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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位大臣替陛下解憂?” 天豐帝放下皇后扶她站穩,抬手幫皇后把頭上松動的發簪固定好:“滿朝須眉不及一個婦人,此事成功之后,朕必要重賞與她?!?/br> “婦人,不知是哪位巾幗不讓須眉?”皇后帶著幾分好奇問道,帝后兩人攜手到桌邊坐下,皇后將時常準備的枸杞茶,給天豐帝倒了一杯。 天豐帝端起來喝一大口放下茶盞心情舒暢,將懷里的信紙拿出來給皇后看。 朝堂上風向漸變越來越多的朝臣攻訐改制派,尤其是周清貞品行堪憂目無尊長乃是jian佞之徒。天豐帝不動聲色,改制派似乎也都糊涂起來不說改制的問題,就周清貞的品行天天和那些人吵。 慢慢的朝堂似乎回到正軌除了日常朝務,昭親王提起永不改制的事情,改制派立刻跳出來亂七八糟反對,最后就變成吵架:周清貞品行到底好不好? 這一出戲讓心里有數的王公大臣拿不準皇帝意思,是想就這樣含混過去,還是有什么后招?昭親王不管那么多,天天上朝逼迫,偏偏天豐帝泥鰍似得一副這事兒是朝廷大事,且看眾卿家如何議論。 宗室們步步緊逼,改制派撒潑耍賴抵死不從。不知為什么他們畫風變得很奇怪,沒有文人義氣高談闊論就是耍賴,一個個賴皮的就差在金鑾殿撒潑打滾,反正堅決反對永不改制,還時不時提起改制撩撥宗室。 朝堂在扯皮,天豐帝在加緊手下的調遣,改制派不知能拖延多久他不能等。四下里派出的人馬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一場精彩的對決即將來到。 一干王爺簡直像是被潑皮纏住,走不脫打不離,事情直到冬月底起了變化,天豐帝終于布置完成。 春花穿命服戴霞披身后是烏壓壓數不清的百姓,他們舉著無數色彩斑斕萬民傘,像一條長河跟著春花來到午門外。 這些人是周清這巡視過的地方百姓,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這位青天老爺,更知道周清貞為了減輕民賦為了大虞將來提出改制,卻被宗室逼迫要砍頭。天豐帝派出多路屬下想方設法激起民心,派人謀劃安排把他們聚集到京城。 這就是春花的法子,她不信沒處講理,宗室再人多勢眾能有天下百姓多?她要借百姓勢壓宗室,她要救她的阿貞。 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在午門外,高高舉起手里的萬民傘。 一人呼:“萬民撐傘,庇佑清官?!?/br> 萬人呼:“萬民撐傘,庇佑清官?!?/br> “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萬民撐傘,庇佑清官!” 雄壯渾厚的聲音排山倒海,震得高大巍峨的皇城抖了抖。春花一步步走到登聞鼓前,登聞鼓的帶刀侍衛眼睜睜看著春花拿下鼓槌。 鄭長德忽然從人群里出來制止:“夫人,還是在下來吧,登聞鼓響不管有無冤屈都要受五十御棍?!贝夯ㄒ簧韲勒鼖D禮服,回過頭定定的說“我去,我要親自去會會那些宗室?!边@是唯一救周清貞的機會,她不放心任何人。 “這些日子辛苦鄭大哥了,多謝?!边@里邊有些人,是鄭長德聯系他父親往日門生故舊,組織起來的。春花說完雙手持鼓槌,轉身抬頭看架子上巨大的登聞鼓,在它面前春花顯得那么纖細渺小。 抬起胳膊‘咚~’一聲敲響,渾厚的余韻讓春花身上毛孔收縮,但她沒有停頓舉起另一只胳膊‘咚~’‘咚~’‘咚~’悠長的鼓聲直入金鑾殿。 不一會兒登聞鼓值官急匆匆出來,發現身穿四品命婦服的春花楞了一下,上前揖手行禮:“夫人我朝律凡擊鼓者一律先受五十御棍?!?/br> 春花放下鼓槌:“我是朝廷命婦也在此例?” “這……”值官確實沒見過命婦擊鼓的,有些左右為難。 “再者……”春花忽然低頭撫上自己小腹,面色一瞬變得溫柔“我有將近四個月身孕,五十御棍怕是會要了孩兒性命,我記得我朝有律刑不及孕婦?!?/br> 律法和律法沖突了,值官不敢做主只能上報天豐帝。有朝臣立刻出列嗤之以鼻:“既是內帷夫人就該相夫教子,鬧到御前成何體統?” 戶部侍郎出列恥笑那官員:“婦人也是陛下臣民,怎么就有冤不能伸?” 昭親王臉色嚴肅則擰眉問道:“外邊剛才傳來百姓山呼,可跟這婦人有關?” 小小的值官跪在金鑾殿上哪個也不敢得罪,只能苦著臉:“回稟王爺據侍衛們說,那些百姓是跟這位夫人一起來的?!?/br> “哼!好大的膽子,聚民鬧事這是要造反嗎?”昭親王向上啟奏:“請陛下派兵驅散刁民,將這婦人以謀反罪論?!?/br> 天豐帝坐在上位和氣的笑笑:“王叔何必震怒,不就是送萬民傘要庇護官員,這是好事說明此人為官清廉不負朝廷恩賞。再者他們手無寸鐵又沒有要攻城略地,哪里說得上造反二字?!?/br> 昭親王無話可說,另有官員見機開口:“既然黃侍郎說婦人也是陛下臣民可以告御狀,那就按律先打五十御棍好了?!碧熵S帝想起幾年前見過的那個明媚小丫頭于心不忍,五十御棍下去就是壯漢也要去掉半條命,可是這節骨眼上他沒法開口包庇春花。 戶部黃侍郎站在金殿上啟奏:“她是朝廷命婦,又是女子請陛下法外開恩?!?/br> 黃侍郎話音剛落立刻有人反對:“要是為著這些就法外開恩,那滿朝命婦是不是有個雞毛蒜皮的事就敢來敲登聞鼓?” 小小的值官跪在金鑾殿上滿臉苦色,卻不敢打斷這些大人的爭辯,還是天豐帝察覺問他怎么回事,小值官才敢開口:“諸位大人,為難的不是她是朝廷命婦,而是她有近四月身孕,我朝律法刑不及孕婦?!?/br> 剛還爭的熱鬧的大臣都安靜下來,這……也是這會兒他們才反應過來,敢聚集萬民到午門的,能是平常女子? 昭親王忽然開口:“那婦人是幾品?” “四品” “莫不是佞臣周清貞的家眷?”老王爺臉色沉下來,小值官嚇的戰戰兢兢叩頭:“下官見她是命婦,就先行禮未及問她姓甚名誰哪里人?” “混賬,人是誰都沒弄清楚,你跑來做什么?” “王爺饒命,都是小人失職?!毙≈倒俨煌?念^嚇的要死,他說是官,不過就是守著登聞鼓這些年也沒人來敲,結果一敲就出了他的職權,還遇到那么多黑壓壓百姓很嚇人。 “好了”天豐帝和藹開口“既是孕婦就免去杖責?!?/br> “是”小值官戰戰兢兢應了爬起來往后退,結果又被昭親王叫?。骸盎貋??!?/br> “是”苦哈哈的小值官連忙原地跪下。 昭親王轉向皇帝拱手啟奏:“陛下法不可廢,登聞鼓響五十御棍是為了避免臣民們為點小事,就來驚擾天子。若是今日為孕婦開例,往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