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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沒有回答他,繼續在個人終端上書寫著什么。寫完之后,直接發送到軍方審查廳。 “不會吧,索安?”李靖有點恨自己的視力太好了,那么細細密密的小字,他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申請書。 天啊,林恬兒失蹤二十多個小時,生死未卜,他居然不著急找尋下落,還在為朝明寫申請?確切的說,是幫朝明的罪行劃界限,謀殺和謀殺未遂區別還是很大的。而那些炸彈的暴露,也不是新兵營誰發現的,是朝明自己說出來的?!爸饔^上刻意謀殺”就談不上了。 “索安,我知道我們之前不太熟悉,偶爾在宴會上見面點個頭罷了。不過這次我來新兵營,是想見林恬兒上士的。她的異能對我的家族非常重要,尤其她還是古華族的血脈?!?/br> 李靖一邊說,一邊觀察索安的表情,遺憾的是,他看不到任何著急、驚慌、焦慮等情緒,有的只是平靜,大海一般的平靜。 “我知道她先前在夏族的經歷……談不上什么美好。放心,我們李家不同,絕對不會強加自己的想法給人。一切都建立在自愿的基礎上,我希望你明白?!?/br> “我們李家上下,非常希望林恬兒平安無事??赡懿患澳愦丝痰钠谕?,但也是完全站在她這邊的。無論是誰,綁架她的哪一方就是我們李家打擊的對象。在這一點上,我們利益一致?!?/br> 說了這么多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在索安的臉上,他看不到屬于人類的情緒波動,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這是不正常的。誰的女友被人綁架了,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再沉穩的,也會擔憂吧? 怎么能心無旁騖的寫報告呢? 還是為其他人? “或許……是他下手的?對,他可能是最后見到林恬兒的人!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 李靖心涼了半截,慢慢退后,半張臉都陷入陰影中。 紀律處的人剛送走朝明,不得不調轉回來。站在索安面前,看著他針對朝明一案寫完認定書,不得不開口, “索安法官,林恬兒上士失蹤案……請您協助調查?!?/br> “我不是正在協助嗎?” “不,索安法官……哦,是這樣的,有人懷疑您綁架了林恬兒上士,還有些相關證據……” 索安回頭看了一眼李靖,李靖站出來,“你是最后一個見過林恬兒的人,理論上,你最該知道她的去向。而且她失蹤這么久了,你是她最親密的朋友,居然還坐在這里幫一個罪犯寫罪情說明?我不得不懷疑你,根本就不在意林恬兒的生死?!?/br> “就是你,剛剛指責我的朋友朝明,說他是綁架犯,現在,又來懷疑我?你到底是誰,站在這里大放厥詞?” “我只是一個想救林恬兒的人罷了。你要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什么不能說明當時的具體情況?為找她提供證詞幫助?還有在林恬兒失蹤的這二十六個小時之內,你真的是封閉管理么,所有小時都是?” 索安關上個人終端,等待對方的回話,淡淡的掃過李靖,眼中還是沒有多余的情緒,“可惜,你不是法官,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么?!?/br> “你!你該不是被我說中了吧,就是你綁架了林恬兒,你把她偷藏起來,為了個人的某些目的,可憐的林恬兒,居然相信了你……她居然還愛你?” 李靖是李家用心培養出來的,比李留聰明,可惜太聰明的人,難免會犯“自以為聰明”的蠢事。他心理已經知道,失蹤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意味著什么,林恬兒早就落入魔掌,對方得到他想要的,毀尸滅跡都能進行個七八次了! 找到的希望,非常渺?!?/br> 他知道索安也知道,所以才不能理解,怎么索安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他根本就不愛她!不然,憑他的智慧,至少能找到埋骨之地吧? 索安搖搖頭,根本懶得理會李靖說什么,他直接對紀律處的說,“我得到許可了,帶我去見朝明?!?/br> “是,法官閣下?!?/br> …… 朝明被關押的地點,是軍方的監獄,建造在地下兩百米左右,牢固程度比民事監獄強得多,越獄幾乎不可能。 因為罪行太過惡劣,朝明沒有什么優待,被關在最黑無天日的牢房,陰冷,潮濕,散發一股霉味。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安靜了。 可這會兒,也安靜不起來了。 銅管里發出滋滋的噪音,這是最底層監獄牢房的規矩,不許探視,更不許凡人離開半步,連審問都只能通過銅管。簡易的通話裝置,成了唯一的溝通渠道。 “走!都說了,不想見你,橋歸橋,路歸路,你不懂什么意思么?” “朝明,你知道我十六歲時,院長給我的禮物是什么么?真相,我注定命不長久的真相。同一天的你,卻興高采烈邀請我參加你的生日會。那么盛大的,邀請了差不多一千人的生日會?!?/br> 索安的聲音傳來,都有點變形了,但還是熟悉的那個人。 “那時我想過,大概我們的友情完了。我大概忍受不了這么強烈的對比,你那么幸??旎?,我卻在慢慢等死。同樣的十六歲,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所以我想,我要和你絕交,永生永世不再見,不想看到你臉上的笑容,不想聽你夸張放肆的聲音。在我余下的生命中,應該去接近那些讓我快樂輕松的,而不是你這種,讓我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多可憐的朋友?!?/br> “一轉眼,快十年了吧?十年內,絕交的話我找不到機會說,盡管我們保持每個月的通話。你總是聊你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遇見了多少漂亮聰明的女孩,這些事,對我來說,毫無價值,都是無關緊要的無聊事。而我,卻在浪費我寶貴的時間,聽你說廢話!” 朝明閉上眼,嘴角都是苦澀,“你不愿意,可以不聽的?!?/br> “是的,我可以。就比如現在,我可以轉身就走,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有你這個朋友陪我一起死,不是更開心了?可是我不能! 朝明,你知道嗎,剛剛外面有個人問我,他說林恬兒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我怎么能不在乎她的死活?我當然在乎!可我也在乎你!我不想你死!現在我只要一轉身走開,你的案子就會送到軍方上層,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你的檔案列為絕密,有可能死在連我都不知道的地方,我不能讓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