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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蕓熙沒有瘋,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頭發掉了一半! 第十一天太陽,照常升起。 卡利西絕望的走到禁閉室外,心理既渴望聽到好消息,又明明白白知道,沒可能的。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沖進去,抓住林恬兒的衣領,搖晃著問她,“你為什么不說!我已經給你臺階下了,為什么你就是不肯說!” 大佬們機會給過卡利西,要是卡利西的辦法有用,那先前的一切可以壓下去,不用提?,F在,連卡利西背后的大佬都不發話了,軍令狀不能當廢紙吧。 “不,不能這樣對我!再給我幾天,我一定能讓林恬兒說出天象秘密!我一定能!” 兩個士兵壓住卡利西,差點讓她掙脫。她苦苦哀求,絕望的眼神讓人看著忍不住同情。 “沒用的??ɡ?,你忘記林恬兒是個冷凍人。她看著柔弱,在末世承受的一切,可比我們想象的,多得多!” 負責押送卡利西上軍事法庭的,警惕又敬佩的看了一眼禁閉室,手一揮,帶走了卡利西。 兩姐妹本來有名的軍中姐妹花,漂亮,光彩照人,很多人追求??上Я?,卡爾希犯下大錯,被軍方開除了軍籍。一般而言,這么不名譽的離開軍隊,基本在首都星就無立足之地了。一旦被發配離開,這輩子,不,下輩子都沒機會回來。 護妹心切的卡利西,把所有罪名一肩背了。 保密協議?是她讓卡爾希準備的??栂V皇亲衩惺?。她是上官,又是親jiejie,讓meimei幫忙做點事情,怎么有錯? 想把meimei的罪名全部洗白,是不可能的,到底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過,總算求得一個“正常退伍”,程序走完,卡爾希離開了,好歹還能做首都星找份餓不死的工作。 而卡利西,就倒霉了。 原本只是堵上前途,一擼到底,軍銜沒了,軍功沒了,還能從底層再爬上來。最多辛苦幾年??蔀榱藥蚼eimei,她在軍事法庭上的證詞,讓法官認定她不分輕重,私心太甚,難當大任,權責越大,犯錯也越大。最后,直接罰到蟲族最前線,且是以受罰人員過去。 這一去,生死難料。 若干年后,卡利西憑著不屈不饒的毅力回來——其實也是被蕓熙十天禁閉室給刺激的,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活著回來。結果,就真的活著回來了,還立下軍功,以戰斗英雄的身份重回首都星??赡菚r,她meimei卡爾希早就離開首都星了,不知去向。 卡利西為meimei所做的犧牲,毫無意義。當然,那時她回想今日釀下的苦果,心中是何滋味,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 第十五天。 新兵營士兵們鼓噪得厲害,朝峰也以植物人形態,又往隔壁宿舍侵占的跡象,一切都好像再說,壓制不住了。 大隊長負著手站在三十六號宿舍樓,看著壯觀的植物,惱火至極,“不準,說了多說次不準!” 副官點頭,“第二十八次。不過,朝家大公子這次是帶著聯邦法官來的?!?/br> “哼,拿聯邦法院來壓我?要是軍事法庭的法官,我還懼怕三分,聯邦法院,還沒這個權限!叫他們滾!” “是,那位聯邦法院的法官大人,三天后才會被調入軍事法庭?,F在,只是應友人之邀,來咱們新兵營看看,還輪不到他來插手咱們兵營的事情!” 聽了這句話,新兵營大隊長臉色悶青,簡直比踩了狗屎還難看。聯邦法院可以不理會,人法官等級再高,和國會那些大佬們關系再也沒用,畢竟兩者不相同屬,聯邦法院管理民事,他屬于軍方。 現在聽說那位法官閣下即將調往軍事法庭,他還能把人拒之門外?萬一人家給他穿小鞋怎么辦? “回來!你還真打算叫未來的軍事法官‘滾’?吃了豹子膽了?還愣著作甚,把人迎進來??!” 副官低頭掩飾嘴角的笑,趕緊揮手叫士兵打開兵營大門了?,F在人家法官還沒上任,他們也不好主動迎接——事實上,就算上任了,也不敢跟人家法官套近乎。 現在,就當朝家大公子的朋友好了。反正禮節上,要不是那位在場,朝家大公子本事通天,兵營也不是他想來就來的地方! “呀,我說是誰,原來是朝家大公子,上次去關家喝酒,見到朝大公子的風采,我就一心仰慕啊。早就想著什么時候做個東道主,請大公子吃飯品酒了,可惜一直沒機會。沒想到大公子百忙之中,居然主動來了,真是蓬蓽生輝??!” 場面話,大隊長說得純熟,可憐朝明只能將之前“二十七次”主動敲門被拒絕的事情先放下,不然這位軟硬不吃的,硬頂過來,他怎么下臺? 在兵營里,令行禁止,軍銜高一階就有絕對的權限,要是大隊長一個不順眼,下令趕走他們,全營的士兵都會驅趕。朝明生生忍下怒氣,還得撐出笑容,“哪里能讓大隊長請客喝酒,明明是在下仰慕風采。若是方便,大隊長可有時間?今晚醉風樓,不醉不散!” 大隊長打了個哈哈,“哪能讓大公子請客?再說軍職在身,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彼南?,等你看到你弟弟的樣子,還有心思喝酒,我就服你! 人是為朝峰來的,他擋不住,只能帶著人去了。 當看到三十六號宿舍樓那遮天蔽日的藤蔓植物,朝明搖搖欲墜。 “索安,你、你見多識廣,是我知道最聰明的人。告訴我,我弟弟……還活著嗎?還有救嗎?” 索安輕嘆一聲,“朝明,你冷靜些,還沒到絕望的時候?!?/br> “我怎么能不絕望!我就這么一個弟弟!” “哥?哥是你來了嗎?” 鋪天蓋日的枝條飛速的生長,向著朝明的方向,十幾股扭成一體,就像是植物觸手怪,“哥,快來看我!我想死你了!你再不來,嗚嗚,我也不想活了!” “畜生!你還有臉哭!看你做的好事!你、你還好嗎?” “我還活著,哥,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朝峰的聲音驚天動地的,現在的他,全身的枝蔓運轉自如,葉片綠油油的,在陽光下。他也說不出自己比前幾日有什么改變,只感覺,要是他想,方圓一里內所有生物,都逃不過他的攻擊。 作為異能者,他應該是變厲害了。 可作為人,他寧愿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