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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笑顏如花,那笑容,如同夏日帶穿透力的陽光,可以直接照進人的心里,令人從心里滲出幸福溫暖來,帶著沖擊力,隨著血液流到四肢百骸,令整個人,都處于一種不真實的幸福感。 他的心里還沒有想完,人已經走了過去,被南音拉著坐在那里,她把那“魚竿”硬塞進他手里,她的長頭發落下,纏在他的手腕上,他看的她今天做了發卷,她不管不顧地說,“快快,這笨魚好玩極了,你逗他們,他們就跟著你轉?!?/br> 她笑著,看他不動,她不解地望向他,“怎么不玩,我不生你的氣了。難道你還生氣?” 她一連串地說,語速輕快,像唱歌,霍許像中了魔咒,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了這里,她看著他,他像穿透時空,覺得自己替代了另一個人,連他曾經在那人身上看到的幸福感,也被自己替代了。 更甚至,他如同代替了別人的審美,看著眼前的女孩,只覺得陽光太過刺眼,她原來,長得這么好看! ☆、第104章 法國古王朝的沙發,精湛的工藝,古雅的做工,女孩穿著長裙,坐在上面,洛可可的柔媚風情隨著裙擺散著。她手里端著帶金邊的香檳杯,那香檳冒著金色 的泡,飄浮向上,對面的男子如最得體的英倫紳士,只是好像太過年輕,他抬手,她就抬手,卻沒有搭上,而是忽然摟向他的后頸,倆人一下臉貼臉,近的呼吸相 聞。 女孩右手的香檳杯憑空消失,她伸手摟上他,她手上黑色的絲絨手套,手腕上閃著一圈圈的鉆石光暈,卻不合時宜地多了條綠松石的 手串,她盤著古典優雅的頭飾,發鬢插著朵香檳色的玫瑰,她靠近,那玫瑰花的芬芳令人沉醉……絲絨的質感,像她身上的衣服,如果可以靠近,揉在自己的手心 里,仿佛才是那衣服的宿命,男人抬手了,纏上她的腰,女孩仰起頭,笑的醉人,她自己也醉了。 男人埋向她的頸窩,女孩眼波流轉,慢慢躺下…… 霍許一下坐了起來,房間燈亮,他抬手,揉向自己眉頭,呼吸有些急,剛剛的夢中,是南音,和她以前的男朋友或是自己……心里又空落,又像壓著塊大石頭。 這感覺俗稱“酸爽”,霍先生生平第一次嘗試,他翻身下床,坐在床邊,覺得自己的呼吸還是太急。他站起來,開門向樓下走去。 走到下三樓的位置,值夜的兩個保鏢看到他,眼神僵了一下。 霍許一路來到三樓最里面,按下門把手,推開門,里面床頭亮著一盞燈,他輕飄飄地走過去,不是刻意放輕腳步,而是心始終落不在實處。 那人埋在被褥間,正睡的沉,他在她傍邊坐下,伸手過去,伸到被子口,那里透著熟睡后聚集的熱氣,暖烘烘地暈著他的手,他的整個人,好像這時才神魂歸位……荒謬地發覺,原來自己剛剛是怕她忽然走了。 他抬手,按向自己的額頭,自己家這里,放開讓她跑,她也跑不出去……自己又怕什么。 他長長透出一口氣,想到夢里那男人,他又皺起了眉頭,一個人本事再大,要夢到什么,他卻控制不到,那感覺真逼真……他和她,曾經也那樣過吧…… 他看著床上的人,睡意越來越遠。 第二天,南音神清氣爽地起床,換了衣服下床,看到霍許竟然沒有出門,她喜道:“你今天怎么還沒走?” 霍許放下報紙,白毛巾擦了擦手說,“你睡的挺好?!?/br> “當然?!蹦弦衾怂赃叺囊巫幼?,拿過果汁來給自己倒了半杯,看到霍許的碟子里有煎好的培根,上面帶一點油,肥瘦適中,已經切好了,她立刻捏一塊塞進自己嘴里,看著霍許笑,“真好吃?!?/br> 天真中摻雜著稚氣,霍許對上她的笑,一晚上的不痛快,忽然一掃而空,看著南音,只覺得怎么看也看不夠。 情人眼里出西施,霍先生當然聽過這句話,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還記得勞倫斯第一次見南音,說她生的好,臉上沒有欲望,他那時覺得西方人審美終究不同。 清麗脫俗,風韻天成,典雅清貴那都是標簽,原來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令自己覺得她素雅也美,穿的繁瑣富貴,依舊極美。只因為,她是她! 還有這樣的笑容,真是令人覺得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南音不知道他這兩天心里已經滄海桑田,她自己的早餐也來了,她吃的很快,“我今天還要釣魚,你能早點回來陪我玩嗎?” 霍許看她叉子叉一整條培根咬著吃,臉頰鼓鼓,這吃相,她還真敢露出來,他招手讓人來給南音切培根,站起來說,“我看情況?!彼仨毧禳c走,不然他覺得今天都出不去了。 他向外走,樊誠正好也準備好下樓來,昨晚回來的晚,他宿在這里。車上,阿麥早早的到來,霍許罰他不許進屋,他就決定用這種方式消極抵抗。 霍許一上車,看他拿了杯子,正在倒酒,說道,“那正好,你等會去開了庫,從里面搬兩株紅珊瑚樹出來?!庇謱Ψ\說,“給她換個大魚缸?!?/br> 樊誠從后面上了車,聽到這話,神色古怪。 阿麥不明所以,看向霍許說:“要紅珊瑚樹干什么?庫里面那個不多,我記得有幾盆清宮舊藏,是要那個嗎?” 霍許點頭,沒說話。 阿麥喝著酒,美滋滋看向樊誠,“要那個干什么?” 樊誠說:“南音最近迷上了釣魚,大概是要給她放魚缸里?!?/br> “噗——”阿麥一口酒噴出來,把自己嗆半死。 ****** 紅珊瑚和大魚缸當天都給南音配上了,可南音卻沒有去玩,霍許以為回家的時候,一定可以像昨天一樣,看她在外面玩的正好,可是干凈的草坪,遠處平靜的湖,根本沒有人影。 進了屋,更聽傭人說,她連午飯也沒太吃,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里。 霍許沒有直接去找南音,而是去了監控室。 南 音坐在電腦前,看著自己的網上銀行,像不會說話不會動的雕像,里面,又多了五十萬??吹侥亲兓臄底?,如同是君顯隔空寄來的留言,她握著電話,整個人如同 都失控了,只想給他打個電話,哪怕只是聽他說一聲:“喂——”,或是什么也不說,就是讓自己撥一下他的號,她的手指,一次次按下那號碼,一次次又刪除,始 終……不敢真的按出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就算倆人不再見面,他也想她過的好。他寄錢給她,卻不一定真的想見她,或是聽她的聲音。 她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