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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聲,晚上聽著特別大,天是墨藍色,海是深不見底。令人覺出一種未知的恐怖。 韓蘊和成汐韻慢慢順著海灘逛。 成汐韻說,“這么黑,還好我沒有換游泳衣,我不敢下水?!?/br> 韓蘊說,“我陪你?!?/br> 成汐韻說,“那我也不敢?!獙α??!彼碜右晦D,變成倒著在沙灘上走,問韓蘊,“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認識這家的女主人嗎?” 韓蘊伸手扶她,“小心?!?/br> 成汐韻說,“你說應該買游泳衣的時候,我就猜到你一定來過?!?/br> 韓蘊說,“咱們那天買的泳褲和這次買的,價錢差了五六倍?!?/br> 成汐韻安慰道,“反正都是一件衣服,都能穿。不要那么計較了?!?/br> 她指著海,很善解人意地說,“如果你愿意更省一點,不穿去游也可以,我幫你把風?!?/br> 韓蘊大聲笑起來。 他拉著成汐韻去沙灘上坐,“休息一會?!?/br> 成汐韻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我們這樣真好?!彼鋈幌氲揭患d奮的事,去翻身上的包,很快地翻出煙來,“還有煙可以抽?!?/br> 韓蘊的煙也在她包里,他拿過打火機,叼上煙,自己點了。 成汐韻把煙剛剛放在嘴邊,他把火伸過去,成汐韻連忙夾著煙靠近。 韓蘊向后看了看,想找地方躺。 成汐韻直接卸下來斜挎的包,扔給他。韓蘊枕在了頭下,躺著抽煙。 天上都是星星。 成汐韻抽了兩口,看著躺著的韓蘊,她靠過去,爬在韓蘊旁邊的沙灘上。 海風很涼,一天的緊張刺激,好像這時候才塵埃落定。 海浪一聲聲卷過來,寧靜,平和,天下太平。 此時此刻仿佛再無所求。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打了個哈欠,很陶醉地說,“這里太舒服了,咱們今晚睡在這里吧?!?/br> 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了,這樣懶懶的聲音,好像兩口子的語氣,抬頭對上韓蘊,他也正哭笑不得看著她,倆人一下大笑起來。 ☆、Chapter 32 倆人在沙灘上抽煙,抬頭看到廣博無垠的夜空,海浪聲聲,成汐韻看著自己手里的煙,那煙很細,她那天根本隨便挑的,她也沒有煙癮,好多天才想起還有這東西。 她對韓蘊說,“我一輩子,好像最自由,最心無旁騖地享受著當下,就是現在了?!?/br> 韓蘊對天抽煙,這種自在他倒是常常有。 他慢慢地說,“所以和你說……人要多走走,多看看,才知道自己要什么樣的生活?!?/br> 成汐韻隨著他抬頭看夜空,她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看見過星星了,那東西有點熟悉的遙遠,她說,“你看到星星的時候,在想什么?” 韓蘊說,“在想……人類的歷史舞臺,如果從宇宙大爆炸說起,38億年前到現在,人類的歷史放在宇宙的整個歷史中,不過才幾周時間。我們,太渺小了?!?/br> 成汐韻說,“我以為你學繪畫的,會……”她斟酌了一下說,“更加藝術的眼光看這個問題?!?/br> 她替韓蘊補充,“比如每當看到星星,會想起來一個人……看到一串三顆星星,會想前面是我兒子,后面是我女兒,我的老婆在哪里之類的?!?/br> 韓蘊微微側頭看著她,眼中有很深的笑意。 成汐韻說,“我很小的時候,我爸爸和我說……你看那一排三顆的星星,就是董永呀,擔著膽子,前后是自己的孩子,在找老婆?!?/br> 韓蘊按停她,覺得這說法實在太過信口開河,好奇地插嘴道,“你上次說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成汐韻推了他一下,埋怨他打斷自己,“逗孩子的話,你怎么沒有幽默感。我現在還能記得的,肯定是三四歲時候講的晚安故事?!?/br> 韓蘊恍然大悟地說,“原來如此?!艺媪w慕你家?!?/br> 成汐韻側頭看他,“你家里不給你講晚安故事嗎?” 韓蘊說,“我mama會每天晚上問我,今天要做的事情,1234567全都做完了沒有?——我需要逐一回答。完了之后……”他看著成汐韻,“你猜她會干什么?” 成汐韻一本正經回答,“1234567,明天要做的事情說一遍?!?/br> 韓蘊吸了口煙笑著點頭,“對,可你怎么知道?你家也有人這樣?” 成汐韻說,“沒。是我后來遇上的男朋友會這樣?!?/br> 韓蘊又感興趣地看向她。 成汐韻說,“他特別喜歡管我。穿衣服要管,吃什么要管,看什么電影都要管。都是他覺得對我好的?!?/br> 韓蘊無言以對地看著她,這問題他有點沒興趣深問,別人的私事。低頭彈了彈煙灰,順口問,“你不會抽煙,為什么忽然想要學抽煙?!?/br> 成汐韻抬起手,很神往地說,“自由?!?/br> 她吸了一口,看著煙在手指中間閃出火光,她重申一遍,“這下再也沒人管著我了?!?/br> 韓蘊點著頭,承上啟下把這話想了一遍,知道還是在說男朋友。他繼續不想討論,他一個光桿司令,實在對別人的情史不感興趣。 海風卷著他煙頭上的火星飄的老遠,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他彈了彈煙灰,換了個角度,嘗試再換一個話題。 他說,“成汐韻……” 他起身看向成汐韻,手支著頭,看著她說,“你為什么不想去大使館?” 成汐韻正在看自己手里忽明忽暗的火光,聽了這話,也沒心慌。 她低頭彈了彈煙灰,低聲說,“你怎么知道我有別的原因?” 韓蘊躺下,對著天抽煙,“說吧?!?/br> 成汐韻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聲音很沒底氣地說,“你會生氣的。然后……然后扔下我一個人去上路?!?/br> 韓蘊側頭看向她,隨即坐了起來,“這話倒是有意思,難道你是犯罪分子?!?/br> 成汐韻勉強地笑了笑。 她把煙按滅在沙灘上,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個小袋子裝進去,放回包里,才說,“上次在viterbo我丟東西……”她說到這里,幾乎有點說不下去。 才幾天的時間,可她覺得那場戀愛,她的過去,好像都是好久好久以前,她真的已經都忘了。 韓蘊看她的神色變得凝重。 成汐韻低著頭,聲音不大地說,“我那些東西,是我分手的男朋友找人去偷走的。我覺得他一定在大使館門口派人等著我,我一去,就會被他抓住了?!?/br> 韓蘊聽愣了,這理由他完全估計不到,一時不知說什么好,直到指尖傳來熱度,他才發現煙頭燒到盡頭,連忙按在了沙子里。 他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成汐韻抬手摸上自己的項鏈,把那王后在手指里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