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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讓阿蓮嫁給他的大弟子。 他一直都沒有回信,即便他知道阿蓮忠于聶諍恐怕是為了幫他還聶諍的救命之恩,也知道阿蓮問了聶諍很多次他的真實身份,他也沒讓聶諍說出來。 他對阿蓮而言究竟算什么呢?甚至他送過的唯一一個禮物是自己第一次殺人之后那染血的報酬從路邊買的蓮花耳墜,他在阿蓮的生命里算什么呢? 碧荷出師之后先到了聶諍身邊呆了半年,而那時候已經名揚京師的聶七公子身邊多出一個頗受重視的丫鬟的事情,很快便給碧荷帶來了一點麻煩。這個麻煩的源頭,便是許策如今那位未婚妻——癡戀聶諍已久的言家二小姐言寂。 許策拿著聶諍例行公事般交代阿蓮近況的那封信,隔著信紙,他其實知道,這件事絕對沒有聶諍寥寥數筆那么輕描淡寫。阿蓮如今用著身份是個丫鬟,言寂是個貴女,這之間發生了什么,許策自己也猜得出來。 那也是許策唯一一次動筆回了聶諍的來信: “我聽聞你有一個需要保護的對象離京城是非很遠,不若把阿蓮派到他身邊如何?” 三天之后,碧荷與師兄袁楓一起,第一次走進了石府的大門。 ———— “閣老!” 倒掛在屋頂上的許策,聽著門外許氏參軍杜懷遠稍稍喊了一聲,足上用力,從腳上勾著的繩子上翻了下來,隔著門不甚客氣地道: “何事?” “您讓留意的太子宴會的那邊有消息來了?!?/br> “說?!?/br> “聶七公子與肅王一道闖入了太子府,似乎是將樂至公子趕出了太子府?!?/br> 趕出了太子府?真是好奇怪的用詞。 “阿恰?!痹S策低聲喚了一聲,黑衣的隱衛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公子?!?/br> 許策的目光從他身上掠過,絲毫沒有停留:“等聶七公子離開了,去給太子傳話,說‘若是果真想殺樂至,今夜加緊皇陵的看守’?!?/br> 阿恰絲毫沒有過問許策這段話的意義,立刻板正地回答道:“是,公子?!痹捯粑绰?,人已不見。 事到如今,阿諍,你我終于如當初所說,立場相悖,兵刃相向。許策慢慢地活動了一下因為倒吊而有些僵硬的脖子,披了件衣服,拉開了門:“是么,太子終于忍不住動手了啊。杜參軍,你先不要急,我有個去處,一直想要你跟我一道去?!?/br> 杜懷遠年紀四十有六,素來老成持重,聽許策這么說耶不疑有他,便應了,只聽許策無厘頭地笑了一聲,伸手一扭門口的花瓶,隨著“吱嘎吱嘎”的響聲,他房中的書柜竟是生生挪了個地方,露出一間暗格來。 許策就好像自己方才什么都沒干一般輕松道:“杜參軍先請?!?/br> 一向穩重鎮靜得許氏參軍杜懷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張老臉差點沒掛得住,一手失禮地指著那暗門,顫顫巍巍地說不出話,幾乎沒一口氣背著暈過去。 ☆、嚴刑逼供的時候 血,從樂至的齒縫中不斷滲出來,順著臉頰流了下去,怎么也止不住。 虞錦額前已經出了一層薄汗,面色有些蒼白,雙手已經不斷忙碌了半天有余,精力體力都慢慢逼近極限。旁邊的碧荷和袁楓誰都沒敢說話打擾她。 同樣跟著守了大半天的葉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知道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因而雖然也身不由己地憂慮了一陣,半天之后也有些懈怠了。 顏玖面色惶然,閉目梳理著整件事情的脈絡。線索亂成一團,她的心緒也是,根本靜不下來。 她努力想平復下來,從最開始開始想。首先是太子要殺樂至,且不論為什么,那么太子的毒下在哪里? 陡然間一道靈光閃過,樂至最后舉杯欲飲的模樣,與聶諍罕見的怒氣與那一個耳光從回憶中闖了出來。 對,是酒里。 顏玖的心沉了沉,樂至那個樣子,分明是自己也不想活了。聶諍那時候生氣,原來氣的是這個。 “呼……”虞錦雖然神色仍不輕松,倒是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顏玖立刻拋開想到一半的問題,湊過去,袁楓焦慮地上前一步:“公子他……” “要不是七公子攔住了他,”虞錦有些脫力地坐到一旁的椅子里,還有些后怕,“那一壺毒酒要是全都喝下去,這時候無論如何都救不會來了?!?/br> “阿錦……”袁楓聞言松了口氣,抬頭看看仍然昏迷的樂至,“公子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虞錦愁眉未展:“這毒毒性蹊蹺,我一時半會兒只是穩住了毒性,沒有辦法能解開。只能拖拖看,公子雖說不會武,然而你師父傳給了他那么雄厚的內里,說不定能自行把毒性逼出去……” 袁楓倒抽一口涼氣:“這種事情的把握也太低了把!那公子他……” “恐怕在我找出徹底的解藥之前穩住藥力,”虞錦皺著眉搖頭,“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穩得住?,F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br> 一直冷冷地沒出聲的碧荷聽完,一言不發地起身向外走,袁楓立刻喝道:“碧荷!你去哪兒?” 碧荷稍稍停了停,語氣平靜地道:“公子這是中毒了,師父曾經說過世上有鳳血玉可解百毒。我去把鳳血玉偷回來便是了?!?/br> 袁楓臉色頓時黑了一黑:“碧荷!鳳血玉可是前朝景源太子的隨身物件!如今應當與他一道葬在皇陵,皇陵的戒備如何森嚴,你一個人……” “皇陵的戒備?”虞錦看起來倒是對碧荷得話頗為贊同,因而打斷了袁楓的話皺了皺眉,思量了一陣道,“我以為碧荷的方法可行,確實有禁軍戒備皇陵,然而皇陵這種地方平時不會有人潛入,日子久了,難免守衛松懈?!?/br> 袁楓看起來稍稍相信了一些,然而還是不肯放松:“那我去偷出來,你不要去!我畢竟身手比你好,又習慣了隱蔽……” “偷東西?”剛才還在打盹的葉夷突然醒了過來,臉上還有著衣服折子壓出來的紅印,然而兩眼放光,神采飛揚,“你們要偷東西么?我也去!偷什么東西?!” 袁楓&虞錦:……額,對哦,偷東西的話我們這里還有一個神偷的弟子在呢,我們在這邊一頭熱個什么勁兒???! “去皇陵里偷一塊玉?”葉夷聽袁楓詳細地描述完成,歪頭想了想,“這是盜.墓吧?我只是個賊,可不是個盜.墓賊!” 眾人愣了愣,沒了大葉夷會這么說,袁楓一時有些急,忍不住脾氣暴躁起來,卻聽見一直呆在樂至旁邊的顏玖突然轉過頭來道:“袁楓,擺出最嚴肅的臉,把我接下來的話一字不差地傳給葉夷聽?!?/br> 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智商不如顏玖這個事實的袁楓立刻擺出一張正經臉,敬業地給顏玖當傳聲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