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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這一個是他親弟弟”。 我冷道:“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被他除掉的還少嗎?那親弟弟又如何”。 我心思著:而就以這阿諾親王的性格,也只有他親眼見證到了,穆罕可汗對他下的殺令,他才會與其兄真正的決裂,而且也只有這樣才能有利于大楚。 易中行聽到這話,這才恭敬言道:“是,屬下遵命”。 我道:“還有,那標注有北狄糧草、關隘的地形圖,你去安排一個可信之人巧送到太子手中。也切記小心為上,萬不可大意”。 易中行即揖禮道:“是,姑娘”。 我想了一下,言道:“不過,你也小心些才是”。然而,想著話說多了也不好,就便作罷,只言道:“我不便在此久留,你若有急事就飛鴿傳書給我”。 易中行遂即領命。 我便出了密道,與冬竹離開了此處。 而到了錦城的鬧市,我便特意和冬竹在街上閑逛了半天,這才回了軍營。 然一回到軍營的房中,我便坐在窗旁,看著窗外。心思著,該如何盡早的回到瀟遙山莊,去觀大周、吳越的動向。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臨行話辭別 翌日傍晚,我便讓冬竹去請李承熙來見,自己就先去到軍營中東南邊的那棵白楊樹下,倚靠著樹等著。 然而等待的時間尤外漫長,我便從地上撿了一片有洞眼的落葉,拿在手里把玩。 而過了許久后,李承熙便穿著一身戎裝而來,冬竹遂即自覺的走到一旁去望風。 我看著李承熙,心中便不由生笑。 李承熙也被我感染的眉眼俱笑。 然對視了許久,我才言道:“王爺,您們這是要出征了嗎?” 李承熙一思,道:“還沒有,還在等”。 我遂頷首道:“這樣就好”。然想了一下,又接著言道:“不過,北狄人野蠻,王爺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承熙看著我,一思,言道:“那明月是打算離開了嗎?” 我聽言一愣,呆看著李承熙。 李承熙即若有所思的道:“不過,這離開也好”。 我心中有思,怔怔的看著李承熙,言道:“那王爺想要我離開嗎?” 李承熙聽言,望著遠方,似有深思。片刻后,才言道:“既想,又不想”。然頓了一下,又接言道:“不過,還是離開的好”。 我心有千思,許久后,才轉而言道:“當年爺爺北征后,高祖皇帝卻令蘇家軍駐守屯門關,皆是因屯門關依險,進可攻退可守”。 李承熙聽言,思著言道:“娘娘這話的意思是,那北狄之地,是可以征之但不可占之”。 我道:“是。因為此荒蠻之地,要之無益,還會被其所累。然而,此次北征若成,勢必會削弱其國力。而若是再能威懾其心,再以‘仁’撫之,就可保北方幾十年無虞”。 李承熙聽到這話,邊思便含笑言道:“娘娘為何不去對殿下言這些?” 我道:“那是因為,王爺心里早就清楚這些,而且又向來遵施仁政,所以同王爺講豈不是更好,而且更何況我又只是來拿此做引”。 李承熙遂粲然一笑,頷首看著我,不語。 我又想了想,言道:“不過,雖然說我軍勝算占大成,但是這戰場之事瞬息萬變,王爺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才是”。 李承熙看著我,含思,欲言又止。然片刻后,才嘆息言道:“那明月也是。不過也要記得,切莫憂思過多”。 我聽著這話,雖然聽出了李承熙對我的關心,但是也感覺到了李承熙對我心中有結。不過也因心中確實有愧,就便沉默了許久,才言道:“我......”然而剛開口,就覺說什么也是不妥,就遂作罷止言。 李承熙亦察覺到了我的心思,便淡然一笑,言道:“你該去見太子殿下了”。 我聽到這話,遂一愣,怔看著李承熙。 李承熙道:“太子應該也知道你要離開了”。 我遂明,便深思了片刻,才帶著冬竹離開。 然來到太子房門前,我便先在門外候等著,通傳。 而許久后我才被引入內。 然這一進來,就見,太子正坐在矮榻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我遂施禮道:“拜見殿下”。 太子仍舊低頭看著書,漫不經心的道:“太子妃來見本太子,所為何事?” 我心思著: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于是,便瞟了瞟太子的神色,忐忑的回道:“回殿下,妾身是來請退的”。 太子淡瞟了我一眼,道:“你早就該‘請退’了”。 我聽言,瞬間便覺無話可說。 這時,太子放下書,又接著言道:“那你看何時出戰為好?” 我遂琢磨著太子的心思,言道:“回殿下,大楚物豐于北狄,而每當這冬末春初之時北狄就會馬廋、食物匱乏,所以此時交戰便可事半功倍”。 太子聽言,淡然的看了我一眼,言道:“不過,你這話倒與蘇禮所言的差不多”。 我即一笑,欠身道:“回殿下,這蘇禮大將軍在北方駐守多年,深通北戰,他自然會比妾身懂得多”。 太子眼起深意,言道:“不過,就依本太子來看,這論臨戰應變他卻不如你”。 我遂回道:“回殿下,妾身這只不過是僥幸而已,那蘇禮大將軍才是真正實實在在的身經百戰”。 太子聽言,深看了我一眼,深思了片刻,這才言道:“退下吧”。 我即頷首,施禮而退。然而,還未走兩步,就聽見,太子言道: “好好照顧自己”。 于是,我遂回頭看著太子,只見,太子依舊面容冷峻。 我便又才欠身,退離。 而一出房門,就見:冬竹從門旁急來到我跟前。 我遂擺了擺手,示意回房在談。 到了次日一早,我和冬竹便收拾好了行裝,騎馬來到錦城,然又找了一家規模最大的客棧住下。 而這一住,就在這錦江客棧住了三天。 這日,冬竹站在窗前,虛掩著窗戶,看著樓下的鬧市。語氣有些不屑的言道:“小姐,他們還在這下面跟著呢!” 我聽言一笑,坐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品了一口。 冬竹則又思著嘀咕道:“不過,奇怪了,怎么沒有熙王爺的人?” 我心道:李承熙他了解我,他知道派人跟著我也沒有意義,所以自然就不會再派人跟著我。 于是,我便言道:“那就再讓他們跟幾日吧,這樣他們回去也好交差,也就不至太損了殿下的面子”。 冬竹聽言,即笑道:“小姐,您真好”。 我遂白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