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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春花擔憂程先生清靜不在,特意給她單獨一個小院。剛好春花每日里很多事要cao心,就讓香兒每天送怡兒去程先生那里啟蒙,算起來怡兒已經虛六歲也該開始啟蒙。 杜芍藥自住到夫人府,連著出去二十來天打聽胡家的事兒,打聽到的消息,讓杜芍藥十分感激春花和周清貞。她沒想到胡家人,在原來和現在的鄰居間名聲都十分好,胡公子更是被人贊揚。 如果不是胡雅卿自己不愿意,他早就定下婚事,不管是他父親的同科同僚,還是街坊中的富戶,多的是看中胡雅卿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胡雅卿一一拒絕,對了說到這里得提一下,胡家竟然是胡雅卿當家! “真真讓人想不到”杜芍藥滿臉驚訝的跟女兒說私房話“姨娘打聽那么久,竟沒有一個說胡公子不好的!聽說那幾年因為要給爺奶守孝,才耽誤胡公子下場,要不然一個秀才早就到手了” 杜芍藥想著聽來的消息滿臉驚嘆:“聽說有一個老童生多年不能進學,就是胡公子指點一番,去年中了秀才!”不過指導一下就能讓人中秀才,那他本人有多少本事?杜芍藥可是聽說了,有和胡父關系好的同僚,已經做到戶部從五品的員外郎。那員外郎看中胡雅卿,曾經有意把姑娘許配給他,結果胡雅卿不愿意。 這樣隱蔽的事情杜芍藥能打聽出來,可見為了自己姑娘,杜芍藥這二十來天下了多少工夫。 “四姑娘啊,這竟是再沒有的好姻緣?!倍派炙幇雅畠罕нM懷里心有余悸“幸虧你有主意,肯聽老爺夫人的話?!边@位胡公子人品好本事也不錯,怎么看都不是平凡人,更何況現在就能當家做主,她姑娘將來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一天委屈不用受。 周玉嬌在她娘懷里悄悄的笑了,自己能博來前程的人才讓人敬重。 周長安的婚事訂的比較急,三月納彩問名四月納吉納征。納彩是男方請媒人上門說親,問名是要女方名姓和生辰八字,納吉是合八字,納征也稱納幣就是男方送聘禮過來。 馮家的聘禮春花也大概看過,不知他們家那位當家老爺和發妻到底怎么想,聘禮還不錯一千銀子左右合乎規矩。不過這些聘禮春花也就過了一眼,很快被錢氏指揮婆子們全部運往紫槐院。 春花樂的省心,索性叫來錢氏和周長安,把一千銀票端出來:“這是我許諾的嫁妝,你們置辦自己合心合意的?!?/br> 錢氏兩眼發亮就想過來取,卻被春花攔?。骸爸皇怯袔讞l我要說清楚,這錢一旦給你們,將來嫁妝出現任何問題不要再找我。我的脾氣你們很清楚,別到時候哭啼啼說什么銀票丟了,嫁妝不夠了,不滿意了等等,在我這里那一套沒用,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br> “行、行”錢氏一邊滿口答應,一邊又一次從上首起身,卻再次春花攔住。春花轉向侍立在錢氏身邊的周長安:“三姑娘,這是你的嫁妝銀子,我交到你手上,之后你自己看著辦?!?/br> 周長安欲動未動神色猶豫起來,錢氏在一邊著急:“三姑娘還不上去謝謝嫂子?!边@孩子怎么緊要關頭傻了,先把銀子拿到手才是真的! 錢氏越是滿臉急色,周長安愈發猶豫,這錢到了自己手上,她娘要是想給自己留一些養老咋辦?再者就憑他們母女無權無勢,一樣的錢買來的東西肯定不如春花出手買的。 這大概就是春花的魅力,周長安思索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她信任春花遠遠超過和她血脈相連的母親。最起碼她完全沒想過春花坑她銀子咋辦,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春花說一不二坦蕩磊落的性子。 拿定主意周長安到春花面前欠身:“長安的婚事勞累嫂嫂前后cao持,多謝?!闭J真的屈膝,然后起來接著說。 “長安和母親一向都在內宅,實在沒什么見識,嫁妝還是要勞煩嫂嫂cao心,辛苦嫂嫂?!痹俅握J真的屈膝。 春花無言無奈:“……你不覺得自己置辦嫁妝更稱心?” 周長安笑笑:“馮家的聘禮衣服首飾足夠了,長安想在城外有個六七十畝田莊,在添些零零碎碎就夠了?!?/br> 這可真會算賬,春花差點沒逗樂:“一座六七十畝田莊就值八百多銀子,三姑娘壓箱銀要留多少?此外零碎家具,馮家人的見面禮雜七雜八需要多少?” 一場像模樣的婚禮,花錢的地方想都想不到,說是只給一千兩嫁妝,實際上席面樂手,屋子裝扮請幫傭,請全福人……等等等等,春花最少還得四五百銀子花。 錢氏干干的在旁邊插話:“兒媳的帳也太細了,這三姑娘成親,你們不是還收分子么?” 對著錢氏春花沒有好臉:“那些分子有來有往,都是我和阿貞出的人情。照老夫人這賬算,是不是該把三姑娘席面、彩綢、鞭炮、請柬等等費用給我和阿貞對了?” 錢氏干干笑著坐在椅子上身體往后靠,就怕春花逮住話頭不放,春花的確不肯放過她:“三姑娘是老夫人嫡親骨血,她出嫁老夫人總不好一點不舍,不如把你的田地分一半給三姑娘?” 你說那些田產周清貞想收就能收,這會又說‘我的’可見話都讓你說了算。錢氏心里腹誹,卻到底舍不得把那田產分給女兒一點。 周長安知道她娘舍不得,可是連句好聽的話都沒有,還是有點心寒,她回頭對春花欠身:“,那就五十畝好了,其它的刪刪減減全憑嫂嫂做主,壓箱銀留五十就行,我這里有攢下的月例到時候湊個九十九就行?!?/br> 這邊商議結束,春花揉揉額頭打起精神。置辦嫁妝并不容易,一年四季的被褥選花色,還有子孫桶梳妝臺……這些還不急,得先給周長安準備縫制嫁衣的料子。 春花思來想去讓人叫來麥子,把庫里當年后宮主子和皇子們送來的布匹,找大紅的全搬過來,挑一匹合適的她送周長安。不管怎樣,周長安總是叫了她好幾年嫂嫂。 春花是個節省的,這些上好的布匹大都沒動,只大紅色就有五六匹。有富麗堂皇的大提花小提花,有錦繡奪目的金銀織花,還有一匹流光錦不知怎么織的光滑柔軟,拿在手上不同角度折射出碎波般的光芒,非常耀眼。 “夫人,這些布匹哪一個不是用金子說話,你都舍不得穿真要給三姑娘?那還不如留給大小姐?!丙溩拥谝淮螌Υ夯ǖ臎Q定提出異議,這樣的好東西,都是貴人賞給主子的,是主子私人東西,實在沒必要給那些吃白食不落好,還要吸血的。 “就這匹流光錦,柔軟輕薄剛好適合夏天穿”雖然馮家還沒有來請期,但是周長安的婚期不是定在六月底,就是八月初“再者這匹布料華貴沒有花紋,三姑娘身量矮繡上幾朵牡丹,富貴好看不累贅?!?/br> 麥子一邊把那匹流光錦抱出來,一邊悶悶不樂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