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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怎么才算無理,還不是你自己說的, 你若真想幫, 就該不問緣由御劍即上!” 南鈺:“……” 白流雙:“你瞪我也沒用, 仙魄已經還你了, 咱倆現在兩不相欠!” 南鈺:“告辭!” 目送塵華上仙憤而離去的背影,既靈、譚云山和馮不羈那叫一個心疼。 “你干嘛總和他過不去?!睕]好氣捏了下白流雙的臉,既靈哭笑不得,“人家一個上仙,為我們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能把仙魄分你,還換不來你一句好言軟語?” “給完又要回去了也叫分我?”白流雙覺得自己才冤,明明沒占著便宜,還白白欠了人情,“我就煩他動不動端神仙的架子,神仙了不起啊,一口一個你們妖怪,妖怪怎么了,妖怪吃他精氣了還是占他洞府了!” 既靈怎么聽都覺得這像小孩子在抱怨,莞爾道:“他又不是故意的,如果真像你說那樣,他就不會把仙魄分你了,暫時的也不會分?!?/br> 白流雙不語。 既靈等半天沒等來辯駁,還以為對方已被自己說服,正覺寬慰,聽見她小聲咕噥一句:“就是不故意的才可恨?!?/br> 南鈺回九天仙界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友人道謝。 “你我就不必說這種客氣話了?!瘪抑Q淡淡擺手,欲起身回忘淵河畔。 南鈺攔住他,凝望不語。 褚枝鳴了然于心:“這次又需要多久?” 南鈺嘿嘿一樂:“這回不下凡,去蓬萊,很快!” 深知友人不會同他計較的塵華上仙,語畢立刻急匆匆奔赴蓬萊方向,留淵華上仙站在塵水河畔,茫然吹著九天門外的清涼仙氣。 蓬萊?自己這位友人成仙后一直居于方壺,成為上仙后居于員嶠,最敬重的師父居于岱輿庚辰宮,所以無論是尋舊友、訪同仁還是找恩師,都不該是蓬萊方向,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褚枝鳴行事穩重,除了性格使然,也因他心思沒那般活絡、敏捷。直到友人離開好半天,他才想起不久前于塵水鏡臺氣洶洶離開的羽瑤上仙,似居于蓬萊。 可是南鈺去找素無來往的羽瑤上仙做什么? 褚枝鳴想不出來了。 他不是為難自己那種人,想不出也便想不出了,唯一有點后悔的是腦子太慢,沒來得及告訴友人羽瑤上仙剛在這里生了一肚子氣。若友人真是去找對方,恐怕要被余怒掃到了。 南鈺還真是來找珞宓的,原因很簡單——為仙志閣的事情道謝。無論珞宓的初衷是什么,彼時的確是幫了他。且她現在是除了自家師父外,唯一知道自己闖禁地的人,雖彼此已是“同犯”,但“一損俱損”的威脅總不如“同舟共濟”的親切,拉拉近乎打好關系沒壞處。 當然私心里,南鈺也想再探一探,珞宓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不過這些都沒發生。褚枝鳴擔心的“被余怒掃到”沒發生,南鈺的“道謝”和“打探”也沒成行——羽瑤宮閉門謝客。 問仙婢緣由,答曰不知,反正羽瑤上仙就是這么吩咐的,誰也不見,除非天帝來了。 天帝于九天寶殿事務繁忙,自不可能來這蓬萊仙島,倒是帝后不久前剛來過,這還是南鈺說了一車好話才從仙婢那里套來的??傻酆鬄楹味鴣?,又為何前腳剛離開,后腳珞宓便閉門再不見任何人,南鈺使勁渾身解數,也再沒探來只言片語。 天上的塵華上仙吃了閉門羹,地上的塵水四伙伴也不太順。 進霧嶺時為了尋找異皮,他們一路艱難,如今異皮伏誅,他們隨便找條路下山離開這霧嶺便可,管下去之后是哪里,總可尋到村落或城鎮去雇馬車,繼續上路。 路似乎找到了,他們四個也的確是一路往下走的,可越走越沒底,越走越覺得詭異——按理說越靠近山腳,視野該越清晰,可眼下正相反,霧氣比剛離開洞xue時還要濃,那會兒俯瞰山下,尚可依稀辨出荒地與村落,這會兒卻什么都看不清了,低頭望半天,也只有云霧繚繞。 “我說,”馮不羈低頭看看腳下光禿禿的黃土,又看看一直延伸到云霧里的路,有點頭皮發麻,“咱們這是下山呢還是上山呢?我咋感覺越走越不對勁…… ” “是有點奇怪,”既靈放緩腳步,蹙眉道,“來時雖然有霧,但不至于連路都看不清楚,而且我們已經往下走了至少一個多時辰了,”她說著抬頭看看天,一片朦朧的明朗,似有日光,可細看,又都被云遮著,“日頭應該已經升起來了,怎么……” 既靈找不到合適的形容,總之就是很怪。 “我還當霧嶺的霧是異皮搞的鬼呢,敢情這地方就邪性……”白流雙才不管一個妖有沒有資格鄙視一個地方邪性,反正她非常不喜歡這里,如果不是為了遷就jiejie,她早一團精魄飛下山了。 走在最前面的譚云山毫無預警停下腳步,緊隨其后的馮不羈反應不及,險些撞上他:“哎,你怎么——” 后面的話被馮不羈生生咽了回去。 前方幾丈處,路已到盡頭,仿佛山忽然裂開,兩邊皆是斷崖,中間成了深谷,一座索橋自斷崖處搭起,向前延伸,直至消失在云霧深處。 四人來到橋頭,亦是崖邊,底下是萬丈深淵,前方是長長橋棧。 索橋長卻極窄,目測僅兩人寬,懸在深谷之上,偶有風過,輕微搖晃,加之望不清對岸,看得人極其不安。 “不說這霧嶺根本沒人敢來嘛,怎么還有人費勁搭橋?”白流雙不解,“難道對面有人???” 既靈搖頭,雖然不清楚她們現在走到了哪里,但一路下行,霧嶺之荒涼還是清清楚楚的:“這邊既無草木也無走獸,就算對面有人居住,也該修下山路,搭一座這么長的橋過這邊來有何用?” 馮不羈絕望地抓抓頭:“荒山野嶺,詭異索橋,就差橋頭掛一招牌寫上‘陷阱’二字了,別告訴我你們還覺得這事正常!” 事情當然不太對頭,否則他們也不會停在橋頭七嘴八舌。 譚云山一路積累的不安終于在此時抵達最高點,幾乎是當機立斷的向后轉:“換條路?!?/br> 既靈:“同意?!?/br> 白流雙:“嗷——” 馮不羈:“就等你這句話呢!” 橋的那一頭是什么,誰都會好奇,但如果可以預見到代價比較沉重,那還是算了。 兜兜轉轉了不知多久。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反正健碩如馮不羈都有些腿軟了。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而比下山更難的是永遠下不了山——無論往東南西北哪個方向朝山下走,最終都要回到這斷崖橋頭。 “別白費勁了,”譚云山算看明白了,“我們早就已經被人困住了?!?/br> 既靈不語,一顆心沉下來。有多早?怕是告別南鈺之后,就已經入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