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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他點時間吧,你現在去見他不合適!”何嘉頭疼道。 “我知道了!”唐暮沮喪道。 何嘉點點頭,拿起書繼續看。 唐暮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何嘉叫住了他,“唐暮,既然你選擇了樸信,就不要給周景城任何希望!周景城的希望是你們兩個各自安好!” 唐暮什么也沒說,顫抖著不安的心離去。 周景城,你這個呆瓜! ***** 周景城的確生病了,扁桃體發炎引發高燒,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來學校上課了。 在周景城不在的這一個星期里,法學院在傳著有關于他性取向的流言蜚語。 到底是不被世俗接納的少數群體,流言傳出時,波濤洶涌得如被掀起的巨浪,席卷著整個學校,各種臆想和猜測莫衷一是,混雜在一起就顯得駭人。 林敏之聽后,異常憤怒,發誓一定要找到散播留言的人。 許靜兒也惱了,周景城向來與班里的人交好,就算被人抓了把柄,也不至于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世上最難懂的是人心,最復雜的也是人心! 因為當事人不在,死無對證,流言漸漸地淡化了許多。 流言第三天,林敏之和許靜兒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這堂課是輔修課——西方法制史,法一法二班一起在階梯大教室上課。 上課鈴聲沒有響起,授課老師還沒有進教室,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聊天,教室亂糟糟的,無異于鬧市。 就在這時,楊凌珊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在偌大的教室里響起,眾人聞言,紛紛循聲望去,教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冷眼旁觀著一切的發生。 楊凌珊站起身,頭發濕淋淋地掉著水珠,惡狠狠地盯著林敏之,“林敏之,你他媽有病吧!” 坐在旁邊的楊林軒拉住了她,用紙巾幫她擦臉。 楊凌珊怒瞪了楊林軒一眼,吼道:“我現在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就撒手不管嗎?” 林敏之怒得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大聲吼道:“楊林軒,你這次要是幫她,我跟你沒完!“ 許靜兒頭疼地扶額,拉了林敏之一下,“快上課了,下課再說!” 氣急了的林敏之不聽勸,怒目而視著楊凌珊,質問道:“楊凌珊?同性戀是犯罪嗎?” 楊凌珊緊咬著嘴巴不說話。 “性取同性很骯臟嗎?” 楊凌珊悶不吭聲,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敏之。 “同性戀礙著你的眼睛了?還是周景城得罪過你?”林敏之咄咄逼人道。 楊凌珊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流言是你傳的吧!”林敏之的眼里充滿了怒火,滿腔的怒意怒不可遏。 “你……你別誣賴人,證據呢?”楊凌珊底氣不足道。 林敏之諷刺地看向楊林軒問道:“你信嗎?” 楊林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向林敏之,眼神有一絲乞求的意味,“這件事在咱們課后說!” “你會老牛護犢,我也會!”林敏之一字一頓說完,看向楊凌珊:“你要是覺得我得罪你了,你可以針對我,我也可以向你道歉,周景城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周景城幫過你吧!為什么你要把他說得如此不堪?為什么你要把他弄到千夫所指的位置被大家戳著脊梁骨罵?” 說完,林敏之狠拍了一下桌面,突然紅了眼眶,心痛道:“口口聲聲說周景城骯臟的人有什么資格說他!要說這世界上最臟的就是你們這張嘴和舌頭,你們嚼別人舌根的樣子真丑!你們有事都找過周景城幫忙吧?是不是覺得他人特別善良好說話就代表他們好欺負,是嗎?喝水不忘挖井人,你們就是這樣報答周景城的嗎?” 楊凌珊被林敏之的話嚇了一跳,眾目睽睽之下,眼神絲毫不帶善意,臉面無存,難堪極了。 眾人紛紛回過頭不看向他們這邊,有的垂下了腦袋玩手機,有的是隨口扯出一話題討論,有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許靜兒看向幾近哭出來的林敏之,把她拉回座位上坐下,看了一眼楊凌珊,面無表情冷聲道:“人心都是rou長的,做人要將心比心!如果你是今日的周景城,你是什么感受!” 楊凌珊聞言,緊咬著嘴唇,坐回桌位上,趴在桌上哭。 “楊凌珊,你他媽哭個屁??!”林敏之帶著哽咽的聲音,對著楊凌珊的背吼道。 一想到最近有關周景城的流言蜚語,林敏之眼淚止不住地掉,她在替周景城感到委屈,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人指責得如此不堪呢? 等他下次回來了,一定叮囑他不要太善良,這個世界惡人這么多,一定要有提防之心。 性取向這事情又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能怪得了誰? 周景城曾說,如果他能喜歡女孩子的話,一定會喜歡許靜兒這樣安靜乖巧、知書達理的女孩。 天知道她有多想撮合周景城和許靜兒在一起呢?可他現在只能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 上課鈴聲響了五分鐘,依舊不見授課老師,何嘉來到教室時,看到亂糟糟的教室,敲了敲桌面,“今天西方法制史老師有事,調課周四晚上!” 眾人聞言,幸災樂禍地叫好,收了書本準備離去。 何嘉眼神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最后把眼神落在楊凌珊哭得收不住的臉上。 眾人見何嘉的神色不對,忙不迭地將書本放回桌面上,正襟危坐地看向何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