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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無法察覺。 很可惜,防守在外書房之外的,不是普通人。暗衛首領耳朵一動,立即大喝一聲,“什么人?” 許馳一聽見瓦片響聲,立即暗叫糟糕,他瞬間翻轉身子,閃離原來位置。 泛著幽藍的銀光微微一閃,七八個流星鏢眨眼即至,“篤篤篤”幾聲過后,釘在響聲出現處。 許馳堪堪避過,他動作不停,立即腳尖一點,身形往外急速掠出去。 既然已經驚動對方,立即離開才是上策,若是對方包圍圈形成,那麻煩就大了。 他反應迅速,輕身功夫極佳,放倒對方幾個人,打開缺口,立即逃之夭夭。 “追,趕緊追!” 暗衛首領大怒,點了七八個人,急急追了上去。 許馳輕功比對方稍高一籌,又占了先機,其實逃脫不難。一路奔出城外密林之后,他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大妥當。 他隨意奪路離開的方向,是正東方向,思忖過后,他稍稍加速,消失在密林中。 暗衛首領心下一緊,腳下極快速度,卻還是跟丟了人。 “趕緊的,四下搜尋一番?!卑敌l首領狠捶了一下樹干,立即令屬下四下尋找。 他本人則加快速度,往正東方位追去。 結果是沒追上,暗衛首領失望,不過也只得折返,心有不甘的他,再次往四下漫無目的搜了一遍。 這么一搜,卻有了意外之喜。 暗衛首領眼尖,見前方遠遠有黑影一閃,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入侵者。 這距離追不上了,不過卻有了重大發現。對方疾奔一段,確定四下無人時,方向陡然一轉,往正北而去。 主子在正北方向,正好有個老對頭,雙方數年來刺探不斷,這次想必也是對方。 暗衛首領心下一定,這回對主子也能有所交代。 “走,回去?!?/br> 一行人返回城內。而奔出一段后悄悄折返的許馳,遠遠眺望了對方的背影一眼,才勉強松了口氣。 他并不知道穆懷善在北邊方向有個對頭,不過打的確實是混淆視線的主意,瞎貓碰上死老鼠,禍水另引成功了。 這點他還不知道,如今只希望對方不要太敏感,莫將此事與東宮聯想在一起才好。 穆懷善此時,還不知東宮已知悉了他的身份,這將大大有利于己方。因此高煦下令時,特地強調了,不可引起對方懷疑。 許馳這趟差事,算是辦砸了。不過既已打草驚蛇,繼續查探欲將功補過也不行了,他只得折返承德復命。 高煦接到許馳先一步傳回的信報時,穆懷善這邊也收到大同的消息了。 “指揮司前院被潛入,來人逼近外書房被察覺?!?/br> 穆懷善歪在黃花梨美人榻上,隨手抽出密信,垂目一瞥,漫不經心的神情立即一收,“來人居然能逼近外書房?” 他手底下的人能耐多少,他清楚得很。且離開大同前,他還嚴密布置了一番,外書房有多難接近,沒人比本人更清楚。 穆懷善思維敏捷,立即將近日與東宮的糾葛聯系起來。 難道,皇太子發現了他的身份? 穆懷善神情嚴肅,白皙的俊臉隱透冷厲,他一目十行,迅速掃過第一張信箋,翻過第二張。 第二張信箋,情況倒是有了變化,暗衛首領將自己在密林間的發現說了,很詳細。最后推斷,這個黑衣人,應該是主子的老對頭派來的。 穆懷善微微蹙眉,他這個心腹,能力極佳判斷力也強,否則不會做到這位置上。 還有最關鍵一樣,即便東宮真知悉了他的身份,短短時間內,也不可能了解到他有這么一個老對頭,還能及時禍水另引。 這么說來,東宮這邊,應該是他想多了。 穆懷善逐字逐句推敲,閉目還原當時情景,最后得出結論,應該是他的老對頭出的手。 “這人的手下,倒是又添了高手?!彼酒?,行至燭臺邊上,點燃了密信。 穆懷善靜靜看著橘黃的火焰跳動,等信箋將要燃燒殆盡,手一松?;覡a落地,他轉身,吩咐傳信大同,加強警戒,防止對方卷土重來。 至于反擊,等他回去再說。 末了,他又吩咐道:“傳信臨江侯,讓他提高警戒?!?/br> 即便應并非東宮出手,但以防萬一,穆懷善還是知會兄長一聲,讓對方謹慎些。 “紀祥,你立即返京,將這個要緊位置檢視一番?!?/br> 穆懷善的密信,紀宗文收到了,信上只讓他加緊防備,卻沒說為何如此。 他了解弟弟,對方性子有些古怪,卻絕非無風起浪之人,因此也不質詢為什么,立即就吩咐下去。 這個紀祥,是臨江侯府大管事,陪伴主子一起長大,是紀宗文的頭等心腹。他一聽命令,立即利落應是。 “既然你要探望家小,回京辦妥差事后,也不必親自折返了,直接回去吧?!?/br> 紀祥本來打算過幾日便請個假,回去探望家人的,已經給主子報備過。主仆關系很不錯,紀宗文很體恤對方,回京處理好差事,直接返家即可。 “謝侯爺恩典?!?/br> 紀祥應了,便立即下去收拾行囊,打馬出發。緊趕慢趕,終于趕回了京城臨江侯府。 他的突然折返,讓馬房管事金大興頗為突兀。 “祥大管事,怎么突然回來了?” 金大興笑呵呵親自上前牽馬,他是世仆還是地位不低的管事,紀祥也不拿架子,抹了一把臉,“主子有吩咐,我等當然得趕回來?!?/br> 他翻身下馬,伸展了一下身軀,正要匆匆進去。走了兩步,又折返,他拉著金大興道:“老金,你給我選輛獨駕小車,我過幾日就用?!?/br> “馬車樣式普通些,半新不舊即可,把馬兒得喂飽些?!奔o祥特地囑咐:“你親自準備,莫要與人多說?!?/br> “好嘞?!苯鸫笈d利落應了,目送對方走遠,出了車馬房。 他笑容斂了,心下卻大動。 話說,這大管事紀祥,每年這個時候,皆要出門一趟,車駕同樣要求掩人耳目。 對方用什么馬車,事不關己,金大興往常也沒在意。不過,如今適逢主子暗中傳了命令,說密切關注臨江侯身邊心腹,看是否能發現破綻。 臨江侯的頭等心腹,不就是紀祥嗎?這違和之處,自然引人注意。 他當下也不遲疑,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將消息傳出去。 金大年,正是紀婉青從父親手里接過的暗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