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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的話?我的話莫非是有什么不妥么?” 顏玖露出一個更加憨厚可掬的笑容來:“沒有沒有,只是民女聽了太子妃的話,突然懷疑起自己的長相來?!?/br> 顏玖看著滿臉不知所云的穆落溪繼續笑道:“民女只是突然好奇,自己的容貌看起來是不是特別傻、特別好騙?” ☆、受制于人的時候 顏玖這話說得簡直白露骨,饒是穆落溪頭腦不好,只一怔也隨即反應過來顏玖的意思,頓時連上有些掛不住,“霍”地站了起來:“顏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在羞辱本宮么?” 堪堪激了一句話,這就裝模作樣的故作親昵就撐不下去、端出太子妃的架子來企圖壓人了么? 顏玖看著覺得好笑,明明是來挑撥離間的,偏偏又放不下身段,故作親昵又掩飾不住自己輕視的意思,既然要的情報已經到手了,她也懶得再跟她虛與委蛇,索性破罐子破摔,語氣帶著刺譏諷道: “哈,太子妃千萬不要多想,民女只是一時好奇,若不是民女長得一副好騙的模樣,以太子妃的英明神武,又怎么覺得民女居然會愚蠢到寧可相信一個外人,而不肯相信自己朝夕相伴的未婚夫? 縱然是樂至他再不好、再不對,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什么時候輪得到您一個外人來告訴我?您是我什么人嗎?您為什么覺得我會因為相信你的話而不相信樂至,不相信自己的情.人,自己的未婚夫? 亦或者是太子妃覺得您比我還了解他?我是他的未婚夫,我了解他才是理所當然的,您是樂至的什么人,您可千萬不要說也是他的情人,我怕太子爺的臉面掛不住?!?/br> 被這么連笑帶罵地奚落了一陣,穆落溪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已經顧不上自己原先的目的,也顧不上之前一直努力裝出來的和善親熱模樣,立時翻了臉,左手一拍桌子,右手青蔥一般細長的手指顫抖著指著顏玖的鼻子就開始罵: “顏玖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記著!本宮給足了你面子,好好跟你說話,你居然敢蓄意羞辱本宮!倒是要看看,樂至這么一個跳梁小丑能跳到什么時候!等樂至被廢了了,本宮要你這個小賤人好看! 來人,回府!” 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目送走了穆落溪,顏玖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身后一直寂靜無聲的屏風里突然傳來蘇青遙的笑聲:“難為太子爺原來還有點腦子。這一步勸說要是果真成功倒是不錯,小玖要果真是個千金大小姐,就這么相信了再去逼著阿樂,那阿樂要么與阿諍斷絕關系,要么與許策徹底離心,那樣的話許策必定無路可退徹底忠于自己。 只可惜我們太子爺娶妻不能娶賢,居然派了這么個人來離間,也真是無謀了?!?/br> 話一說完,堪堪轉出屏風來,她便一眼看見顏玖臉色鐵青,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素來鎮靜蘇青遙簡直被顏玖這模樣嚇了一大跳,她旁邊的言宵看顏玖這副模樣,不明就里地驚道:“喂喂,顏jiejie不會相信了她的話吧,這位太子妃……” 顏玖斜著眼睛看了言宵一眼,淡淡地轉向蘇青遙道:“旁的事情等下再說,青遙,我記得你身邊一直有阿錦留下的各種藥,想來以你的性子也不太可能空手出門,肯定帶了毒對吧?快把你現在身上帶著的最毒的藥找出來?!?/br> 蘇青遙張了張口,然而看顏玖臉色嚴肅不似玩笑,立刻與旁邊的石簡容互相交換了眼神,順從地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漆黑的藥瓶。 “這藥劇毒?”顏玖接過她手里的藥瓶,盯著看了片刻不甚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蘇青遙略微震驚于顏玖此刻一絲不茍與平日完全不同的態度,點頭道:“三步斷腸?!?/br> 顏玖看起來這才像是放了心的模樣點了點頭,隨即扯著嗓子沖著上面喊:“葉夷!葉夷!”葉夷趕緊又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只見顏玖站起身來向他走了兩步道:“我記得你也是……曾經是神偷葉舍的弟子,功夫想來也是不錯的,如今我有一樣性命攸關的東西想要你從皇宮里偷出來,你可能夠?” 葉夷也被這嚴肅的口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看旁邊蘇青遙和石簡容同樣不明就里的眼神,最后在蘇青遙的點頭下才回答得意洋洋地道:“顏姑娘你說吧,這世上應該還沒有我葉夷偷不出來的東西呢!” 顏玖聽著這話,努力扯動嘴角拉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倒也不急著說,先轉頭看向石簡容:“簡容,你肅王妃的身份,此刻進宮見順貴妃方便么?” 石簡容肅容道:“若是有合適理由的話,我應該隨時可以進宮見她?!?/br> 顏玖揉著太陽xue點頭:“那簡容你現在立刻進宮,就說祁王染恙,肅王爺派你前去探望。見到順貴妃之后便將這瓶藥交給她,跟她說: 人死不能復生,長痛不如短痛,否則祁王危矣?!?/br> 石簡容呆了呆,只知道事關重大,顏玖又是一副來不及解釋的樣子,只立刻穩下心神點了點頭。 顏玖隨即再度看向葉夷:“葉夷,你立刻換上小廝的衣服跟著簡容去見順貴妃,等簡容跟順貴妃談完,你幫我從宮里偷一樣東西出來?!?/br> 葉夷來了精神:“從宮里?偷什么???” 顏玖沉聲回答道:“一具尸體,一具成年男子的尸體?!?/br> 一具尸體?幾乎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然而顏玖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不斷催促了兩句,她神色著實是急迫認真,不似在開玩笑,石簡容當下也不耽擱,立刻整裝,照著她說的立刻動身。 蘇青遙與言宵一直沒開口,等石簡容離開了,蘇青遙見顏玖愁眉不展的模樣才坐到她對面,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宮里發生了什么?” 顏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猜,即便是聶卿與樂至謀劃已極,終究也到底是漏算了一件要緊的事?!?/br> 言宵將信將疑地驚呼:“???!七公子居然也會算漏了事情?!” 蘇青遙知道大抵旁人會把聶諍視同無所不能的神明,也只淡淡看了言宵一樣,重又看向顏玖,聽顏玖回答:“他們兩個縱是如何精明,到底是兩個男人,他們都沒能想到,一個女人的執念恐怕比他們能想象的極限還要可怕得多。 祁王病弱?名貴藥材?緩一緩就催了好幾遍?這些事怎么都沒有旁人知曉?哈,這位太子妃嘴上這么沒把手真是太好了?!?/br> 蘇青遙仔細回想了下剛才穆落溪所說的話,頓時也想到了那段不太正常的話,再看看顏玖的反應立刻想到了答案,一時之間居然白了臉色:“不會吧……順貴妃怎么說也在宮里混了這么多年,不可能那么傻……” 顏玖以手支額,只覺得異常頭疼:“十之八.九便是了,到如今,我們也只能企盼簡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