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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露個小手,露個臉)。 然后,下次更新是周六的上午10點左右,大家別記錯了。 第三章 浮梁采訪去 一番天人交戰后,園園還是接受了程勝華為她開的這扇“后門”。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只能為你打開一扇門,但出門后的路卻要靠你自己步步走好。 而程勝華介紹給她的,正是一份完全符合她理想的雜志社編輯的工作。 兩天后,園園走進期刊中心大樓,這是她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一份正式工作。作為程總老同學的總編十分親切地撥冗見了見園園,然后又親自打電話給人事,如此這般地囑咐了一番。 采編部的辦公室很大,里面黑壓壓地坐滿了人,跟園園想象中文藝清新的編輯辦公室完全不同。里面的人走來走去都很忙,看見有人進來,大多數人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繼續該干嘛干嘛。 園園被人事領到一張墻角的位子上坐下。離開前,人事指了一間辦公室,跟園園說:“你的主編是張越人,那間是他的辦公室。他現在人不在,他來了你記得跟他報道?!?/br> 然后他頓了頓,猶豫著說:“張主編是我們這兒的骨干,總編很欣賞他。不過你知道,能干的人一般總是有點兒脾氣的?!?/br> 園園看了看人事,心里一陣憋笑。估計因為自己是總編親自招進來的,所以他想跟她打好關系。但又不敢直說張越人的壞話,只好兜來轉去,變著法地提點她。園園微笑點頭:“謝謝,我會努力的?!?/br> 人事前腳剛走,張越人就來了。 張越人年紀約莫四十的樣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多,身形偏瘦,頭發略有些亂,像是早上出門忘記打理了,再加上一身麻質的中式衣服,讓他看起來頗像個落魄的藝術家。 園園趕緊進了他辦公室跟他作自我介紹,張越人抬眼看了她一下,什么也沒表示就直接問:“會做什么?” 園園大學里參加過記者團,于是就響亮地回答了句:“會采訪?!?/br> 馬上她就后悔自己嘴巴這么快了。因為張越人聽完眼睛一瞇,嘴角一揚,就扔了任務過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 長途車上放著鄧麗君的歌,清晨嫩紅的陽光透過斑駁的車窗玻璃,投射在園園纖細的手指上。在的歌聲里,車子向景德鎮行進著。 園園看著窗外不禁感慨,她的第一份工作,凳子還沒坐熱呢,就被外派了…… 猶記得三天前,第一次見到主編張越人,他就給她下達了任務:做一期陶瓷的專題,地點是瓷都景德鎮。她當時忍不住弱弱問:“有別的同事,跟我一起去嗎?” 主編直接丟了一句:“這里不是學校了,來了都是直接上手。景德鎮那邊我給你三天,回來我要成稿。具體要求我會發你郵箱。下周一過去,這兩天你先看下相關資料?!闭f著給了她一張名片,讓她聯系名片上的高翎,說是那邊的負責人,會安排她在景德鎮的行程。 本著不給勝華叔叔丟臉的原則,她硬著頭皮接了任務。而對于這位主編張越人,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言簡意賅,高效率。 之后周末兩天,她都在埋頭看資料,那兩天程叔叔去外地采購藥材了,都不在家,而程白也不見人影。而今早她出門的時候,她mama跟她說,程白回來了,清早四點多回來的。 園園當時看著mama一臉擔憂地說,她忍不住接了一句:“程白他年紀也不小了,偶爾那啥,吃喝嫖賭、夜不歸宿,也正常的,正常的?!比缓笏籱ama教訓了一通。 經過四個多小時,景德鎮終于是到了。 園園下了車,在出口處找到了來接她的小李,小李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年紀,寡言而樸實。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小李老板高翎的莊子。園園回想起早兩天跟高翎在電話里溝通事項,即便只是簡短的一番交流,便已讓園園覺得這位滿口京腔的高老板為人爽快,沒什么架子。 高翎算是圈內不折不扣的名人。他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為他在景德鎮市郊的山腰上有座莊子,也不是因為他的制瓷技藝特別好,而是因為他擁有一座柴窯。園園原本也不懂何謂柴窯,是在那兩天她看的一大堆資料中獲知的——擁有一座柴窯真的是一件相當牛的事!首先燒柴窯一次需要將近2000斤的松柴,沒有相當的財力,絕對玩兒不起,說得糙一點,這簡直就是在燒人民幣。其次柴窯不是光有錢就能燒的,沒有經驗豐富的團隊,尤其是一位快要成國寶的把樁師傅坐鎮,那這錢燒下去保準連一點兒灰都看不到。 園園坐在小李駕駛的小轎車里,一路穿過市區出了城,漸漸甩開了喧囂的人群上了山,走了半小時的山路后,一座隱在青松翠柏間的灰瓦白墻的徽派建筑出現在了園園面前。 小李把車開到了大門邊,園園下了車,小李已迅速地從后備箱拿出行李,然后一路引著園園進了莊子。這眼看著是要去客房安頓,園園忍不住開口:“小李,高老師在哪兒,我想是不是可以先見見他呢?”本來她是想叫高老板的,后來想,現在的土豪們都愛裝文化人,還是“老師”聽起來比較有格調。 “老板去參加市里的陶瓷工藝研討會了,要下午才回來。他讓我跟你說聲抱歉。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跟我提?!?/br> 園園倒也不意外,畢竟是大老板嘛,貴人事多。 園園笑著回道:“好,謝謝!” 小李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么,領著她繼續往前走。 園園剛進客房,電話響了,一看竟是程白的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接了:“喂?” 那邊停頓了兩秒:“打錯了?!庇行┥硢〉穆曇舨换挪幻Φ?。隨即,電話就掛了。 園園皺眉,耍她呢?! 程白確實是打錯了,他按了按太陽xue,這幾天都跟著醫院領導在外省忙,今天回來又跟了一場大手術,實在是累得很,本來想撥同學的電話,卻鬼使神差地撥到了她那里。 據說她去景德鎮做采訪了。程白看著手上的手機出了會神,隨后他才撥了本來要打的人電話。 高翎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這次的會議是景德鎮瓷器研究所與菁海市陶瓷博物館共同主辦的。他本不打算去,但得知傅北辰也參加后,他改變了主意。 傅北辰是他一直想結交的國內陶瓷界青年領軍人物。而今日,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高翎問過小李程園園人在哪后,快步走向坯房。高翎是很講信義的人,這在他朋友圈是有口碑的,他之前答應了老朋友張越人會招待好他們社里這位新來的“小朋友”,結果卻讓人家等了大半天,自然很是過意不去。 坯房是老式的單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