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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民之艱辛,那總比不知要強得多”。 太子沉思了片刻,又問道:“那此次北伐,你怎么看?” 我想了一想,道:“回殿下,這北狄屢犯我國邊境,百姓早已是怨聲載道,所以此次北伐是順應民意”。 太子思著,道:“那依你看這勝算如何?” 我想了一下,回道:“回殿下,若是北狄為‘進攻’一方,那么北狄則毫無勝算。然而,若北狄為‘防守’一方,那么北狄所占的也不過是‘地利’,那自然贏面也不過是三成而已”。 太子聽言大喜,但面上仍還是鎮定的言道:“這是為何?” 我道:“回殿下,這是因為,這北狄穆罕可汗登位不過兩年,就以了□□而聞名。您想,這百姓本就苦不堪言,他現還又妄起戰爭,這不曉天時、不依地利、又不通人和的,他又怎會有勝算”。 太子聽了此言,遂更加欣喜。 而我見時機不錯,便言道:“不過,此次北狄南侵,皆是由北狄執政者所起。所以,還請殿下憐北狄百姓之艱,加之撫慰、教化”。 太子頷首淺思,眼帶懷疑的看了我一眼,道:“不過,你這話倒是同昨日熙王所言甚為相似”。 我聽言,頓時暗道:壞了! 太子又細察了一下我的神色,才淡淡言道:“但不過也確有幾分道理。只是這當以何來安撫?” 我遂小心著答道:“回殿下,這北人蠻化,而又因長年的物資匱乏,所以也重利。那么若是要降其心,也當加以利來撫之.......”然而說到這兒,我便想到,這太子又豈會不知道這些,他分明是在給我下套。 果然,就聽到,太子帶諷的道:“那這利又從何處來?” 我遂一笑,回道:“回殿下,妾身深信,天必垂憐”。 太子聽言,即起了一絲冷笑,看著我,道:“天......”就遂無言。 傅子墨在前面駕著馬車,聽到了車內的對言。亦有深思。然而現見皆都沉默,就便言道:“在下聽聞,此間的紫云觀有位云陽真人,能卜天機,您要不要去看看”。 冬竹早就對我和太子的對話,感到很沉悶?,F聽到傅子墨此言,如同得了解脫,立即起了興致。 我遂看著太子,等著他發話。 太子則低瞟了我一眼,對著傅子墨言道:“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傅子墨遂停下了馬車,問了一下路,就徑直往紫云觀而行。 而到了地方,下了馬車。 就發現,這紫云觀雖位處在錦城偏郊,但道觀卻也不大。不過卻巧中有致,精而有靈。而且尤其是觀側后的那窩窩竹,完全沒有其它窩竹那般雜亂無章,反倒是格外簡雅清幽。 然冬竹一下了馬車后,就便興致匆匆的進到觀內,去尋云陽真人。但不過,片刻后,就一無所獲的嘟囔著嘴,回到了我的身邊。 而我原本也以為這云陽真人,也不過是同其他那些江湖術士一樣,是??尤隋X財的騙子。但是現在,我卻察覺到了此間的靈氣,便料到這云陽真人定然絕非一般的術士。于是,遂一笑,往觀側后的那窩窩竹走去。 果然,就見到一位,身穿道袍,鶴形長須的道人,正盤坐窩竹后。 我遂揖禮道:“在下打擾真人清修了”。 傅子墨即聞聲而來,也揖禮道:“還望真人不吝賜教”。 云陽真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瞟了矗立在一旁的太子一眼,緩緩言道:“這帝王之命又何須請教,老道實在是愧不敢當”。 太子聽言起疑,微驚。 云陽真人又瞥向我,看了一眼。才閉上眼睛道:“而,雖死猶生十三載,娘娘您可還好?” 我聽言,心中即起驚,臉上也亦失了色。 然云陽真人又悠然的接著言道:“但不過,應責而生,責盡而歸,乃天道使然”。 太子、傅子墨聽言,心下即存疑。 而冬竹不解其意,便故意挑釁的道:“我看這老道士,分明是沒有真才實學,才盡會說些摸不著頭腦的話,拿來糊弄人”。 云陽真人聽言,淡淡一笑。 我見狀,便對冬竹言道:“丫頭,不得無禮”。 冬竹嘟囔著嘴,不服氣的道:“小姐,奴婢說的是事實。他就是個假虛學,只會說些縹渺無蹤的話,是一句實誠話都無”。 云陽真人,看了冬竹一眼,輕笑道:“命理已由貴人改,不然八載已身亡”。 冬竹聽言心驚,便問道:“那我家小姐,您總得說些實誠話才是,這樣才不會辱沒了您的名聲”。 云陽真人含笑看了我一眼,又閉目言道:“命理富貴已相隨,何須老道來言之”。然而又接著嘆道:“只不過,身將鳳飛天,可惜心未焉!” 我聽了此言,即默然無言。 而太子則生疑,打量了我片刻。 然而就在我們這幾人恍神之時,那云陽真人已悄然離去。 我等遂才回到馬車上,然后又在錦城的主街上轉了一圈,這才回軍營。 而一回到軍營,太子和傅子墨就去了帷帳,同蘇禮、蘇文探討軍情。 我則回到房間,休息了半響。 然到了傍晚,因心中有思,我便走出房間,在軍營內閑步。 而正巧就碰到了傅子墨。 于是,傅子墨便朝我使了個眼神。 然后我兩人便來到了,一處位置較偏的房間后。 我遂看著傅子墨,問道:“傅大哥向來就不是那求神問卜之人,怎么今個會想到,到那去處”。 傅子墨眼含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呀,是聰明人,但是有的時候太聰明了未必是好事......” 我明白傅子墨是在提醒我,便回道:“謝傅大哥的好意。只是有些事,我雖然明白,但卻做不到”。 傅子墨嘆道:“可是你位已在此,若稍有不慎,便會禍延滿門。這后果,你必得深思”。 我聽言心思著:可是,讓我去到李承碩懷中承歡,這個我還真做不到。 于是,我便言道:“謝傅大哥提醒。只是有些事,不是說你想做就能做的了的”。更何況還根本就瞞不過太子之眼。 傅子墨深看了我一眼,沉聲道:“可是你是女人,所以你......罷了,說了你也不會聽。但是你要明白,殿下才是你在后宮中最大的依靠”。 我心道:這些我又怎么不明白。那夏婕妤不就是活生生例子嗎! 于是,便言道:“謝傅大哥,我明白”。然又想起傅子墨與平湖公主的婚事,就便轉而言道:“這再過幾個月,本應該是傅大哥和平湖公主的喜結之日,可是就現下看來,這婚期恐怕是得延后了”。 傅子墨淡然的道:“這樣也好。這戰場之事瞬息萬變,那結果還指不定是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