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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慶為的錢? 他不知道陶慶為究竟有多少錢,但卻知道,陶慶為是少有的,手里真的有資金的人……就算保守估計只有十幾億,也值得有心人惦記了。外面多少所謂的有錢人,不過是用銀行的錢罷了, 這世界太多這種黑暗的事情,陶慶為算不上福布斯級別的億萬富豪,但是勝在下手容易,他不像別的富豪,家里孩子多,死了一個還有兩個……他只有一個陶保。 君顯還記得那天去找陶慶為,他不正是……從陶保丟了之后,錢被掏了個七七八八,所以說別人的算計里有陶家的錢,君顯絕對相信。 還有南音的手藝? 這簡直是不用想的,為什么那么多人拿南音的出身做文章,不過是懼怕她的手藝…… 還有自家的博物館…… 君顯苦笑了起來,要不是怕人惦記,父親何至于十年前就把自己送出國,可惜自己沒出息,就算父親十年前已經預料到會禍起蕭墻,又能怎么樣? 舍不下這些拖累人的東西,才是家禍根本…… 這一刻,君顯竟然真的有些責怪君海川,為什么要守著這些東西。如果沒有這些可以被人窺視的財物,至少可以家宅平安。 君顯的心,冰涼冰涼的,不去看高奇,高奇只是一個小腳色,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大戲,他又算什么。 高奇就站在那里看著君顯,他一向知道君顯能沉住氣,此時也不由佩服,心里更多的卻是麻木到極限的無能為力,他想到在英國的時候,第一次接到父母的電話,問他南音的背景,他當時不想說,——卻又怎么可能不說……人家捏死他們家,也不過踩死一只螞蟻…… 他早已不報幻想,長大見的人越多,越知道,有錢人不一定都是品格高尚的,‘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王!’他把視線轉向君顯,又說道:“這件事我知道對你來說打擊會很大,可事實就是這樣,多少辦民營博物館的,手里真的有好東西的人,如果沒有背景,怎么能平安?” 看 君顯只是沉默,這種沉默,如同悲傷到極致的死寂,高奇的心抽了抽,他從小在君家長大,不是不難過,但是在君家和自己家之間,他一開始,就是選了自己家,他 向君顯的方向走了一步說,“我再這樣和你說吧,南音曾經回頭過一次,在四月的時候,可是她在飛機上,就被人給攔了回去……你知道,是誰把她勸回去的嗎?” 君顯抬頭看向他,惱不起來,恨不起了,只覺得這師哥陌生,令他說不出話來…… 高奇說:“是丁主席,師父最好的朋友?!彼爸S地笑道,“南音……以前我覺得她是禍水,這一年,冷眼看著,我才知道,她還真為你生的。丁主席和師父一輩子的朋友,聽說能搭上人家那邊的線,他也是毫不猶豫。不是不講義氣,只是自身難保?!?/br> 君顯整個人已經沒了感覺,可以平靜到這種程度,他自己也很吃驚。 高奇向門口走去,“我今天特意回來就是等你,告訴你這些話,要不要用這個去阻止南音,你自己衡量吧……” 君顯沒有抬頭,他低頭看著自己腳前一尺的距離,想到那時候南音告訴他,陶保丟的那一晚,她嚇壞了,那壞人壓著她,她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塊地毯,她以為自己要被強.jian了,那時候真的想和人拼命! 南音的性子,一向是愛憎分明的,她看似好說話,只是對著身邊的人,如果真的惹急了她,她是真的敢和人拼命的那種人。 一滴眼淚直直落了下來,砸在地毯上,君顯竟然不知該怎么辦?告不告訴南音? 如果真是那人的局,那人曾經把南音陷入那樣的境地,自己怎么能夠眼看著,南音嫁給這樣的人…… 他明白剛剛高奇的那番話,不過是告訴他螳臂當車,更甚至,他剛剛說的話,也有可能是對方授意的,如果把那人做的事串起來,不過是大人欺負小孩子般隨意,信手而為。 被自己知道,人家根本不怕! 被南音知道呢……君顯抬手揪向自己的頭發,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能。那人的手段,如果他告訴了南音這些,那么那個人,又怎么會放過自己家? ****** 倫敦的十一月,天氣已經非常冷,南音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霍許。她穿著白色的大衣,他穿著黑色的,倆人從前窗玻璃上望去,俊男美女,好看的令人無法挪開視線。 “你覺出自己的變化了嗎?”霍許扭頭來看南音。 南音望去窗外,不咸不淡地說,“不知道?!?/br> 霍許笑,“都已經在國內開始安排了,明天就上飛機,你還有什么不高興?” 南音滿腦子都是那一枚耳環,君顯也沒有消息,他們倆約了暗號,她心里著急,自然是臉色不好??苫粼S偏要晚上帶她出來,她哪里有心情欣賞夜景。 車在小街上停下,霍許下了車,從車頭方向繞過了,給南音開了車門。 南音被扶出來,霍許整了整她的衣領,拿下自己的圍巾,又繞在南音脖子上,“我說讓你戴條圍巾,你剛剛又走神了?!?/br> 南音看他豎起自己的大衣領子,那豎立的領子挨著他英俊的下巴,她抬手去解圍巾,“我不要?!彼挥X得,那領子這樣豎著,這么冷的天,等會領子硬邦邦的,挨上他的臉會弄疼他。 霍許卻壓下她的手,忽然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就一會,帶你坐船去?!?/br> 南音的靴子摳著地,“我不去……這么冷?!?/br> 霍許毫不猶豫打橫一抱,抱起她就走,后面跟車的只有馬克和另外三個人,幾個人特意慢走了幾步,看南音在霍先生懷里拼命掙扎,可是過馬路的時候,她又怕的只能摟著霍先生的脖子…… 馬克站在馬路這邊,正好有車過,他看著那邊,心里覺得不可思議,無論如何當初見南音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女孩最后能夠嫁給自己老板。 南音被在橋上放下,她別別扭扭的不理霍許,霍許心情卻極好,摟上她說,“明天要上飛機了,自然不敢凍到你,不過你上次要聽鐘聲沒聽到,這次才想特別帶你來?!?/br> 南音沒想到是為這個,心里有些感動。 霍許摟著她順著橋邊的樓梯向下走,用圍巾擋住她的臉說,“等會我們坐在船里面,你吃著東西聽,不會冷?!?/br> 冷風吹到臉上,南音有圍巾擋住,可是霍許大衣里面只有一件襯衫……南音想到這里,走的快了些…… 心里卻是更加亂,從發現那枚耳環開始,她的世界就瘋狂混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