞不如見面的辛夫人,安排的挑不出刺的招呼…還有沉浸在大婚前夕里的薛燦…待嫁的櫟容… 一切看似再正常不過,但…過分的正常,在關懸鏡眼里,就是沒那么簡單。 朝廷回信里只說會派特使送來賀禮,為怕變數并沒寫明是誰,薛燦見到自己時…眼里也是真真的驚訝…但,關懸鏡若有所思,這樣精心的待客之道,又像是…等著為自己準備。 驚訝,是可以偽裝的,關懸鏡知道——薛燦,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薛燦離開鷹都時,自己不動聲色吹起云姬的骨塤,他要真是姜人,一定有所察覺…自己的到來,他和辛夫人必然會小心防范,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對,沒有一絲破綻,要不就是自己想多,要不,就是這倆人的心思不輸自己,早已經布置好所有,自己在紫金府待上多久都不會有任何發現。 他們又怎么會知道特使會是自己? 關懸鏡暗吸冷氣,紫金府雖然遠在邊陲,看來但對皇城的事也是一清二楚,甚至,手可以伸到深宮大宅,如同一雙深入虎xue的眼睛。 而自己和宮柒,是不是就正處在龍潭之中…四周遍布玄機。 “趕了幾天路,還不去歇著?”關懸鏡給自己倒了杯茶。 宮柒臉紅紅的有些亢奮,“屬下興奮吶。我長到這么大,還沒住過這樣的宅子,大人您看那張床,這可是金絲楠木,皇上的龍床也是這料子,在紫金府這陣子,咱們過得可都和皇上一樣…大人您說,薛小侯爺的婚事又會怎么cao辦?是不是得趕上太子大婚?” 關懸鏡落下眉宇,面色涌出一些失落,他沒有回答宮柒,摸出戚太保要自己帶給薛燦的那副畫,緩緩鋪在了案桌上——鴛鴦無珠圖…薛燦一雙慧眼識得蒙塵明珠,沒有人知道,真正有眼無珠的該是自己才對。 第67章 侯門婦 關懸鏡沒有回答宮柒,摸出戚太保要自己帶給薛燦的那副畫,緩緩鋪在了案桌上——鴛鴦無珠圖…薛燦一雙慧眼識得蒙塵明珠,沒有人知道,真正有眼無珠的該是自己才對。 “戚太保的賀禮?!睂m柒不解,“白天您怎么不送給薛家?” 關懸鏡捻起畫卷湊近閃爍的燈火,不等宮柒喊出聲,畫卷已經被火點著,燃起裊裊青煙… “關少卿???”宮柒低呼,“戚太保的東西…您瘋了么?” “櫟容大喜的日子,送上這份禮物只會讓人家覺得委屈?!标P懸鏡注視著被燒盡的畫卷,“就當禮物已經送出,你當沒看見就好?!?/br> 宮柒再木訥也不是傻子,這會兒瞎子都能看出關懸鏡臉上的酸楚,宮柒大悟,敲著腦袋道:“原來如此!關少卿…您…您喜歡鬼手女吶???” “你最好再大聲點,嚷到外頭人人都聽見?!标P懸鏡陰下臉。 宮柒捂住嘴,銅鈴大眼怔怔看著關懸鏡,“您問我要的金瘡藥…也是給…她?!?/br> “我去睡了,你隨意?!标P懸鏡站起身走去寢屋。 一臉懵逼的宮柒撣去紙灰,捶著腦門嘟囔惱著,“也不該啊…我怎么記得,明明是咱們先去的櫟氏義莊…鬼手女怎么會…跟了別人…” 子夜,翠竹林 楊牧是不太敢深夜在林子里行走的,他膽子挺大,只是自小聽過林子的傳說,長大也存著陰影。還有就是,上回帶櫟容來,櫟容說起趕尸人的故事,沒準真是出過怪事的林子吶。 但楊牧又不得不趕這趟夜路,后天就是初七,芳婆挑剔又麻煩,一路沒少折騰耽誤腳力,要再耽誤,自己保準被小侯爺責備。 刀山火海也得闖一闖,楊牧鼓起勇氣,馳進了深不可測的竹林里。 “芳婆婆,前幾天下過雨,路上濕滑,您坐穩了啊?!睏钅粱仡^去看,只見芳婆正掀開車簾,露出一張陰郁可怕的臉,在大晚上竟和鬼魅差不多。楊牧一個哆嗦差點沒跌下馬背,這也忒嚇人了。 ——“湘南外五十里的翠竹林,會有人在那里等著收尸,你留下尸首就可以回陽城?!?/br> “翠竹林…”芳婆壓抑著陰森的聲音,“櫟老三,你當真來過這里?” 雅苑里 “你早知道關懸鏡會來?”櫟容托腮看著品茶的薛燦。 “你怎么看出來的?”薛燦低笑,“是我演技太差,還是你真是最懂我的那個人?” 櫟容眨巴著大眼,“你和夫人都沒有破綻,是我自個兒看出來的。蕙苑…左邊是夫人的雍苑,右邊是你的住所。能安置在蕙苑的,一定是你和夫人忌憚的人物。我看顏嬤幾天前就在安排人手,還都是夫人身邊的老婢…鷹都做官的多是廢物,能讓你和夫人這么重視的,應該也只有關懸鏡了吧。不過我見到他,也是真的緊張,我怕他怪我不守信用呢?!?/br> 薛燦按住櫟容的手,“他來也好,一無所獲的回去,也就沒有了猜想?!毖N說著仰面喝下杯中茶。 “關懸鏡人如其名,心也跟明鏡似的,我都能看出來,他住上幾天也一定會發現什么?!睓等菀е种嘎冻鰬n色,“不行,我得想想…” 薛燦溫溫看著櫟容帶著焦慮的臉,見她為自己犯愁,心里也是暖暖的,薛燦忽的把櫟容拉坐在自己腿上,扣住她的十指按在自己心口,薛燦的心跳沉穩有力,櫟容有些奇怪,“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關懸鏡?” “四面皆是周人,連侯爺都是周國子民,我這也擔心那也擔心還怎么活?”薛燦低吻櫟容的唇,沙聲道,“所有的事,等你我成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