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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其難地嘗一下吧!” 似雪囧了,跡部果然厚臉皮,這種自大到變態的口氣,讓她無時無刻不論在什么地方聽見,都有一種想要抽死他的沖動。她一邊轉身一邊小聲嘀咕:“其實我更希望你不要勉為其難,好歹那些湯圓我明天還能再吃一頓……” 湯圓熟得比較快,一會兒就出鍋了。似雪用碗把湯圓盛好,端了出去。 她招呼某大爺在飯桌前坐下,把碗放到他面前,自己再坐下來,吃起來。 氣氛很壓抑,似雪自覺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實在是沒法跟對面某大爺一派優雅像是餐桌禮儀教學一樣的吃法相比,爪子抖啊抖啊抖,到后來,干脆一個湯圓分四五次嚼。在她眼里,淑女就是一碗飯能吃上半天,然后一口只吃幾粒米的代名詞。 跡部吃了幾口,發現這種平民食品,除了有些甜得有些膩人之外,味道其實還行。再想到是某只圍著圍裙親自給他做的,頗有家的溫馨感。抬起頭,再看看某只依舊紅撲撲的臉,他甚為滿意,再怎么著,這只兔子的初吻也被她給搶走了,沒道理會輸給忍足侑士這頭大尾巴狼。 說到忍足,他大爺又想起了某件讓他相當不愉快的事情…… 似雪在跡部紅果果的……呃,其實她更想說,是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慢慢地咽著湯圓,嘴里的味道越來越奇怪,從一開始的“好甜啊”逐漸變成了“真他喵的澀”,心里一個勁的腹誹著:我說跡部大爺,你吃的是湯圓,不是我,你再看,再看小心把湯圓吃到鼻孔里去。 不過,似雪的詛咒顯然沒有成功。跡部大爺的鼻子穩當當地在呼吸,嘴巴穩當當地在吃東西,嘴巴鼻子分工很明確。 吃到一半,他大爺的嘴巴又開始說話了:“本大爺聽說,忍足天天在你家吃飯,怎么今天沒看見他?” “忍足?”似雪用勺子挖了一顆湯圓,“他什么時候天天在我家吃飯了?你聽誰說的?” 跡部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似雪突然想起了幾周前,那場彪悍的跡部忍足專訪大比拼,當時好像忍足爆料說,他經常會來她家吃飯…… 于是,看跡部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她,夏似雪,表示對和自己有關的八卦很厭惡。 她對著跡部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惡地說:“跡部你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了,居然也會去看那些八卦報紙,我對你真是失望??!原本以為你天天把‘華麗’掛在嘴上,本人應該很華麗的,想不到,你居然相信八卦報紙的內容……忍足可沒你這么閑,來問我什么‘跡部是不是搶了你的初吻’,所以說,跡部你跟忍足比……” 天然呆和后天呆都是呆,只不過,前者呆的程度更深而已。 似雪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的時候,為時已晚,她抬起頭,果然,跡部整張臉都黑了。 似雪的整顆心都在淌血,整個人欲哭無淚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個地洞鉆下去,然后偶窩在洞里狠狠地抽自己幾巴掌,嗚,她這張臭嘴,說什么不好,偏偏要說這東西,要死了,跡部會怎么想她啊,肯定把她當成死不知羞的壞女生了。前幾天還拒絕了他和忍足,今天又在跟他碎碎念,提醒他初吻的事了。這不是死不要臉是什么? 歐,天哪,來到雷劈死我吧! 似雪又氣又急,直接把勺子里的湯圓一口塞進了嘴里。 然后,悲劇的事發生了…… 湯圓很燙,即使表皮不是很燙,里面的餡兒還是很燙。 似雪緊張得整顆湯圓只咬了一口,就直接從滑進了喉嚨口,那guntang的豆沙餡,在她的喉嚨口一路澆了下去。 “嗚……嘔……咳咳……” 她摸著自己的脖子,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 跡部倒不是被所謂的“初吻論”給氣到了,他只是生氣那句“跡部你跟忍足比”,似雪嘴里左一個忍足右一個忍足,這讓他能不生氣嗎? 沒想到,他才剛瞪了某兔子一眼,她就開始掐著自個兒的脖子,在那里痛苦得哀鳴起來。 “似雪,你怎么啦?”跡部扔下手里的勺子,沖了過去。 似雪眼淚汪汪地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嘴巴哆嗦著,吐出了幾個字:“嗚嗚……好、好燙……” 所以,她只是被燙到喉嚨了。 跡部看她那個樣子,心里本來吃忍足的飛醋的心思,這下子完全沒力氣了。任誰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在你面前一臉痛苦狀,心里都會不舒服。雖然似雪這副德行完全和梨花帶雨淚眼婆娑掛不上號,但是可憐巴巴的,和被主人遺棄地兔子一樣,讓人一看就心生惻隱之心。 “嗚嗚……跡部,好燙……難受死了……”似雪揪住了他的衣袖,不停地重復著。 跡部嘆了口氣,他現在有一種感覺,他不像是在哄女孩子,像在哄女兒。 跡部摟著似雪的肩膀,讓她靠在他身上。 似雪趴在他身上,“嗚嗚”叫喚個不停。 于是,其實跡部這廝就是在吃她豆腐。 不過,某人沒發覺。 這頓午飯就這么湊合過去了。 喉嚨被熱豆沙澆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倒是沒啥感覺了,舌頭又麻又痛,特別是等冷靜下來之后,發現自個兒整個人都鉆到了跡部懷里,讓她更是渾身不自在。 似雪含了冰塊,嘴巴冷得直吸氣。 跡部坐在旁邊,看著她舌頭伸啊伸,嘴唇也被凍得紅紅的,眼睛不由得暗了暗。 “跡部……我是說真的,你今天怎么會到我家來……”被冰凍過之后,似雪的腦子終于清醒過來了,“別告訴我是散步或者是偏巧路過,這個理由好拙……” 真以為我是白癡,一個兩個每次都用這種鬼借口。 跡部白了她一眼,以他大爺的華麗程度,怎么可能用到這么白癡的理由,他冷哼一聲,回答說:“本大爺像是那么無聊的人嗎?” 似雪很認真地看著他,歪過頭想了很長一會兒,然后,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跡部氣結。 似雪歪過頭,自顧自地說著:“老實說,我到現在還覺得跡部你出現在我家這件事相當得詭異??!怎么說呢,感覺很不真實??!總有一種‘這真的是跡部’的想法…… ” “那么,你覺得本大爺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嗯?”跡部突然湊近她,邪魅地笑了起來。 似雪一抬頭,就看見跡部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了。 這種感覺,很不妙…… 讓她想起,自己丟掉初吻那次…… 跡部撩起一縷她腮邊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