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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那一滴露珠滲入我的指尖,順著我血脈飛快的流向丹田,仙氣凝結之處。那當中蘊含著一點點天鏡的力量。 不過這一點點,可以是點火的火星。 “咦?大仙姑,今天是什么節日嗎?這是個什么儀式?”高不凡抱著一摞泛著新鮮糊味兒的書進來。 我仿佛能聽到輕微的“啪”的一聲:之前運行仙力時的阻礙被沖破。與此同時,自丹田至指尖,還有不下一百道阻礙,接連被沖破。 為什么仙君要給我的仙力上這么多道枷鎖?有這些枷鎖,即便我能動用仙力了,法術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我才有此疑問,便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自丹田涌出,在周身經脈中沖撞激蕩,令我仿佛全身要炸開,身子不由得軟倒。 “大仙姑!你如何了?”高不凡扔了書跑來看我。 “別靠近,當心……”我連忙對他揮手示意,但僅僅是這略急促的揮手,竟都掀起一陣風把他推出了門。還好,也算因禍得福。 這周身亂竄的力量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樣,我扶著桌角站起,不由苦笑:看來天鏡神女給我的力量太多了,不是這滴露珠,是破忘川盡頭陣法時,花樹灑淚落在我身上的。 我那時已經覺得有些難受,只是那之前還經歷許多歷練,疲弱之余還麻木,什么也覺不出,而且是靠著天鏡的力量才在陣法中撐過了那一場交鋒,甚至能和強如云逐一搏。 不過這力量終究太強,我體力恢復之后這股力量便成了大大過剩,反而不利。何況現在還如山洪般傾瀉而出。 可無論如何,我要破這個禁制。是天鏡對云逐的牽掛也好,是我被困住的不甘也罷,我要出去! 提起棠溪的劍,我踉蹌來至門邊,手掌輕車熟路按在陣眼:“破!” 禁制應聲破裂,連帶著門板一同碎裂。 我走出門去。剛才催動仙力激得血氣翻涌,我忍不住扶著門框吐了一大口鮮血。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吐血,自己也暗暗心驚。 “徒惹事端的丫頭!”孟婆的聲音落在不遠處,我抬起頭看她一臉凝重。 她見地上鮮血不又皺眉,卻轉瞬恢復如初,冷冷道:“仙君囑咐過,這陣法可能終究難以阻你,必要時刻,老婆子可以強留?!彼f著便把手杖在地上一拄,手杖頂端現出冷冷光芒,就要招呼過來。 仙君啊仙君,你還真是想的深遠,令我寸步難行。不過…… “孟女仙,恕下官直言,女仙可能沒時間顧及我了。女仙不放靜心聽聽……” 孟婆半信半疑,偏頭聽了聽遠方,隨即臉色一變,對周遭趕來圍看的眾鬼道:“快!各自躲藏!” ********************* 半空中傳來惡鬼的尖嘯,聲音穿透耳膜,直攝人心,越來越靠近這里。這比我預想的更來勢洶洶。 高不凡被我掀出門來,摔在地上,這會正昏著。我扶著墻走過去,拍醒他。 他□□一聲,悠悠道:“大,大仙姑,你怎么變兇了?……” 我連連賠不是,想扶他起來,卻帶得自己又嘔了口血。 他真有良心,自己還躺著卻先著急我:“孟大美人,快看看大仙姑怎么了?” “你先……呃,孟大美人?”他是說孟婆。 高不凡看著我點點頭:“是??!孟大美人年輕時一定是俏麗明艷不可方物??!這不是第一眼就能知道的事嘛!大仙姑何須驚訝?” 我點點頭:“不錯。你說的一點不錯?!?/br> 因為知道他說的不錯才不由得驚訝,因為孟婆此刻垂垂老矣的樣子其實和當年沒一點類似。若有個排行比較男人看女子的眼光,我弟和高不凡當并列榜首。 再想仙君對天鏡神女的態度,他穩穩末尾。 孟婆似乎非??床粦T我倆臨危不懼的閑扯,沖過來一手提起高不凡,另一手扔了手杖抓住我,厲聲道:“跟我走!” 我手上的仙力激蕩不定但確實強大:只一拂,我便將孟婆抓我的手揮開,連帶著讓她整個人都退了退。 她看著我十分驚異,也有那么一點擔憂。 我笑了一笑,替她撿起手杖,交到她手中,說道:“冒犯了。孟女仙一直以來的好意,白露絕不敢忘?!?/br> 我又塞給她一個皮卷,“這幾日我籌思破解禁制之法,算了些惡鬼來襲的時日。算得太遠恐失準頭,這里只有此后半年的。白露不敢深探天意,但似乎不日就會有明君出世,惡鬼sao擾之事當會慢慢緩和?!?/br> 半空中惡鬼已經逼近,直直的向我們這里沖來,大概是我剛剛沒忍住吐得那兩口仙人血引得他們前來。 “孟女仙,沒有時間了,您帶不走我的??祀x開這,地府許多事情仰仗女仙呢?!?/br> 她捏緊了皮卷,咬牙一嘆,揪著渾渾噩噩的高不凡走了。臨走,她還是回轉身,定定看著我道:“記住了自己身份,你只是個無名小仙,和棠溪仙君扯不上一點關系?!?/br> 我皺皺眉,低頭看著手里的劍。棠溪給我鑄的劍還在這呢,怎么能算沒關系? 我輕撫劍身,感到輕微又快速的震動。我吞了吞口水,輕輕道:“仙君啊,我可是信你的喲。萬一你沒保護好我,叫我落得個血rou不存,唉,你再來人間可沒人管你吃住了……” 青面獠牙的惡鬼向我直沖而來。棠溪的劍劍光大盛,護住我周身。我看準時機,伸手抓住為首一鬼頭上犄角,翻身躍上。 身后群鬼洶涌而至,將我淹沒在洪流之中。 ********************* 借助群鬼搭便車在地府趕路,這是棠溪素和我來地府時用的法子。 我當時怕得要命,什么也沒看清?,F在膽子大了,細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些惡鬼只是初時對新加入的我沖撞了幾番,都被棠溪的劍光擋下后,就沒什么動靜了。似乎是把我當做了一員。 所以棠溪這個趕路的方法雖然看起來極不靠譜,但還挺機智的。 棠溪的劍光非常穩定,只是我體內仙力沖撞,幾欲炸裂。我心中抱定的唯一信念就是不能放開仙君的劍,不然我可真就只有骨頭渣了。 群鬼在鬼城沒討到什么便宜,不多時轉了方向離去。他們在地府漫無目的的游蕩,我忍著周身劇痛隨波逐流。實在太痛,連地獄里鬼魂受刑的場面都成了調劑。 忽然,鬼群的一側發出了咆哮。這咆哮我聽來和平時一樣難聽,但是周遭眾鬼紛紛響應,依樣鬼嚎。 若非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