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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你告訴我想吃雪糕,我問過許多人,他們并不知此物。我想,能在夏天保持不熔化,大概只有將那東西放入至冷洞窯里才行。我為你打造出這冰天雪地,只愿你想吃,便成吃。如今雖不是夏天,我仍想帶你來瞧瞧?!?/br> 他認真說著,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原以為再沒機會請她吃這些,沒想今日竟能實現。唯一可惜,現在不是夏天。 她看著他手中的東西,明明身處冰冷地窯,雙眼卻變得暖和,視線漸漸模糊。 本是隨便說說的話,他卻記得如此清楚,并付出行動。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說過這些。 她往前邁出一步,像著了魔似的去接他手里的東西。腦海忽然闖出兩段畫面,另她腳步生生遏止。 他舉起槍對著程世凌的畫面,那女子挺著大肚子捶打他的畫面。 不,她不能踏出那步。 她也曾懷孕,也曾在期間被別的女人搶走老公,沒有人比她更懂老公跟別的女人離開時的感受。那感受真是連呼吸都覺得奢侈,真不想活了。 看得出來,那女子很愛他,哪怕他是玩玩而已。他能做得出拋妻棄子的事來,她做不出奪搶別人摯愛的混賬事! 辰君爵等她來自己身邊。她盯著他,對持之下她還是主動走了過去。他高興壞了,覺得她終于肯回來。 結果卻是… 她從他身邊擦過,撿起地上的鐵盒子,將所有雪糕通通砸毀。不止如此,連周圍的一切,無一幸免。 辰君爵望著她發泄,出奇的冷靜。這些是他為她準備的,她想如何處理,是她的自由。 她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蠻力,整個地方砸下來不用停歇休息。 等她砸完,他才上前拉起她的手,心疼的問道:“疼吧?” 原來她在毀東西的同時,也弄傷了自己的手。 這樣的天氣,加上是在特別研制出來的冰窯里,受一些傷難免被放大,小傷也能很痛。 她倔強的抽回自己的手,拒絕他的關心,“希望以后不要見面了,我的孩子還在家中等著我,就這樣吧?!?/br> 發泄完后,她似乎變冷靜了。這種冷靜,讓他更加害怕。鬧一點反而證明她還在意,安靜說明她對這事不上心,覺得無所謂。 “你恨我吧,我不能放你走?!?/br> “是嗎?你無權扣留我,我不是你的犯人?!彼裆淠?,從他面前走過,準備離開。 眼睜睜看她離去,他并未做出挽留。她方才的眼神,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究竟做錯了什么,另她這般狠心,哪怕孤身一人也不愿與他湊合。他就另她感到如此惡心嗎? 他倒退幾步,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已丟棄自尊求她,還要他怎么做,才能另她心甘情愿留下來? 難道該就此放手,不招惹她了? 不… 回答顯而易見,他不能再失去她! 想到這里,他站了起來追出去。 “將軍,鹿城那邊已打點妥當?!?/br> 曹平忽然出現,為他的下一步行為增加阻礙。 “有什么事,等我來再談!”他迫切的趕去,生怕跟丟她。 曹平憶起方才碰見的人,無奈的搖搖頭??磥韮H憑他的一己之力,再無法阻止將軍瘋狂了。 與程文君合計把人騙來進行婚禮,一向光明磊落的將軍,這種事放在以前肯定做不出來,他不屑這么做。 流藝瀾這個女人,將將軍改變了不止一點點。從前他不做的事,現在幾乎都嘗試了。 流藝瀾出來后一路狂奔,不能被他逮到,這是她此刻僅有的想法。過程中有不少士兵與她打招呼,叫她嫂子。她被那個稱呼刺痛心扉,提起婚紗跑得更快。 將軍府,恐怕是她這生的噩夢。東城的將軍府,他辰君爵的將軍府。 辰君爵是將冰窯設計于自己家中,她對這里頗為熟悉,所以逃起來比較順利。 第78章 ;他的命,如同螻蟻 當然,比起對將軍府熟悉的程度,沒人能與長期生活在這的辰君爵對抗。所以在流藝瀾自認出了府就是逃出生天的時候,被他攔在了前面。 “跟我回去,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你承諾過的,不要逼我?!彼奔t了眼。 流藝瀾拼命躲過他的進攻,他似乎深知她內心的想法,每一次的躲閃,都能被他恰到好處的察覺。 “回去!”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 “放開我,我不會跟你回去,就算殺了我,我都不會!”她鐵了心不回去。 兩個人你看我,我瞪你這么僵持著。 流藝瀾的雙眼早已覺得酸澀,她不肯認輸,所以一直干瞪著。辰君爵自知她的脾性,主動敗下陣來,沉了沉道:“別鬧了,讓我們的婚禮繼續好嗎?” “你以為我和你鬧?” 為什么女人生氣的時候,男人永遠覺得她是在鬧呢?難道普天下的男人,都有這個通??? “我知道你不是鬧,當我鬧可好?陪我一起鬧下去,一輩子?!?/br>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小心翼翼的,好像稍微提高音調就會嚇跑她。 他越是這樣,越讓她內心變得不堅定,她清楚不能這樣下去。躲開他的視線,忍著心中揪痛說道:“要陪你鬧一輩子的人,不會是我?!?/br> 聽完她的回答,他覺得心好像被人狠狠提起,棕瞳幽深,“你恨我,為什么不殺了我?”他拿出配身小刀,抽出刀削。刀柄向她,刀尖對準自己,“殺了我,我放你走?!?/br> 她看著那把小刀,別過臉,“我不是殘暴之徒,不傷害無關緊要的人?!?/br> “是嗎?”辰君爵冷冷一笑,帶有或多或少的絕望,“如果…是殺夫之仇呢?你還要放過我?我殺了程世凌,讓你眼看丈夫死在面前!這樣,還能將我置之度外,當成無關緊要的人嗎?” 這話要用多大的勇氣說出,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這些和她的離開比起來,不算什么。 他要賭,不止賭自己的命,還要賭她究竟對他有多少感情。如果她下手了,死了也就罷了,反倒輕松。 沒死… 或許,他是給自己找一個忘卻的理由吧。 流藝瀾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