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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兒都跟著高興。 “讓人去最近的鎮子上,買些點心和糖果,給孩子們!”說完,皇帝又看向里長,“聽說去年村里的年貨,是素純給置辦的?” 里長乍一聽素純這名字有點不習慣,可還是知道說的是田笛,彎腰道,“是是,素純夫人心地好,去年村里過年節,高興著呢?!?/br> “今年我來了,也不能比素純差,福順,給里長拿五千兩銀子?!被实蹖镩L笑道,“缺什么買什么,你看著辦!” 五千兩,對他們來講不算什么,但這東西又不能給多了,怕被惦記,讓鄰村知道了也不好。 但五千兩對于村民來講,確實天文數字了,去年田笛的一千兩,讓大家伙兒感恩戴德,今年五千兩,估計村民做夢都能笑醒! “多謝貴人恩惠!我山頭村里長替大家伙兒謝謝您!”邊說著,里長熱淚盈眶的沖著皇帝跪下去。 這里面的事兒不能說出去,但仍舊難掩里長激動的心情。 一行人走近了,胡妞子已經不怕皇帝,還指著前面的兩個石像道,“看!那就是成叔叔成嬸子!” 田笛唐逸看過去,頓時失笑,兩塊兒真人高的石頭,別說像他們倆了,就是一個人基本的模樣都顯現不出來。 “嗯,很好!” 雖然什么都沒看出來,皇帝卻像模像樣的看了半天,然后才離開。 一路跟在皇帝皇后身后四處轉,田笛小聲問道,“唐逸,你說咱們這叫不叫衣錦還鄉?” “如果是,你應該叫村里人都出來見見你,讓大家伙兒看看,肯定都羨慕?!?/br> 田笛緊了緊挽著他的手臂,“要看也是看你,大家只會羨慕我眼光好,當初就嫁給你了,別人后悔都沒有后悔藥!” 后面的小互動,并沒有逃過皇帝的眼,只當做沒看見,繼續看有關難民的事兒。 當天晚上,田笛唐逸回到了曾經一起生活過的成家屋子,說來這是成凱柱的家,但到處都是她和唐逸生活的影子。 熟悉的門窗,熟悉的熱炕頭,熟悉的一切! 皇帝在山頭村足足逗留了兩天,才離開,繼續向著目的地前行。 十天后,一場大雪,將一行人攔在青鸞山腳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一行隊伍百余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誰都將意外想到,卻沒想到情況這么艱苦,為了安全起見,白展等人已經開始勸說皇帝準備回商都,不要繼續前行了。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一腳踩進去,輕松沒過了腳腕。 臨時搭建的帳篷內,田笛裹在被子里,“唐逸,老爺為什么這么堅持?” 這一回,唐逸說了實話,只是聲音壓得不能再低,幾乎咬著田笛的耳朵道,“過了年節,與胡公國的戰事將爆發,老爺想御駕親征,又怕走漏消息,因此才借著出巡的借口,一路體察民情,慢慢的就到了兩國邊境,調兵也在暗中進行?!?/br> “……”田笛睜大的了眼睛看著唐逸,好半天都在消化這個真相。 所以說,皇帝說出巡是在騙人? 所以說,一路出來,帶著白展和成凱柱那么多的武將? 所以說,其實她和皇后跟來,主要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 所以說……她的小命,其實隨時都在面對威脅! “唐逸……” 田笛想鎮定,可是說出口的話不自覺的帶了顫音,她能想象得到,這一路上有多么的危險,她就說嘛,皇帝這么個速度,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參與了這么秘密的事兒! “乖,別怕,有我在,不會有危險的?!碧埔萦H了親她有點發白的小臉,“到了邊界附近,我親自護送你和夫人回商都?!?/br> “可是,安平公主不是和親了么?”田笛不解的問道,“而且你們不是說,短時間打不起來么?怎么這么快?” 快到讓她反應不過來,好像安平公主隨爾布皇子離開商都還只是昨日,今兒就說要打起來了。 “一切都在老爺的掌控之中?!碧埔輲撞豢刹斓膰@了口氣,“朝堂,戰場,說變就能變?!?/br> 田笛咽了口口水,都走到這兒了,還能咋整? 不過田笛這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一來唐逸又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二來,他明知道這么危險,還讓自己跟著來?或許是皇帝的旨意,但這也變相的說明,當她和皇帝有沖突的時候,他選擇了誰! 越想越憋屈,田笛干脆轉過頭不理他,她需要好好靜一靜,不然她有小情緒。 “生氣了?”唐逸軟著聲兒的哄著,“我們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有危險,我向你保證,咱們都會平安的回去的,你知道,我是不會拿我們冒險的,對不對?” “我沒生氣?!碧锏研敝劭戳怂谎?,然后一頭扎進他懷里,悶聲道,“你說保證,看現在這鬼天氣,你說老爺咋也這么任性呢?” 大手安撫著她的頭,唐逸沒接話,曾經沒有田笛的時候,他連自己的安危都不會想,現在有了田笛,真覺得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早上,太陽終于升了起來,雪也停了,看著這樣的天兒,田笛松了口氣,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祈禱快點到邊界,一切順利。 正文 第221章 別前 第221章 別前 他們從商都離開的時候,距離年節還不到兩個月,按照皇帝原本的計劃,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到邊界,因路上特殊情況耽擱,一行人到達邊界處最大城池忠義城的時候,距離年節只有六天時間。 進了城,田笛都沒來得及看這里的特色,只覺得心都踏實了,不用心驚膽戰的了。 馬車上,皇后握著田笛的手,“咱們還要在忠義城兩日,聽說這邊風俗與商都不一樣,咱們可不能白來一趟?!?/br> “夫人?”田笛猶豫了下,沒忍住問道,“您不擔心老爺么?” 皇后收回掀馬車簾的手,卻沒有看田笛,“他是老爺,擔心有什么用?以后還有我兒子,這是他們的命,也是我的命!” 田笛啞然,落寞的低下頭,皇帝是皇帝,太子是太子,所有人都可以自私,但是他們不能自私。 現在他們一行人到了忠義城,也就說明兩國戰事很快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