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酒店餐廳吃飯。他偶爾掩嘴咳嗽一聲,在敞亮的餐廳剛坐下,我便讓服務生倒一杯溫水。實在看不慣他這么咳。 “感冒藥你有吃嗎? ' , “昨晚吃了,今天還沒?!彼卮?。 我們點完菜后,服務生走開時說了一句,“你們這一對情人可真漂亮?!狈▏死寺?,說話更是無所忌憚。我希望他沒聽懂,但顯然我總是低估他。 席郗辰看著我,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我現在有點懷疑他所說的“只會一點法語”的真實度。 他好像能看穿我一般,“我真的只會一點法語,我能聽懂一些,但說和寫基本不行?!彼f著目光更柔和了,“他說我們是情人,你沒有反對?!?/br> 我只是覺得跟陌生人不需要多解釋什么,誤會也好事實也罷,反正不過只是一面之緣。但他卻像抓住了什么關鍵,“安桀,我很高興?!?/br> 我在桌下無意識地折疊著餐巾,“嗯?!?/br> “我們現在在一起,是嗎?” 他所說的在一起是字面意思的話,我不反駁。但我知道他不是......“席郗辰,你什么時候也開始變得這么患得患失了?”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患得患失?!彼∥曳旁谧郎系氖?,眼睛黑亮,“安桀,我們已經開始了是不是?至少,我認為你已經允許我開始了?!?/br> 我有點心慌,手抽動了一下,但沒抽出,“你不覺得……太快了一點嗎?” “不覺得?!?/br> “我可以說你是在強人所難嗎?”我不由嘆笑。 他抓著我的手放到唇邊,閉上了眼睛輕言嘆喟:“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br> 我像是受了什么牽引,一動不動地任由他輕吻我的手,不知過了多久,到最后連自己是如何回答他的也記不大清楚了。我只記得隱約聽到他說:“以后,別買花了。雖然你的所有東西我都想要珍惜,但是花,請讓我來送給你?!?/br> 午飯后我要回校,他要送我回去,我反對,他還有點燒,說話的聲音也還是虛的。而他好像真的很了解我,沒有堅持送。 我剛進宿舍就見梁艾文跟另外一女生Audrey坐在床上聊天,Audrey在說一個德國男人的無趣, “一個德國男人嚴謹,但放在一起就成一群瘋子了,兩次世界大戰還不是他們發動的?”梁艾文說。 “我寧愿他是個瘋子!” 我從她們旁邊經過,進了洗手間洗手。 “男人沒一個忠誠的,Carll還不是同時跟三個女人交往,Ken也是!”梁艾文不滿。 “Ken ?想當初他還找過我?!盇udrey笑得得意。 “Anastasia簡看不上的男人你還搶著要?!?/br> 她們并不介意我的存在,沒有忌憚地說著 “我上次看到的那東方男人才叫出色!可惜……”梁艾文的聲音,語氣萬分惋惜。 我剛擦干手,袋里手機響了,我拿出來看,果然是他。 , “到了?”溫和的聲音。 “嗯?!?/br> “沒有打擾到你吧?”聽得出他自己也不大自然,算起來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心平氣和地通電話。 “嗯?!?nbsp; “安桀?!彼崛岬氐驼Z,“明天能早點過來嗎?如果你要忙畢業作品,可以到我這邊來做?!?/br> “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你過來,或者我過去陪你?”他輕笑,似乎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望著盥洗臺上的那盆蘭花的葉子,低聲道:“再說吧?!?/br> 那邊似乎嘆息了一聲:“好。先別掛......你難道不想對我說點什么?” “什么?”想到前一刻兩人剛分開,我有點窘迫,對這種如情人般的對話還是不大習慣。 “不,沒什么?!鳖D了頓他又開口,語氣依然溫和,“那么,明天再聯系?!?/br> “好?!?/br> 掛斷電話,我握著手機出了會兒神,一轉身,發現Audrey正靠在洗手間門口看著我,“男人?” 我但笑不語,繞開她走向自己的書桌。 “我就說你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料,他們還真當你是瑪利亞轉世?!?nbsp; 我沒回話,坐下翻看書本。 隔天一早起來,我一拿起手機就看到小姨已經抵達法國的短信以及她的三通未接來電。我來不及驚訝,匆匆忙忙換好衣服就趕去機場。 小姨的航班是八點到,而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機場門口那道火紅色的成熟麗影讓我會心一笑,看到她比什么都好,真的。 小姨也看到了我,快步上來將我抱住,“安桀!” “你怎么突然來了?” “驚喜嗎?嚇了一跳吧?!毙∫躺仙舷孪驴次?,“我收到你寄的包裹了,看著你那些衣服,我就特別想你,正好公司有幾天假期,我就來了?!?/br> 熟悉的嗓音讓我覺得安定,“累嗎?先去找家酒店休息一下?” “不用,我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覺了,差點沒落枕。找一家咖啡店坐坐吧,陪小姨好好聊聊?!?/br> 巴黎最美的咖啡店之一坐落在塞納河畔,蛇這里就可以看塞納河的日出日落。 小姨看著我道:“安桀,你好像變得開心了一點。本來我還擔心這次你回去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會很難受??吹侥氵@樣,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姨安心很多?!?/br> “我是見到你才開心的?!边@是真話。 小姨笑了,“你見到我是會開心,但是,不同?!?/br> 我不明白不同在哪里。 放在咖啡圓桌上的手機亮了下來,我察看,是席郗辰的短信:“你過來嗎?” 我回過去:“不來了。有事?!?/br> 小姨等我放下手機就問:“誰???樸錚嗎?” 我想了想說:“小姨,席郗辰你還記得嗎?” “沈晴渝的外甥?!?/br> “是。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你當年收到的那筆錢有沒有可能是他寄來的?”過去那些絕處逢生的經歷到頭來如果都是他一手轉變,那么,我最終該拿什么回報他? 小姨問:“他現在在法國?” “嗯?!?/br> “你剛才是在跟他發短信?” “是?!?/br> 小姨輕嘆了一口氣,“安桀,我相信你,相信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nbsp; 我斟酌了一下措辭說:“不光那些錢。我因為室友自殺被扣留審查,小姨你當時在德國一時無法趕來,但那時確實有律師出面保釋了我,他說是政府派來的法律援助,我以前不知道,后來多少明白法國政府不可能這么慷慨周到。還有,我被撞傷的那一次?!?/br> 小姨眉頭開始鎖起,神色中夾雜著一份凝重,“這席郗辰......六年前我只見過他幾次,說實在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