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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 他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女孩解釋,就算這是個三克拉,幾十萬的戒指,可你得看看被使喚的是什么人。 可沒等他多想,成汐韻就又說道,“我知道也許對你來說太輕了??晌椰F在只有這個,家里也沒人可能給我寄錢……”她的聲音低了低,好像原本想好的詞,說出口發現不是自己要的,有點底氣不足。 韓蘊目光挪到戒指,那戒指是經典款,他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其實他就看見了。 戴在無名指。 這是一個女孩“名花有主”的象征,她摘了。 他沒留意那句沒人給她寄錢,只覺得那動作有點像他前天撕PS的訂婚喜帖……迫不及待。 他低頭冷靜了一下,不知道這背后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居心,自己忽略的。但意義不大,他說,“不行。我沒打算去?!?/br> 成汐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領口,慶幸自己今天出門帶著項鏈,又摸摸腳邊的琴,也慶幸小提琴之前被劉嘉押下,最重要的東西,還在。 她手蓋在戒指上,羞恥感十足地悄然收回,攥到了手心里,說,“如果不去,就當我沒說吧?!?/br> 韓蘊有點好奇地問,“你來意大利旅行,目的地是去阿瑪菲?” 成汐韻“嗯”了一句,沒說話。 她父親還在的時候,經常出國,非專業考古人士,總愛四處跑著跟蹤學習,最大的樂趣就是回家和成汐韻叨叨,又見到了什么文化的發現,又見證了一次人類的無知。 他最后一次出遠門,是去龐貝,龐貝在阿瑪菲不遠的地方,他回來和成汐韻說,“可惜時間太緊沒能去索倫托,帕瓦羅蒂唱的那首‘重回索倫托’就是唱的那里,從龐貝一路過去,吃不完的檸檬,看不盡的蔚藍海岸線,到了頭,就是阿瑪菲,從阿瑪菲過海,你知道去哪兒” 她爸爸厚厚的眼鏡片遮著,也擋不住眼睛后面的光。 那是一輩子最好的東西,都想給自己女兒的愛。 “是西西里。去西西里要走阿瑪菲,這一路,是不是都是好地方?” 然而,人想的都天花亂墜,說走就走,留下一堆沒完成的工作,沒有來得及洗的臟衣服。還有一個剛剛成人的女兒。 如今一步之遙,去看一眼也好。 韓蘊和她結伴靜坐,以為她會像以往貼上來的女人,三言兩語之后,也總會露出點藏不住的苗頭。 想要和他結伴同行,孤男寡女……誒誒,之前想這種方式和他旅行的不要太多。他可是知道那種套路,都是成年人了,一路結伴,一路風流,到了地方分道揚鑣,誰沒見過世面還是怎么樣。到目的地強行和他碰面的都遇上過。 再說,就算是只想結伴同行也不行。旅行是出來玩的,不管是要觀光還是其他,有錢有時間有精力,萬事俱備,你就來。那些沒錢還要行萬里路充實自己的文藝女,他不能理解。 當然,摸著良心說,成汐韻大概不是那種人,也不經常干這種事。 她沒有人家那種從容漂泊,習慣成自然的練達。 就沖她這背井離鄉和男人當街吵架的性格,她就離練達遙遠,比她的目的地還遙遠。 一念至此,他還有點動搖。 成汐韻把那戒指,偷偷塞進了包里,剛剛去溫泉,好歹她還拿了個包。 韓蘊又把那一秒的念頭晃走了。 他畢竟不了解她。不認識的人,怎么可能結伴去旅行,哪怕自己愿意相信她對自己別無居心。 而且“以為”的事情誰有個準。 他十五歲離開家,也曾經以為過太多事,但事實上證明。人類總是最淺薄的,以為的事情,多數都不一定正確。世界也沒有既定的套路,哪怕天經地義的東西,比如父母對兒女,也許放在別人家應該呈現天倫之樂的。到了自己家,就成了爾虞我詐。 這世上沒有規矩不講道理。他以為的這女孩,也許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這樣。 簡而言之,他不認識她,憑什么帶她去阿瑪菲,雖然他自己是要去的??刹淮硪Y源環保,兩個人一輛車,硬帶上她。 韓蘊等的黃瓜菜都涼了,那個他以為起碼會多說一兩句的人,半句話沒有。 她就木呆呆的,就那么……沉默寡言坐在他旁邊。 韓蘊也沒興趣琢磨,他只按自己的想法安排。叫服務生來給成汐韻叫了晚餐。 “要你中午吃的那種可以吧?” 成汐韻點頭沒意見。 吃喝上面表現出一貫那種令人心酸的柔順,好像全世界她最聽話。 韓蘊一眼兩眼看了她幾下,沒征求意見給她換了菜。 成汐韻心里已經早一步和他分道揚鑣。 她當然不能真的自己要飯要到阿瑪菲去,別的人,她也不敢張口。但現在被拒絕,她也就作罷。 成汐韻是真的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呢,實在不行就回家。沒必要把自己弄的那么慘。反正最慘的事情已經過去,未婚夫都沒了,她還能怕丟點身外之物。 而且韓蘊拒絕了也好,自己原本就不應該開口。 飯來了,她拿起叉子裝沒事人的吃了一個,準備吃完買單還了人情就走人。 嘴里嚼吧嚼吧,卻嘗出好吃來。 她看著韓蘊,“這個,和中午的不一樣?!?/br> 語氣很歡喜,顯然對了胃口。 韓蘊說,“嗯,我給你換了一種,這個里面是熏rou的?!?/br> “好吃?!背上嵆燥埖乃俣燃涌?,還有一碟意大利面,也比中午的軟。心里漸漸感激。 她覺得自己始終是有點令自己討厭的市儈,她聽到了劉嘉和韓蘊說的話,劉嘉提到,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話里的恭敬在,劉嘉那人渾身流氣,但看得出很佩服韓蘊,這種佩服,肯定不能因為家庭背景,而是人本身。 韓蘊是個正派人,從他看她的眼神,透著防備她也知道。 所以她想和人家去,也許更多,是自己心里想沾人家的光。用用人家對這地方的熟悉,或者用用人家的經驗和能力。 不過一點她可以摸著良心說,她真的沒有想騙他的體力,她可以開車,只要他敢坐。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又吃了幾個,她吃出更多不安來。 想到早前的游泳褲,當時沒多想,只想快點給人家還人情?,F在想想,好像有點怪。 大家陌生的萍水相逢,給人家一個男的提出買游泳褲,后來還想跟著人家去旅行。 她清了清嗓子,說,“那個,你提點過我兩次,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報,我不慣欠人家東西。所以之前提出給你買那個游泳褲。今天你又幫了我一次……嗯,兩次?!彼拚艘幌?,繼續說,“這頓飯,我請吧?!?/br> 韓蘊的眉毛,高高地挑了一下,看著她,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