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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 只見其中升起裊裊青煙, 煙霧漸漸散去后, 一抹纖細的白色身影出現在符咒中央。 面容姣好的白衣少女安靜地睡在地上, 面色比往常更顯蒼白,甚至指尖都幾近于透明。 “小靈兒,這就是你今天抓回來的鬼?” 俊美的男子不顧形象地盤腿坐在地上, 歪著頭仔細瞧了瞧地上的女孩,不禁吹了一聲口哨:“喲, 今天的小女鬼還挺正……啊, 你打我干嘛?”男子捂著被桃木敲痛的額頭, 氣呼呼地瞪著邊上的女生。 “讓你這只色鬼不要有其他念頭?!惫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一個眼神就讓男子縮了縮脖子。 色鬼泠焰笑嘻嘻地奉承:“哪會呢,我喜歡的當然是小靈兒你?!?/br> 古靈冷哼一聲:“油嘴滑舌?!彼戳搜垡呀洷犻_眼睛卻還在地上躺尸的某只女鬼,又冷笑了一聲:“醒了?” 江歌不情不愿地從地上坐起, 抬起眼皮子,睜著死魚眼看向古靈:“你到底想怎么樣?” “送你去投胎?!惫澎`不緊不慢地回答,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如同看慣了生死的醫生。 江歌恨恨地瞪著古靈, 心里氣極。她在這個世界的時運真是背到了極點,前幾個世界,哪次不是她處于優勢地位,人緣、家世、財權,每個世界都有金手指加成,而在這個世界……她不求自己法力高強,只求她能安全活到把秦慕延攻略!可偏偏天不如人愿,B市那么大,她偏就兩次碰上這個原女主。上次還好,僥幸跑了,但這次,一個不留神就讓古靈把她給收進那又小又黑的破布袋里,又給帶到這鬼地方,被這堆符囚禁著。 想到這,江歌心里更是窩火,她怒瞪著古靈,眼中竟閃過一陣赤紅的光。她用腳狠狠地踢了下地上貼著的符咒,又立馬被符咒的靈力反彈回來,發泄不成,反倒傷了自己。 “嘖嘖嘖,小鬼年齡不大,脾氣倒挺大?!便鲅鎿沃掳宛堄腥の兜乜粗骸安贿^你要小心了,女孩子氣多了可是會長皺紋的哦?!?/br> 江歌冷冷瞥了眼泠焰,她筆下的這個玩世不恭且好色的鬼男主,冷著聲音道:“我是鬼,不是人?!备皇巧底?,所以不要拿著哄人類的法子試圖去撩她。 被這么冷漠地對待,泠焰沒有一點不開心,反倒是笑了兩聲,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那可就不一定哦?!?/br> “你說什么?”江歌緊緊盯著他,想從他那玩笑般的表情中看出點什么。 古靈也低頭看著他,語氣嚴肅:“泠焰,你想表達什么?” 被二人這么盯著,泠焰雙手枕在腦后,哎呀哎呀地叫了兩聲,臉上盡是為難的神色:“兩個大美女這么看著我,我要選哪個呢……??!小靈兒,你又打我!” 泠焰捂著那個不知道被桃木枝打了多少次的額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古靈,那委屈的小模樣,真是我見猶憐。但很明顯古靈并不是一個輕易被外表所迷惑的人,她舉著桃木枝對著他,冷艷地吐出兩個字:“快說?!?/br> 泠焰癟癟嘴,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模樣,終于不再賣關子。他轉過頭看向江歌:“你是不是也意識到了,你的法力,比其他同類要高很多?” 江歌抿了抿嘴,點頭。的確是這樣,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一直有擔心,因為紅衣和昭夜說過,逗留在人間越久的怨靈,法力越高,但同時也會隨著時間變長而慢慢變成失去理智的惡靈。 泠焰繼續道:“怨靈的法力,與怨靈在人間逗留的時間有關,但還與怨靈本身有關。生前的執念越深,死后的法力越強?!彼粗?,墨澈的眸子里終于不再是吊兒郎當,而是寫滿了認真:“而人類最強大的執念,是求生?!?/br> 江歌和古靈同時愣?。骸澳愕囊馑际恰?/br> “沒錯?!便鲅纥c頭,“怨靈的法力其實也是會消耗的,執念既是法力的來源,又會因為法力的消耗而消散,這樣,法力散盡的怨靈會自己去輪回轉世,才不會造成陰陽失衡?!?/br> 但很明顯,江歌的法力就像是一汪永遠不會干涸的泉,連紅衣和昭夜也為此驚嘆。事實上,她的法力不是不會被消耗,而是一直被執念所重新填充。而人類能如此長久如活泉般永不衰竭的執念,也就只有求生的欲望了。 “原來我沒有死?!?/br> 江歌低低地呢喃了一句,語氣卻教人聽不出喜悲。這個事實就好像開啟了游戲中的一個副本,她既然沒死,要攻略秦慕延,給他一個圓滿的結局,那就必須以人類的身份站在他身邊。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她不知道自己生前的事,不知道生前的事,名字、身份,甚至是為什么才會變成這副模樣,她一無所知。無從下手,也不知道該從哪下手找。 “既然人小meimei沒死,小靈兒你就把她給放了吧?!便鲅娉澎`擠眉弄眼:“可別讓她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br> 可惜對方并不吃這套,只冷冷地給了他一個眼刀:“找死么?” 泠焰立馬委屈,活脫脫一副被欺負的小狗模樣。 看著這一人一鬼的互動,江歌眼角一抽,你們兩真是夠了??!這兒還有個人,哦不還有只和電燈泡一樣閃閃發光的鬼呢! 已經知道自己還活著,江歌也不用擔心古靈把自己送去投胎,再怎么說,她現在也只能算是暫時靈魂出竅,算不上真正的怨靈,也就無需擔心變成惡靈的事。她從地上爬起,剛想讓古靈把這堆符撤掉,卻被對方猛地用桃木劍指住。 桃木劍幾乎就要挨到她脖頸處的皮膚,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的脖子刺穿。而后少女清冷如冰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落入江歌耳里,讓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渾身發涼,如落冰窖。 “我不能放一只已經開始惡化的靈走,即便你并沒有死?!?/br> ** 距他回家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但是那只女鬼還不見蹤影。 秦慕延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里,一言不發。 第N次抬頭看向玄關處,那里依舊是毫無動靜,秦慕延握了握拳,終于從沙發上起身,往屋外走。 他才不是因為擔心才去找那只女鬼的,只是看在那女鬼幫了自己的忙,還她的人情而已。秦慕延如是安慰自己,心里又不免有些惱怒,莫不是這女鬼又在哪貪玩,連家都忘了回?還是她故意鬧失蹤,想以此讓他擔心? 秦慕延“哐”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縮在角落的紅衣和昭夜,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雖說秦慕延平日里也總是一張被人欠了幾百萬的臭臉,讓人覺得難以接近,但沒哪次會像現在這樣,整個人周身的低氣壓都要具現化了,連同這房子里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個度,讓人連呼吸都不由得小心翼翼。 夏夜的晚風少了白日里的燥熱,吹得人后背發涼。 秦慕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