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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旦又揮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怒不可遏道:“枉費何嘉如此真心待你,你居然這樣待她!我當初就不該饒你一命!” 眼看何嘉要遠去,文俊昇又開始著急了,啊啊啊地叫著,欲跟上前,被季夏旦給攔住了,轉而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他,手指指著何嘉離去的方向。 季夏旦無動于衷著,胸腔里滿滿的憤怒無處可發泄,又揮拳給他一頓揍,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何嘉的遭遇,他絕對無法想象何嘉竟被這個禽獸如此侮辱。 她那么高傲且有感情潔癖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自己被一個精神病者凌辱了呢? 面對季夏旦的拳頭,文俊昇沒有還手,也來不及還手,她的何嘉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他掙扎著上前欲攔下俞暄然。 只要一想到何嘉所遭受的一切,季夏旦難過不已,滿腔的怒意無處可說,抬腳欲踹他一腳,這時被覃煜宴給攔下了,示意季夏旦抬頭看向文俊昇,他的眼神疲乏空洞,臉上鼻青眼腫的,表情看起來極其痛苦,失了魂般,如瘋子,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著何嘉的名字。 “冷靜點,再打下去,你就得替他收尸了!”覃煜宴聲音冰冷地道。一個正常人,是沒辦法和精神病人過不去的,就算你再有理,亦是如此! 季夏旦看向被自己打得傷痕累累的文俊昇,此刻的他毫無心思還手,打他就像吊打一只小雞一樣。 打了文俊昇,他泄憤了、痛快了,可何嘉所承受的痛苦、所失去的清白能抹去嗎?最后,只能悻悻然地住了手。 這時,兩位便衣警察走上前,用手銬銬住了精神不正常的文俊昇,“這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吧,我們現在要帶他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文俊昇撥浪鼓似的搖搖頭,乞求地看向民警,嘴里不停地含著何嘉的名字,哪怕手已被銬住了,也想追著俞暄然的背影而去,最后,被兩位民警強行押著上了警車。 他的何嘉走了,從此以后,再也不屬于她了! ***** 鳴著警笛聲的警車在客流量稀少的公路上狂飆著,窗外的景物以近十倍速度狂退著。 從學校到醫院,平時需要15分鐘的車程此刻只花了五分鐘就到了。 剛下車,俞暄然火急火燎地抱著何嘉跑著,俞墨澤停好車后,看向俞暄然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簡直刷新了對他的認識,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一個人。 醫院門口,一名年輕的值班醫生帶著幾名護士站在病床旁等候。 在開往醫院的路上,俞墨澤早就聯系了他的朋友讓他在醫院門口等候。 很快地,何嘉就被送進急救室搶救了,俞暄然精疲力盡地靠著墻壁,紅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心止不住地狂跳,幾近跳出胸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知道何嘉竟遭遇如此殘酷的對待。 他怎么能讓她遭遇這樣的對待?俞暄然滿滿的自責和痛苦。 俞墨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俞暄然,此刻的他有些狼狽,白色的襯衫沾滿了血,手上也沾滿了xue,干凈整潔的西裝外taonong得皺巴巴的,以前衣冠楚楚的他可沒有把自己弄成這樣狼狽過。 隨后,季夏旦和覃煜宴趕來醫院,看著手術室緊閉著的門,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凌晨四點,醫院的走廊安靜得鴉雀無聲,卻仿佛能聽到俞暄然粗重的喘息聲,已經過了好一會了,他還是沒能緩過神來,只要沒有聽見有關何嘉的好消息,他的心跳就沒辦法平靜。 凌晨五點,手術室的門依舊在緊閉著,俞暄然的心跳聲依舊沒能平復。 早上六點,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緩緩地射進室內,醫院的走廊開始響起了各式各樣的聲音,漸漸地有了生氣的氣息,可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著,俞暄然的心臟因為持續緊繃跳動的緣故,漸漸地平復了,心累人更累,在手術室門口蹲著,一整晚沒休息,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疲憊。 季夏旦和覃煜宴也沒有看過如此狼狽的俞暄然,在他們的眼里,俞暄然是個會穿著打扮~高高在上的翩翩公子,哪有不注重儀表失了分寸的時候?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俞暄然猛然站起身看向走出來的醫生,急道:“何嘉怎么樣了?” 俞墨澤等人也跟著上前。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沉重道:“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沒什么生命危險,但是……” 醫生的話讓俞暄然的心開始沉入谷底,情緒失控道,“她到底怎么樣了?” “病人后腦勺受傷太嚴重,流血過多,送來的時間不及時,可能……” 俞暄然迫不及待地抓著醫生的肩膀,質問道,“會怎么樣?” 看到如此失態的俞暄然,俞墨澤哭笑不得地拉過他,冷靜道,“聽醫生好好說!” “你說吧!”俞墨澤看向醫生道。 “如果這三天內病人沒辦法醒過來的話,以后醒來的可能性極低,說不定會成為植物人……” 俞暄然聞言,身體如被雷劈中般,直直地僵在原地。 覃煜宴和季夏旦聽得更是目瞪口呆,他們都沒有料到何嘉會受傷這么嚴重。 “可能性多大?”俞墨澤看向頹喪失意的俞暄然,代他問出口。 “這個不好說,我們盡力了!希望你們也能盡早接受這個結果,病人的住院手術你們誰來幫忙辦理一下?”醫生說完,對俞墨澤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去!”俞墨澤看向俞暄然,“你去看看她吧,她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不能倒下??!” 叮囑完后,俞墨澤看向季夏旦和覃煜宴,“你們回學校睡個覺洗個澡,順便通知一下她的父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