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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也不過是這結果。 人太少,他已經又叫人過來。 繼續在包里掏,里面有酒店的小瓶沐浴露,還有一小瓶洗發水,幾包酒店給的速溶咖啡和茶包……再掏,還有半塊干面包,一把石頭,像是海邊撿的。 他把東西全都一股腦又塞回去,頭疼。 承平把一切看到眼里,覺得姚駿此時的心情,一定像那些讓孩子上名校的父母一樣,花了大價錢,關系,擇校費,建校費,把孩子送進去??珊⒆愚D頭就考了個大鴨蛋回來。 那包里多一包石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說,“成小姐也吃了苦頭,這些錢沒了。她一定只能去大使館?!?/br> 姚駿說,“先去跟著韓家的人,我在分公司的事情都弄完了,今天開始,我自己親自跟。另外,韓家的錄音里,千真萬確也肯定,韓蘊那邊也沒錢了嗎?” “是。他們查的清楚,之前他們住店的地方說,他們倆都把護照丟了?!?/br> “那好……”姚駿說,“等下一批人到了,再說?!?/br> 承平大難不死,趕忙點頭,擦著冷汗下車了。 副駕駛的小王跟下去。 走遠幾步,小王說,“你怎么不說真話,就說今天最后她跑,明明是成小姐自己的意思,她還打你呢。你怎么說是韓家的人把她帶壞了?” 承平說,“你懂什么。成小姐是姚先生的人,我說她不好,老板一定會不高興。你學著點,打狗還要看主人就是這意思?!?/br> 小王說,“可咱們老板什么意思,他自己追,追到能怎么樣?”他壓低聲音,“這樣窮追不舍什么意思?” 承平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普通的關系,這樣窮追不舍當然有點奇怪。你想不通,當然是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至于追到會怎么樣,你到時候就知道了?!?/br> 說完不等小王繼續追問,就催促說,“走,趕緊去跟老妖婆?!?/br> 小王心想,工作保住了,口氣都不一樣了。但他也不是八卦,他也只是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他和承平的職業生涯,竟然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成汐韻找到了,他自己就得失業!此時承平不怕失業,那么即將失業的…… ☆、Chapter 50 成汐韻站在浴室里,前面的洗手池里裝滿了水。 這酒店也沒多好。 但她要洗裙子,所以不干凈也沒辦法。但是問題是,洗完了穿什么,總不能把旗幟圍在身上。 她開了門,站著叫,“韓蘊?!?/br> 韓蘊走過來,“怎么了?” 成汐韻說,“你身上的衣服給我一件可以嗎?” 韓蘊穿的是早上才買的衣服,外面是淺色的襯衫,里面有件白色的圓領t恤。 韓蘊看著她,“你早就算計好我這件衣服了是嗎?” 成汐韻合著手拜托。 但顯然韓蘊不脫是不行的,他不脫,成汐韻穿什么? 韓蘊極其郁悶地脫下襯衫,轉身,去脫里面的圓領t恤,成汐韻沒想到他動作那么快,一下就看到他精瘦的腰,有力的手臂,她連忙挪開目光,那t恤飛過來,兜頭兜臉落在她腦袋上。 她連忙拉下聞了聞,沒有汗味,關門高高興興去換衣服。 過了會,她洗了裙子,穿著韓蘊的t恤,腰上圍了一條彩旗,從洗手間出來了。 韓蘊穿著他的襯衫,坐在床邊。 看到成汐韻,他拍了拍床邊的位置,“來。說說話,商量一下咱們倆怎么辦?” 成汐韻走過去,看了看身后的床,床笠已經揭掉,此時和昨晚一樣鋪在窗下和床之間。這酒店和昨晚那家的衛生條件也差不多。顯然韓蘊準備睡地。 她愣了一會,感慨道,“咱們一天經歷的事情可真多呀。昨晚才住過那家爛酒店,今天那么漂亮的地方,卻沒辦法住?!?/br> 韓蘊說,“要不先睡吧,咱們昨晚上幾乎都沒睡?!彼f完站了起來。 成汐韻仰頭視線跟著他,十分不舍地說,“咱們的東西都在那邊……” 韓蘊拿了枕頭,她抬手拉住說,“你別睡地了,這酒店和昨天的差不多,你不知道那床笠,常年都不洗的??头糠盏娜嗽缟险泶?,哪怕是五星級酒店,這些東西也絕對是扔在地上。你不知道里面多少螨蟲?!?/br> 韓蘊,“……” 成汐韻連忙給他挪了挪地方,“我睡覺不踢人。咱們特殊時期彼此遷就一下?!?/br> 韓蘊什么也不說了,那螨蟲理論——夠夠的。 他把枕頭放下,然后說,“我要睡右邊?!?/br> 床的右邊,就是成汐韻的左邊。她連忙挪了挪,給韓蘊騰出位置。 韓蘊躺下。蓋上床單。 成汐韻挪了半天,挪正了身上的衛生巾,才側躺著躺好。她看著韓蘊問,“我必須側睡,所以你想我看著你,還是給你一個背?” 韓蘊抬手,捂著她的嘴,“不許說話?!?/br> 她一說話他就想崩潰。 成汐韻趕忙緊緊閉著嘴。就是看著他。 韓蘊收回手,閉著眼,過來會說,“成汐韻,你知道咱們倆的處境嗎?” 成汐韻說,“我不能說話?!?/br> 韓蘊笑了一聲,也沒睜眼,聲音沉沉地繼續說,“……咱們怎么辦?你有家不能回,我也有家不能回。想逃到別的國家沒有護照。想補辦護照沒有錢?!彼聪虺上?,“你真的不怕?” 成汐韻看著韓蘊笑,“我可以說話了嗎?” 那神情單純,又滿帶活力。 韓蘊轉身,面對面看著她。 屋里的燈還在,不是很亮,成汐韻穿著白衣服顯得異常乖巧。 韓蘊說,“你在想什么?” “在想……”成汐韻說,“其實說真話,今晚不應該住店?!?/br> 韓蘊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這時候也不擔心。 他說,“你說真話,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一點不擔心?” 成汐韻抬手,壓在自己臉側,對著他的臉說,“有什么擔心的,外面有人在抓我們。而他們沒有抓到,我們現在還好好的。有什么好擔心。你只要允許我出去賣藝,咱們吃飯不成問題。不用你去?!?/br> 韓蘊臉上的笑意僵住。 她的語氣自然純真,令他不其然就覺得自己太壞了。 他抬手,摸了摸成汐韻的頭,很感慨地說,“成汐韻,我已經不記得認識你之前,我過的什么日子了?!?/br> 他轉身閉上眼,神情略疲憊。 成汐韻不敢再說話。昨晚她還好歹睡了一會,韓蘊一直沒睡,先給她畫圖,又教她寫密碼,后來她不知道怎么睡了,醒來他又開車帶她換酒店。然后去看賽馬還被迫跑了馬拉松。 最后又可憐為她跑了三次超市,心靈傷害值無法估量。 成汐韻拉起床單,捂著嘴笑。 她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