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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有經歷過她才會懂。 腦海里忽然浮現一個身影,穿著法式克夫襯衫,她閉上上眼,第一次希望方星說的是對的,也許阿顯的心里,也和南音一樣……她有些心煩意亂,自己這弟弟,其實她也早已不了解。 ☆、挫折教育 ? 飛機在下午時分準時降落在希思羅機場。這是南音第一次出國,說不激動是假的,也許之前還沒什么,但此時看著飛機打斜降落,地下房屋密集矮小,她想到,現在,隔著不到一會,她就可以見那個人了,才真實地激動起來。 這種激動,變成一種身在夢中的不真實感,飛機顛簸降落,她和大家一起離開飛機,隨著人流走到簽證大廳,那里人山人海,世界各處的人通過這里涌向倫敦,密集度堪比香港過深圳的海關。 大家都是中國護照,需要排隊,見過臨時簽證官才能夠過關。 南音的第一次挫折,從這里開始。她起初想的很好,以為一會兒就出去了,能夠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可事實上,他們在這里排隊排了將近一個小時。 終于輪到她了,那位柜臺后的先生是一位黑人,表情還算和善,他說:“¥!#¥%¥……” 南音,沒有聽懂,她在家也練過,但是這一刻她發現,原來,這種語言是要這么用的,真的要用來交流,信息可能來自四面八方,而不是書本里面固定的內容。 那位先生看著她,她也看著人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兒,不過這種情況這里每天都有,那位先生見怪不怪,對著周圍喊有沒有人講中文。 旁邊的彩青已經辦完手續,連忙過來幫著翻譯。 南音覺得很窘迫,拉著行李箱出來的時候,心里還在想,如果多說兩次或者說慢一點兒,能聽懂了。 旁邊大師兄放慢腳步安慰她,“沒事,你看剛剛周圍多少人都要翻譯,你第一次來,以后就習慣了?!?/br> 南音點頭。 方星說,“過了前面轉角,往外面走就是出口?!?/br> 南音說,“接機是在外面嗎?”話音未落,幾名穿制服的男人走過來,指著旁邊的桌子說了幾句話。 方星無奈地說,“這一趟可真不順,要檢查行李,這沒辦法了?!彼聪虿是?,知道彩青最不喜歡當眾打開行李,可是在這里,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英國人做事最是一板一眼。 那幾位穿制服的人卻指著南音的箱子。 方星說,“他們通常都是從最大的箱子檢查?!绷硗鈳孜蝗思叶际枪?,提的箱子都是半大的,只有南音選了一個留學生才會用的大箱子。 方星怕南音擔心,安慰她說,“沒事,這是正常的。以前我每次來都能在這邊看到人檢查,不止檢查咱們中國人,他們都是隨機的,從這里出關都有可能被檢查?!?/br> 南音點頭表示理解,箱子被放在桌上,她掏出鑰匙來,一打開,眾人頭皮都發麻了。 她清晰地聽到,一位先生抬手一擋她,“stay back,please?!?/br> 那幾位先生的臉色堪稱精彩,和她的師兄妹不相上下。 就見一位戴手套的拿起最上面的兩包抽真空食品,看了看說:“Is this roast chick?” 南音聽懂了,連忙老實說:“duck!” 那人看著她,樣子說不出的古里古怪。 另一個瘦高個又拿出一包,南音連忙說:“Ham?!?/br> 瘦高個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放去一側,繼續翻。 南音覺得他們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看向方星,“怎么了三哥?” 方星無奈地說:“熟食rou類不能帶?!?/br> 南音愣住,怪不得在家從來都不帶,她還以為,他們覺得帶這些吃食不夠洋氣上檔次。 彩青拿出墨鏡戴上。大師兄帶著老四,站在旁邊只感慨,我們中國人說禍福相依,在國內機場真是……那時候如果能打開行李,一定不讓她帶。 超過15公斤的熟食,東西全被沒收,卻說還要在護照上警告一次。 幾個人都是精英范,來了幾次卻都沒處理過這種情況,警告一次會怎么樣?最多可以警告幾次?方星拿出手機,征得同意后打了電話給君顯,覺得還是換個英語本地的來溝通更好。 南音從沒想到,三年后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窘迫丟臉的情況。 那人被工作人員帶著走進來,身上穿一件黑色的襯衫,南音看著他,她再也沒有見過一個人,能把黑色穿成這樣,誰說過這是最優雅的顏色,一定是見過這樣的男人。他笑著和那幾個人說話,南音聽到他說話,覺得一顆心都要揪在一起,簡直能窒息著死掉。這個貴氣雅氣,細膩精致的男人,是阿顯。 她聽到方星說,“看見阿顯穿黑色,我以后再也不穿這顏色了?!?/br> 南音覺得這句話說出了她的心聲!此時,她明白了為什么彩青讓她換裙子,別說一萬不到兩萬的衣服,那就算穿上十萬二十萬的衣裙,她依舊覺得沒有勇氣站在他旁邊。 解釋過后,只沒收了東西,并沒有警告什么的,南音完全脫離了狀態,終于塵埃落定,大家一起往外走,南音連腳步都失了控,就聽前面,方星給君顯說,“我們是真不知道,誰知道她敢帶那么多吃的。衣服沒幾件,全是吃的?!?/br> 南音想找地縫鉆進去,她不懂,卻也忘記查看一下相關規定,害大家都跟著丟臉。這就是沒見識…… 前面的人卻忽然回頭,手上的小羊皮手套抬了下南音的下巴,“怎么變得這么貪吃?” 南音的心,揪成一團的狂跳起來,如被電擊,跳得近乎瘋狂。三年后的第一次見面,他笑著問她:“怎么變得這么貪吃?” ****** 君顯早已搬到了倫敦,住在北邊,他帶了一位朋友來接,兩輛車,南音和彩青,加上大師兄和他一輛。君顯自己開車。 南音坐在副駕駛后面的位置上,彩青坐在副駕駛。 英國的方向和國內相反,南音半低著頭,一路只敢看那人換擋的左手。 聽到彩青抱怨:“以前我不懂,為什么爸媽一定要你出來,現在看看,過了幾年,咱倆都像兩個世界的人?!?/br> 他說:“當時我記得mama和你談了好久,你說女孩要富養,所以不要出來吃苦?!?/br> “我現在依然這樣想?!辈是嗾f,“所以你要努力多掙點錢,到時候把jiejiemeimei都養起來?!?/br> 南音的心,犯病似的跳起來。感受到前面的人從倒后鏡看了自己一眼,她把左手放在座位下面捏的死緊。那是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企圖用這種方法減低緊張。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緊張,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不這么緊張。 她努力在心里想著小時候的樣子,小時候是怎么相處的,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