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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這位親戚還真是大方?!?/br> 我在心里嘆了一聲,看了眼向我們揮著手反方向離開的人群,“你不跟他們一起?” “我現在想跟你一起!”他突然站定,表情陰霾。 我今天一路在周轉,實在沒有更多精力去就會他多變的脾氣,只問自己想知道的,“你沒有跟她結婚,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突然不想結婚了,就這樣?!彼麖埧谡f說謊。 我拉起他的左手,在他反應過來前撥開了他纏在手腕上的黑色絲巾,那里有一道明顯的割傷。 “我想知道這傷口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嘴唇微微抖動著,原本平靜的眼波好似突然被一道鋒芒割破,“你會關心嗎?你會在意嗎?” “我依然在乎你,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br> “是啊,你還會在乎我的死活,因為你是簡安桀,你有同情心,但你已不在乎我過得快樂還是痛苦,因為你已經不愛我?!彼f著痛苦地用雙手狠狠推了下臉,“那次我在法國,我跟你打電話說要回國時,我就在他住的酒店里,我跟著你一路從學校到醫院再到酒店,當我從酒店人員口中得知你找的是誰時,我明白了,他不是你什么親戚……簡安桀,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是,但那時候還沒有……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明,但事實上,現在我確實跟他在一起,我不想再徒勞地解釋,于是選擇沉默。 “簡小姐?!庇腥私形?。 我轉頭看向五米外,不知何時停著一輛黑色車子以及站在車門旁的司機。 “我也真是蠢,你回國,是跟那位席總一起回的吧?我看到你回來,還以為……”他嘴角帶著明顯的自嘲。 “簡小姐,席先生讓我接你回去?!蹦俏凰緳C又畢恭畢敬地說了一句。 葉藺的笑意味不明:“你信不信他就坐在車里看著我跟你?”他說著突然上前一步將我抱住,他的鼻息在我耳邊掠過,說著我才聽到的話,“我現在吻你,你說他會不會也像我這般痛苦?!?/br> 我要推開他,但女人的力道始終是敵不過男人,我以為他要吻下來的時候,他霍地拉開我后頸的衣領,“這些吻痕是他留的?”他陰沉地笑了,“你們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 “葉藺,你先放開我?!?/br> “我說不呢?我不介意你已經——”他說著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痛得“嘶”了一聲,他咬完就放開了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嘴唇勾著笑,但眼底卻是一片黯淡。 這時車上的人走了下來。 他閉了閉眼,這地方好像永遠跟我犯沖,我一回來就身心俱疲。 葉藺依舊看著我:“我要重新追求你?!?/br> 席郗辰已經走過來,拉起我的手就走。 葉藺在我身后說:“簡安桀,我不是為了你才自殺,我只是覺得這日子過得太沒勁了,我是看不順眼我自己?!?/br> 我知道他又說些武虛作假的話,我忍不住要回頭,但席郗辰用了點力把我攬到他胸前,然后把我塞進了車里,他之后也坐了進來,司機上車后他直接吩咐:“開車?!?/br> 我突然有點惱他這種獨裁:“我要下車?!蔽艺f,語氣卻很冷靜。 席郗辰握在車門把上的手指青筋暴露,他依然對司機說:“開一百米后停車,把鑰匙給我,你下車?!?/br> 司機應了聲是,我聽著不由咬了咬牙。 等司機下去后,我說:“葉藺他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來。我……” 他把我猛地拉向他,我因驚訝微張的口瞬間被封住,過于急躁的進攻掠奪,好似要證實什么。 我只是想確定葉藺不會再做蠢事,如果這些蠢事是因我而起,我難辭其咎。我想好好跟席郗辰說,他卻好像害怕提及。等吻結束,他看著我,眼神慢慢柔和,“我真恨你的心軟?!?/br> 我輕聲道:“我不是心軟,我只是不想再在自己身上背負什么債,還有,郗辰,我現在很清楚自己情感的歸屬,你不該對我這么沒有信心?!?/br> 他抱住我,深深嘆了一聲:“事不關已,關已則亂?!?/br> 那天當我最后折返回去,葉藺卻已經不在。 第十二章 我們在一起 陽光由窗紗中穿透射入,我坐起身環顧四周,黑、白、藍為主的簡約裝修,我想起昨天席郗辰帶我來的是一幢位于市中心的高層公寓,之后我在他給我放水洗澡的時候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下床走進浴室,看到里面準備齊全的洗漱用品和女生衣物,不由笑了。這次我沒把行李從上海帶過來,想速戰速決的,然而事情卻總是比我想得要多。 等我穿戴整齊向房門口走去,手剛放上把手,隱約聽到客廳里傳來交談聲。 “今天,那孩子應該會回簡家……” “你簡叔找了林玉娟出馬,她mama的話她到底還是聽的?!?/br> “郗辰,你要不要也回去一趟?” 片刻的靜默后,是席郗辰的聲音,“我會過去?!?/br> 我轉身回到床上,沒過多久又想睡了,昏昏沉沉間我感覺一旁的床陷下去一些,身后的人將我擁入懷中,“起來吃早餐?!?/br> “不餓?!?/br> “吃一點,胃會舒服?!?/br> 我還是閉著眼,淡聲問:“她知道我睡在這里嗎?睡在你的床上?” 感覺他身體僵了下,我回身伸手環上他的頸項,席郗辰微愕,低頭吻住我。 臨近中午時我離開了席郗辰的住處,我不要他送,自己坐出租車走,他也沒有問我要去哪里。 我到了簡家,時節入秋,院子里的花草都已經枯黃,沒有生氣地耷拉著。 這里我本來發拆再也不踏足,從拉開鐵門走到屋檐下的每一步我都默念一句“以后再不為難自己”。 我按了門鈴,傭人來開門,看到我沒有一點驚訝,領我進去。 客廳里,有簡震林、沈晴渝以及一些不認識的人。 簡震林看到我,由深晴渝攙扶著手臂站起來,一向嚴肅的臉上滿是笑容,“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我暗暗握了握拳,阻止自己在人前示弱,只是,不爭氣的胃從踏入那座鐵門開始就一直抬搐著,早上喝下的白粥現在看來也抵不了多少作用了。 沈晴渝朝我招手,“安桀,別站在那里,過來啊,今天算是巧,你的幾位世伯都過來看你爸爸?!?/br> “小姑娘都長成亭亭少女了,我是寧伯伯,還記得嗎?” 我沉默不語。深晴渝笑說:“我們家安桀這幾年一直在國外讀書,怕是早不記得您老了?!?/br> “這一代的年輕人都喜歡往外面跑,一樣,我家那兔崽子在美國待了三年,一年回一次,回來連叫聲爸都生疏了?!?/br> “寧公子那可是有為青年哪?!鄙蚯缬蹇洫?。 “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