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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張羅了。 她前腳剛出門,后腳高煦就回來了。 紀婉青剛在軟塌躺下,側身微笑看著兒子小臉,便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她詫異抬頭,“殿下,今兒怎么這般早?” 高煦應了一聲,抬手揮退屋中所有宮人嬤嬤,挨著妻子坐下,并熟練把兒子抱在懷中。 “青兒,孤有話與你說?!?/br> 他神色雖溫和,但眸中隱帶鄭重之色,顯然說的是正事,紀婉青立即坐起,正色問:“何事?” “事兒不大,只是通敵信箋一事有了新進展?!?/br> 高煦騰出一手攙扶她,并溫聲安撫幾句,見妻子精神極好,才簡單說了實情。 “耶拉原來是松堡之役的幸存將士,他獲悉英國公之事后,便說,當年楚立嵩也有可能將信箋交給了同袍?!?/br> “他提出的一位將軍,正是你的父親?!?/br>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明天見了哦~ 嘿嘿,阿秀暗搓搓求一波專欄收藏啦~ 還沒有收藏阿秀作者專欄的寶寶,趕緊戳進去收藏吧吧吧~~~(*^▽^*)愛所有的親,么么啾! 105、第 一百零五 章 高煦說得非常簡單, 旨在知會妻子一聲,以免擾了她調養身體。 只是紀婉青十分聰敏, 立即抓住重點,“殿下是說, 信箋很可能沒有落到收殮者手里,而是楚將軍在殉國之前, 便交了出去?!?/br> “耶拉看見楚將軍與我爹爹有過接觸?” 耶拉此人, 紀婉青有印象,之前高煦跟她說過, 對方很可能楚立嵩或者父親的部下,為了調查通敵一事,潛伏在韃靼王都。 那么對方參與松堡一戰就順理成章, 他大約是機緣巧合下沒有犧牲, 而是輾轉到了韃靼。 “耶拉就是楚將軍附近嗎?楚將軍除了我爹爹以外,還接觸過什么人?” 妻子問話句句都在關鍵之處, 高煦眼見她反應正常, 只認真分析, 情緒并未過激,他放心之余, 索性將密信取出遞過去, 并詳細敘說一番。 紀婉青一邊聽夫君低聲講述,一邊細細看著信箋。信中許馳說得很詳盡,甚至連耶拉最后強調,紀宗慶忠君愛國, 個中必然另有隱情的話,也如實記錄下去了。 “耶拉在回城之前,看見與楚將軍近距離接觸過者,只有我爹爹一人?” 其實這事很正常,畢竟戰場情況緊急,如非特殊情況,誰有閑暇湊在一起說其他。 “殿下,我爹爹對大周一片赤誠,請殿下明鑒?!闭f這話時,紀婉青一臉嚴肅,身體不禁繃緊。 在這一刻,她不單單是高煦的妻子,她還是靖北侯的女兒。 這個問題,其實方才她就已經意識到了。父親若得了信箋,不可能不打開看看,既然看了,為何他沒有揭露此事呢? 這難免會沾染一絲疑竇。 紀婉青這話,是替已去世的父親對皇太子說的。 “孤知道?!?/br> 妻子的心思,高煦了然,他立即低聲安撫,“孤都知道?!?/br> 紀宗慶為人,他即使在未大婚之前,都是給予高度肯定的,現在沒有存疑,絕不僅僅因為對方是愛妻之父。 高煦一手抱著酣睡的安哥兒,騰出一只手來摟住妻子,輕拍了拍,“青兒,你父親忠君愛國,孤從未生疑,你莫要多思多想?!?/br> “嗯?!?/br> 紀婉青繃緊的身軀軟了下來,她父親保家衛國,甚至為國捐軀,她不希望他遭遇絲毫質疑。 她仰臉看著高煦,他目光溫和,只有關切,她可以確定他說的是真心話。 紀婉青了解自己的夫君,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哪怕再愛妻子,能說出這種話,少不得對父親的肯定。 她眼眶無端有些發熱,胸腔像是被什么反復翻攪著一般,十分難受。 她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讓布料悄悄吸取了濕潤。 “不許哭了,你還坐著月子,落淚容易落下病根?!?/br> 高煦聲音一如既往低沉,但有幾分急。他事前考慮再三,就是怕涉及紀宗慶,妻子情緒起伏過大,會影響身體調養,“這密信,該過幾天再給你看?!?/br> “我沒哭?!?/br> 紀婉青眨了眨眼眸,想寶寶,想身畔男人,努力將熱意忍下。 她仰臉,對他展顏一笑。 夫君的心思她知道,往常他都是直接將密信給她,哪有話說一半才拿出來的。 紀婉青抬起一雙瑩白的纖手,捧著他的俊臉,啄了一口,“我不管了,好好養著,下面就交給你?!?/br> “嗯?!?/br> 很溫馨,很繾綣,她眸中情絲,讓高煦嗓音中多了隱隱纏綿,他一抬手,將人緊緊摟住。 妻子,兒子,都在抱得牢牢的。 夫妻溫存良久,紀婉青才說起正事,“我父親回京那幾天,他的傷很重,昏迷的時間多,也就清醒過三次?!?/br> 當初紀宗慶回京三天,昏迷時間占大半,僅清醒過三次。頭兩次時間較短,最后一次則長些,他如果需要處理某些事務,大約會在這個時候。 但那已經是最后一天的半夜,當時姐妹二人年紀小,熬不住打了瞌睡,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剛好錯過了。 紀婉青黯然中夾雜著惋惜,高煦安慰,“這些事情,你爹爹若不想你們知悉,他還是會支開你們的?!?/br> 這是肯定的,寡婦弱女,知道太多有害無益,換了他是紀宗慶,也絕不可能透露。 “殿下說得對!” 紀婉青打起精神,“我的嫁妝,大部分都在京郊的莊子放著;至于meimei那邊,則是銀票金銀占大半,她基本都帶到邊城去了。話罷,她將京郊莊子地點詳細講了一遍。 “好,”高熙應了一聲,“稍后孤便遣人過去?!?/br> 還有靖北侯府,也是需要查探一遍的,謹慎起見,哪怕現在侯府已經易主。 “啊,不!” 說起嫁妝,紀婉青陡然想起一事,她立即攢緊高煦的手,“殿下,我突然想起,我父母去世前,曾各給了兩樣物事我們姐妹,說是留作念想?!?/br> 沒錯,她想起的就是那本兵書與銀簪子,母親臨終前說,是父親留給她的。里頭藏了金箔,當初紀婉青取出后,順利接手父親留下的暗探。 她從前以為,這就是父母遺物的奧秘所在,難道不僅僅如此? “殿下?!?/br> 紀婉青一顆心跳得厲害,“砰砰”聲仿佛就響在耳邊。 看著神情瞬間嚴肅起來的高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