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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不到佟醫生,我就直接過來找他了?!?/br> “那你怎么會坐在門口?”肖鵬疑惑的問。 “我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開門,我以為他不在,所以我想坐在門口能等他回來,沒想到……”小麥又心疼的看了看佟爍,低下頭,不讓人看見她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那你在門口坐了多久,坐到腿都麻了?” “我也不知道,一下班我就過來了?!?/br> 肖鵬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快12點了,也就是說小麥在門外至少四五個小時了。這個時候這種情況肖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搖頭嘆息著。 “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肖鵬對小麥說。 “我,……,我想留下來照顧佟醫生可以嗎?”小麥遲疑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愿。 “可是,……”肖鵬覺得有些不妥,看到小麥乞求般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絕。 “回去吧,明天我會去上班?!碧稍诖采系馁q突然間開口。 肖鵬和小麥驚訝的看向佟爍,詫異于他突然的醒悟。 看了看佟爍又看了看小麥,肖鵬覺得還是先讓小麥離開比較好。 “我照顧他就可以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br> “可是,我……”小麥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任由肖鵬把自己帶離。 終于抵達了成都,因為路還沒有修好,所以大部分的志愿者都集中到了這里,等待著道路搶修成功后,可以奔赴受災更嚴重的地區。 成都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了所有的救急準備,在全市各處都安排的采血點,方便人們為災區獻血。 廖杰一行人抵達成都后也立即奔赴采血點準備獻血。 “得了癌癥的人可以獻血嗎?”一個女子的聲音引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采血點的醫生和護士也都驚訝的看著說話的人。 “我得了癌癥,可以獻血嗎?”聲音的主人看到所有人的驚詫表情,以為他們沒有聽清,于是將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剛剛回過神來的醫生看著眼前這蒼白的女子,露出欽佩的笑容,給出了答案:“理論上,為了保證血液的質量,我們是不建議患有癌癥的病人獻血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這份愛心?!?/br> 女子只沉默的微笑的點了點頭,離開了獻血隊伍。 站在一旁的廖杰愣在那里,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貌似嬌弱的女人,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很久,廖杰才會回神問:“程苡馨,……,你,得了癌癥?” “腦癌?!背誊榆捌届o的聲音,似乎是在訴說著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只是這平靜并沒有持續多久,程苡馨那老朋友似的頭痛便再度造訪,最近程她的頭痛發作的越來越頻繁,頻繁到已經無法對外人掩飾。 “你的藥呢?”廖杰看到程苡馨的狀況,開始顯示他專業的一面。 迅速的從程苡馨手指指向的地方找出藥瓶,廖杰看了一下,果然是腦癌專用的止痛藥,他對這些藥物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廖杰看著程苡馨吃下藥,又以專業的態度詢問了一下她的大概狀況。 “以你現在的狀況應該去醫院接受治療,而不是呆在這里?!绷谓苡玫湫偷尼t生的口吻對程苡馨說著她早已明了的狀況。 程苡馨苦笑著搖了搖頭,要她在病床上等死,她怎么也做不到。 “怪不得你什么都不怕的愿意跟我來這里做志愿者?!绷谓苋杂行┎桓蚁嘈?。 “反正都是死,死在這里還更有意義一些?!背誊榆昂芮宄约合胱鍪裁?。 廖杰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程苡馨堅定的眼神,只好又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程苡馨和一起從麗江來的幾個人在成都當地參加了志愿者,在志愿者分配的過程中,他們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程苡馨去了映秀,廖杰被分到了綿竹,另外幾個人有的去了北川,有的去了綿陽。 在臨出發前,廖杰還有些擔心的看著程苡馨:“你,真的可以嗎?” “我沒事?!背誊榆肮首鬏p松,卻在心底松了一口氣。 和這些同行的人分開,程苡馨心中難免有些遺憾,但是這樣也好,因為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得了絕癥,也就不會有人再用那種憐憫或者同情的眼神看她了。 第22章 Chapter22 重遇 映秀距離震中的汶川很近,也是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之一。一路上,隨處可以看到倒塌的民房,被泥石流沖刷的很平齊的山體,當然還有無數受了傷又無家可歸的難民。 抵達映秀,程苡馨隨著其他志愿者一起開始為受災的人群服務,救援人員營救遇難的人員之后對救出的人員進行簡單的護理等等。 程苡馨以為自己可以勝任這一切,可是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比如她的身體。 她盡心盡力的跑前跑后,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在腦后,然而止不住的頭痛一再提醒她,她不該在這個時候還任性妄為。 不良的環境,污染的空氣,壓抑的心情,過度的勞累,還有許許多多看不見的壓力,以及在大災難后隨時可能出現的疫情,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致命的威脅。 她盡力支撐著,但還是沒能撐到最后。在一陣劇烈的頭痛過后,她眼前突然暗了下來,周圍的世界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的可怕。 程苡馨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飄飄蕩蕩,飄回她最想念的人的身邊。 她似乎看見了佟爍正在忙碌的工作,忙著他最愛的治病救人的事業,而且不管多忙他總會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只是他的笑容,那個她最愛的招牌似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哀傷。 感覺好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真想沉沉的睡去,不想再醒過來,或許這樣對自己,對別人,都是最好的結果,程苡馨這樣想著。 “苡馨,醒一醒?!?/br> 為什么有人在她這么想睡覺的時候打擾她,是誰這么討厭,不讓她繼續安靜的睡下去?只是這聲音好熟悉,熟悉到讓她心痛。 各種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有一個聲音能穿過所有的嘈雜,通過耳膜直擊到心底。迷蒙中,程苡馨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緩緩的分開緊緊合在一起的眼皮,眼前的景象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簡陋的帳篷頂。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程苡馨不解的問,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終于醒了?!币粋€富有磁性的熟悉聲音再度在程苡馨的耳邊想起,有意壓低的聲調難掩激動的情緒。 突然一陣酸楚涌上心頭,心中滿滿的痛直接溢出眼眶,沒有轉頭,這聲音也足以讓她意識到現在守候在她身邊的人是誰。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有沒有看到什么?有沒有聽說什么?是否知道了什么? 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但欣喜與痛楚交織著復雜的情緒掩蓋了所有的疑惑。 不想再管什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