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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對周清貞說:“如意是大伯母挑了又挑的,機靈有眼色只管放心用,名字是順著你二哥的吉祥取的,要是不喜歡你再改一個?!?/br> “勞大伯母費心如意很好,只是侄兒想問問給既然給了侄兒用,他算是大房還是二房的?” 大夫人楞了一下,比起以往的淡然有禮,周清貞現在更顯得溫和恭順,可是總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 擱以前周清貞絕不會這樣討人,雖然神態溫和,可是一雙眼睛卻不像以前一樣寧靜清澈,就像……就像…… 大夫人想了又想才想到,就像是一潭深不可測靜水,看似平靜卻危險能吞噬人命。 大夫人心里一滯抬眼仔細去看,卻發現原來不過自己眼花,周清貞的雙眼正清澈寧靜的看著自己。 “給了你當然就是二房的”大夫人笑著吩咐“把如意的身契給三少爺取來?!?/br> 周清貞懷里揣著千兩銀票,領著如意坐馬車來到安樂村劉家門口,馬車停穩后如意先跳下車放好腳凳,伸出胳膊想扶三少爺下來,卻不想被周清貞避過。 除了jiejie,周清貞沒法再接受別人靠近。 走進院子的時候,恰巧碰到來退婚的陳家兄嫂和陳傳糧出來,陳傳糧腳下頓了頓,擦肩而過是在周清貞身邊低語。 “今年府試我也去了,她明明曉得卻忘得一干二凈,發榜時只找到你就欣喜若狂的跑了,我在她不遠的地方,喊她她都聽不到?!?/br> 陳傳糧略微苦澀的笑了下,當時他被好幾個相識的學子嘲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可誰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 “你喜歡她吧?!彪m然是問話卻用肯定的語氣,周清貞看春花時眼里專注騙不了人。 “她為你身陷囹圄,你最好別辜負她?!?/br> 對外所有人都以為是春花那番說辭:她嫉恨五少爺搶了三少爺的光,才下魘鎮之術。 自己怎么對jiejie不需要一個外人來評價,周清貞眉目不動,目光直視屋里的劉老四夫妻走了進去。 陳傳糧回想起春花的身影搖搖頭,也好,何苦娶一個心有所屬的媳婦,那姑娘眼里除了少爺,哪還有別人的位子。 周清貞進屋先淡淡掃了一眼春花爹,如意見機請劉老四出去。 春花娘看到周清貞,滿心怨恨一屁股坐下不搭理他。 周清貞并不介意,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放到桌上,淡淡開口:“一千兩銀子,你當做我的聘禮也好,jiejie的賣身錢也好,從此以后jiejie的前途再和劉家沒有干系?!?/br> “姐拿了你的錢,就當把自己賣給你了……” 周清貞回想起那一年送給春花四十兩銀子時,春花說的話,嘴角勾起一點溫暖的笑:jiejie,我真的拿錢來買你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聘禮?呵呵三少爺真會說笑話,你要娶‘犯婦’你爹娘能愿意,你要帶著我家閨女私奔?奔者為妾!你還嫌沒糟踐夠我姑娘?” 春花娘恨得咬牙切齒雙目通紅,陳傳糧多好的后生,今年還過了府試再差一步就是秀才。 他的jiejie怎么能一生背著‘犯婦’的名頭?可周清貞并不想跟別人說自己的打算,他只是來知會一聲,他的jiejie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該給的給了該說的說了,周清貞點點頭轉身出屋。 “周清貞,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家姑娘絕不會隨你拿捏?!贝夯镎酒饋?,憤怒的撿起銀票甩到周清貞背上 “做你娘的春秋夢!” 銀票在身邊飄散,周清貞腳下頓了頓,想到不過一夜就頭發半白的春花娘,到底有了點人的情感。 他轉身把銀票一張張撿起來,再次放到春花娘手邊,低頭低語:“嬸嬸,我總會帶jiejie走,你要真心舍不得就留著這些,到時候跟咱們一起走……” 停頓半晌“……看我們的孩子將來金榜題名……” ‘金榜題名’?春花娘愕然看著周清貞離去的背影。 春花被鄭牢頭交給一個王姓禁婆,他像是一身骨頭提不起勁兒,面上油滑不知想到什么輕蔑冷笑:“關到人字七號,把李金秀提出來塞到地字一號?!?/br> “是”禁婆恭敬的回答,等走遠了卻嘀嘀咕咕:“盤兒亮條兒順到底不一樣,連乖巧路都不用走?!?/br> 禁婆的話春花聽不明白,什么叫‘盤兒亮條兒順’,什么叫‘乖巧路’?但她初來乍到什么都沒問,只是靜靜的跟著。 第45章 女牢 女監并不很大在獄神廟北邊, 大門上雕著虎頭呲牙怒目十分兇狠,青磚墻足有一丈五尺高。里邊三四丈闊十來丈長,兩邊是沉重的青磚瓦房,厚實的木門,還有小小高高在上,手臂粗的木欄窗。 春花進去的時候, 從南邊一間屋里走出一位……美女……胸前峰巒起伏,腰肢細如春柳,俏臀款款,行走間好似細風拂秋水,讓人心神搖曳。 再看長相,翠眉下一雙桃花眼, 艷艷全是春色, 隨意瞟來只覺魂魄蕩漾。三千鴉青發絲,被一根淡色絲帶松松挽著,柔順黑發逶迤在雪白頸間。 春花看的出神, 差點沒撞到禁婆身上。 “望月姑娘這是要出去?!苯判Φ臐M臉討好。 望月停下腳步, 挑眉上下打量春花, 那眼神仿佛在評估貨物的價值,評估完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鄭牢頭這是又多一棵搖錢樹?!?/br> “可不是,連乖巧路都沒走, 直接放到人字監?!?/br> “jiejie要出獄, 恭喜?!贝夯ㄕf的真心實意, 她還有三年。 “看來鄭牢頭什么都沒教?!蓖滦Φ囊馕恫幻? 又掃了一眼春花的衣裙迆迆然走了。 春花跟禁婆進的是北邊屋子,屋里一條常常通道,里邊被磚墻隔成一丈見方的小房子,用粗重的木欄桿封起來。 人字七號就是第七個牢房,禁婆解下腰間一大串暗黃鑰匙,打開鐵鏈上的銅鎖:“李金秀出來跟我去地字一號?!?/br> 被叫做李金秀的女犯二十來歲,長得身材瘦小面色發白,像是沒睡好眼袋有點腫。禁婆帶著春花過來時,她便警惕的低頭悄悄瞪春花,十分防備的樣子。 這會被叫了名字,再不遮掩狠狠的瞪了一眼春花,卷起自己的鋪蓋走出牢房,路過春花時用詛咒的語氣低語:“看你能新鮮幾日!” 春花沒注意她的話倒是問禁婆:“她拿走了鋪蓋,我怎么辦?” “等家里人送,進去?!苯磐屏艘话汛夯?。 春花就著禁婆的手勁兒進了牢房,回頭趴在木欄桿上問:“家人要三天后才來,這兩天我怎么辦?” “涼拌”禁婆丟下兩個字‘光哩咣當’鎖好門走了。 “哎!”春花趴在欄桿上著急,馬上中秋夜里有些冷,得了風寒豈不要命? “jiejie別叫了,王禁婆算是脾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