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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找君顯吧……”說到最后,她的聲調都顫了,這要是讓她哥知道還得了。 緊張地看著南音,生怕她點頭,而后自己也要跟著倒霉。 南音卻沒有直接回答,她也坐直了,看去窗外,心里亂糟糟的,慢聲說,“我也不知道,一提到阿顯我就想哭,過去的日子像是蜘蛛網,粘著過去的我。但是我又不是不開心……”她抬手,指頭挨上玻璃,窗子里反射出自己: 漆黑的頭發,白色的套裝,手上配著黑色的絲絨手套,這樣的自己,高雅好看,坐在霍先生的車里……她的一切,都是霍先生給的。 她越高興,高興過后,就越害怕。 不知是怕一朝掉落,是掉落到沒有了霍先生的深淵,還是永遠失去阿顯的深淵…… 她轉頭,忽然看著olivia說,“你有沒有有一天,想到要失去一個人,然后都不知道將來要怎么活下去,所以連想都不敢想……” 明明是平淡的口氣,卻令人覺得絕望,如同永遠沒有盡頭,olivia也看向另一邊的窗外,說道:“我沒有。我和你不同,我和陳琦本來就是走錯路才會交集,所以你的感覺我都明白——希望你認識我哥哥,也只是中途走錯的一段路……”最后一句,她說的很輕。 南音望著另一邊的車窗,許久,說了一句,“謝謝……”也輕的出口就散在空氣里。 霍先生不會娶她這樣的女孩子,她知道,olivia也知道。 悲傷的情緒毫無由來的出現,南音早晨到現在飛揚的心情都消失無蹤,olivia也是,她甚至有些后悔和南音回來,她轉身,看向南音說,“說真的,我哥那人并不是好脾氣的人,你準備干什么?” 南音抬手,搭在她的手上,“放心,不會連累你的。我已經有了全盤計劃?!?/br> 還有了全盤計劃,olivia一下被逗笑了,“感情你不是沒心眼,是心眼都用到我哥身上了?!?/br> 南音想到很多次,霍先生對上她的表情,也笑起來,說道:“這次不同,你晚上別開門,當心被殃及?!?/br> olivia翻了個白眼。 南音忽然又拉住她,“對了,你哥打女人嗎?” olivia盯著她看了一會,發現南音竟然是認真問的,她絕望地把臉埋進手里。 南音等了半天,還是一個“羞愧”的姿態,她說,“算了,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br> olivia現在終于發現她哥原來也蠻可憐的。 南音已經完全放下心來,“霍先生不打女人我就放心了!” 可惜她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她們跑了,霍先生根本沒有追,人家晚上都沒有回來吃飯。 ******* 霍先生晚上有飯局,吃完飯,車開到海德公園的時候已經十點半,通常這么晚,霍先生都會留在倫敦,這時候再回家,到家都要十二點多了。 所以司機直接就往倫敦的住所開。 繞過白金漢宮的時候,霍先生忽然說,“還是回家吧……” 司機在下一個路口轉了小路。 霍許知道她們倆已經到家,晚飯還吃的很好。他說,“明天的預約都處理好了嗎?”這話問的是馬克。 馬克轉頭來恭敬道,“樊先生說沒問題?!?/br> 車在路口停下,窗外的霓虹燈特別閃,打在車窗上,街上有情侶依偎說笑,他看著,那女孩臉上帶笑,他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南音臉上的笑。 下午的事情,馬克都已經和他說了,這個南音……醫生說她心情郁結,她說要當meimei,他就讓她去和olivia一起玩,眼界這東西,要走萬里路才會有,和不同的人接觸,體驗別人的生活。哪怕是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班飛機上的人,過的也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活。 他想起昨晚收到的那張酒吧里的杯墊,就覺得頭疼。她那么反常,是因為知道國內的消息了吧……燈光照在霍先生臉上,可以看到他微皺的雙眉。 車平穩的行駛,剛過午夜,就平安地到達。 霍許遠遠地看到家中燈火,就希望有人跑著迎出來,卻鬼影都沒一只。車門打開,他下了車,抬頭向上看了一眼,三樓olivia的房間關著燈。 另一個人的……也關著! 他的神色更冷了。 這么二半夜山長水遠的回來,難道是為了看燈嗎? 他往樓上去,第一次發現,自己帶著這么多人也不好,就像現在,他想在三樓停一下,但又覺得不合適,今天下午南音大張旗鼓在公司里折騰,又監控,又捉jian,自己現在回來,她又已經蒙頭大睡…… 霍先生的腳步,在三樓口停留了片刻,又往四樓去了。 燈一開,先進來的兩個保鏢愣在臥室門口,而后互看一眼,同時退了出來?;粼S覺得他們的反應反常之極,就沒問,往里走,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就忍不住想向上挑,但最后還是被壓下,變成一種冷酷地弧線留在嘴角,抬手示意他們出去。 門關上,他走過去。 南音放下手里的電子書,她穿著睡衣,靠在他的枕頭上,大模大樣看著他。 霍許對上這種理直氣壯地表情,竟然忍不住心里雀躍了一下,但這種雀躍只留在他的心里,他一個人知道,他說,“你走錯地方了?!彼D身往衣帽間去換衣服,“回自己房間去睡?!?/br> 南音腿一抬,大模大樣翻身把他的被子揉進懷里。 霍先生的臉黑了,干脆不理她,西裝脫下,扔在了棕色真品的沙發上。 溫水打在手上,霍許從洗手間描金框的鏡子里看到自己,面容冰冷,他拿毛巾擦了手,本來想洗澡,后來一想,又開門往外去。 門一開,正看到南音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他的西裝,正在翻看他的西裝內口袋,這是什么家教? 霍許還沒發火,南音就把衣服扔給他,問道,“昨晚上我們在酒吧寫的那杯墊,一定已經到了你手里吧,交出來!” 那么大個東西,誰會裝到口袋里, 還交出來! 霍許冷著臉,他的西裝里從來不裝東西,這個南音知道,他知道她是在找借口吵架,他沒說話,拎著南音,準備把她扔出去。 南音卻一把抱住他,死揪著他的襯衫說,“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姐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 原來還是為這個事情,霍許有些煩,從上次見過君顯,這都過了快三個月了,為什么他感覺不到時日如飛,轉眼物是人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