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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很骨感。 這些大家閨秀的貼身大丫鬟,俗稱副小姐,不干力氣活還有小丫鬟伺候,除了天賦異稟者,就沒有大力氣的。加上地上的香木珠子不止一顆,秋月后退那一步也恰好踩中了。 她本人已站不穩,又有一個秦采藍壓過來,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砰”地一聲,重重落地,徹底與清寧宮后殿的氈毯來一次親密接觸。 好在秋月也不傻,知道主子正著懷孕,要是這一摔沒了,她的罪責就大了。 于是,她在落地那瞬間,拼盡全身力氣一轉身子,讓自己位于下面,然后緊緊抱著主子,用胸腹柔軟位置墊著,盡量將傷害減到最低。 主仆二人四目相對,眼睛瞪得大大的,俱難掩驚恐,秦采藍只來得及伸手護住腹部,就重重落地。 秋雨脊背直接碰觸地面,“砰”一聲悶響后,甚至還聽到骨頭脆響。她身上的主子也沒好到哪去,臉向下撲下來,好在有個rou墊墊著,才減輕了不少傷害。 不過,這也不得了了,秦采藍立即覺得腹中一疼,似乎有一股熱流從雙腿間悄然而下。 “??!好疼,我的孩子!” 隨著魏王妃一聲痛呼,大殿中,被突發狀況驚得呆愣的眾人才醒悟過來,大家大驚失色,紛紛動了起來。 驚呼聲,尖叫聲,皇后不顧一切疾奔的腳步聲,還有陡呼“御醫”的尖銳女聲,讓整個后殿正堂混亂一片。 林陽早已第一時間護在大長公主身邊,正確的說,他是護著她懷里的襁褓。 安樂大長公主小心護著安哥兒,深深蹙起眉心,見何嬤嬤快步趕上前,她將襁褓交還,并囑咐道:“趕緊回去吧,這些事兒,無需你們多理會?!?/br> 她認得何嬤嬤,對方是太子妃的乳母,而且剛才安哥兒也是對方抱出來的。 何嬤嬤也不多說,匆匆福身行了禮,就領著人往殿門而去。 林陽與幾名手下,立即呈環形分布,牢牢將何嬤嬤及小主子護住。 安樂大長公主目送一行人轉出了殿門,這才收回視線,一臉憂色往魏王妃方向行去。 皇后再不好,也與進門不久的魏王妃不大相干,更與她腹中還未見天日的胎兒毫無干系。 自從何嬤嬤把安哥兒抱了出門后,紀婉青便一直懸著心,她命幾人在后殿正堂外守著,實時轉播洗三禮的進展。 饒是如此,皇后出幺蛾子后的一連串變化,也實在是太快了。說來話長,但實際時間經歷的時間卻十分短暫。 前一個人剛回去稟報皇后要抱小主子,還沒進耳房,那邊廂,魏王妃已經摔倒了。 紀婉青心焦如焚,剛要使人繼續打聽,何嬤嬤便在林陽等人的護持下,匆匆折返了。 “嬤嬤,怎么了?” 她急得立即掀起被子要下床,何嬤嬤立即制止,“娘娘,小主子安好,你莫要驚慌?!?/br> 隨即,她趕緊讓梨花等人按住紀婉青,“娘娘,您如今還下不得榻?!?/br> 兩句話間,何嬤嬤已經轉過屏風,往床榻前行來。 紀婉青聞言,心下稍安,也不掙動了,只引頸看向乳母懷里的兒子。 安哥兒醒著,黑白分明的眼眸蒙上一層晶瑩,眼角還微紅,看得母親可心疼壞了。 紀婉青趕緊接過襁褓,垂首仔細察看,見兒子雖哭了鼻子,但很安靜,小臉兒未見不適,方才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她舒了一口氣,親了親安哥兒,才問道:“嬤嬤,方才這是怎么回事了?” “還不是那皇后!” 何嬤嬤一貫守本分,雖主子與坤寧宮不對付,但她在有第三人在場時,俱稱對方為“皇后娘娘”的,如今一句話,足可見其氣憤程度。 “幸好有大長公主在呢,不然即便林統領出手,咱們也得落了下風?!边@個是實情,畢竟,一個是主子國母,一個是下奴太監。 何嬤嬤隨即便將洗三禮上諸事說了一遍,末了,又憤憤道:“報應不爽,那皇后掐斷了手串絲繩,香木珠子滾了一地,那么恰巧,就是被魏王妃踩了個正著?!?/br> 紀婉青沒空管秦采藍,一聽兒子被皇后抱過,立即吩咐道:“嬤嬤,你命人打了熱水來,趕緊給安兒洗一洗?!?/br> 這么冷的天,雖燒了地龍,但安哥兒太小,洗澡還是得慎重的。只是如今情況特殊,不洗過不放心。 何嬤嬤深以為然,一邊命人打水,一邊解了小主子襁褓,命人把這個舊的處理了。 “娘娘,您也換身衣服罷?!碑a婦虛弱,也需謹慎。 “嗯?!?/br> 紀婉青應了一聲,隨后吩咐梨花,“梨花,你打發人給殿下遞個消息,就說安兒一切如常?!?/br> 梨花匆匆出門。 接下來,安哥兒洗了澡。他一連沾了兩回水,有些不樂意了,癟著小嘴兒哭了一輪,直到回到母親懷里,才抽抽噎噎收了聲。 自己的骨rou受一點委屈,父母總是很心疼的。紀婉青摟著兒子哄了又哄,對皇后咬牙切齒,新仇舊恨疊加,前所未有的厭憎。 母子二人連同何嬤嬤,剛整理妥當,梨花就回來了,她還帶回了劉太醫。 這是高煦命人召進來的。 此刻的清寧宮前殿,聚集了朝中高官,勛貴宗室。這些男人是不能進后殿觀洗三禮,但洗三宴還是可以參加的。 高煦在得悉紀婉青傳信之前,已早一步接到了林陽的匯報,既然兒子安然無恙,他就不能立即折返后殿了。 畢竟,洗三禮上的波瀾,前殿諸男賓還不知道,大家正興高采烈慶賀皇長孫洗三,他需以大局為重。 不過,他仍遣了劉太醫過來,待診過脈后,他才能徹底放心。 劉太醫入了耳房,細細給安哥兒切過脈,確定無任何異常,這才折返前殿復命。 紀婉青安了心,喂飽兒子,并哄睡了他,這才有閑心關注其他。 “魏王妃情況如何了?” 這么狠摔一跤,哪怕月份不大,估計也很懸吧,侍立在正堂的宮人已經稟報過了,說魏王妃當場見了紅。 自己剛出生的兒子被人折騰,現在對方的親孫子因此吃了大虧,紀婉青實在很難泛起同情心,哪怕這個孩子很無辜。 何嬤嬤搖頭,“還不知呢,聽說御醫正在施針,保不保得住還未有消息?!?/br> 她心有余悸,同樣對這個孩子無感。 “娘娘,你先歇一歇吧,如今你正是養身體是時候,莫要多搭理旁的事?!?/br> 魏王妃及其腹中骨rou,是好是壞,她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