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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兩人僵持。 擔心莫言,不能跟她耽擱,我妥協:“我只是去看看,行了吧?!?/br> 她不攔我了,卻在身后提醒:“想想公子,想想顧家?!?/br> 我腳步一頓,卻又加快了步伐向刑場趕去。 我邊走留意四周,莫言還沒找到,倒讓我注意到了不少平民打扮卻形跡可疑的人,之所以說可疑,他們也似乎在找什么人,左顧右盼,十分明顯,以我多年混跡商場察言觀色的經驗,是不會看錯的。 心急火燎的到了刑場,平王妃已被押上刑臺,她筆直的跪在那里,泰然自若。 人海茫茫,我上哪找莫言,只好在人群里竄來竄去,忍受他們不滿的抱怨,方青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可無論我怎么找,也沒有看到莫言。 沒找到有三種可能:一是他還在客棧,二是他出來了,只不過藏起來了,三是他已經被抓起來了。我特別希望是前兩種。 看看日頭,似乎已到正中,監斬問平王妃:“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平王妃忽的就放聲大笑,笑聲駭人,至少那監斬就哆嗦問道:“你笑什么“平王妃停了笑,恨恨說道:“我笑肅王賊喊捉賊,自己謀反,卻推到我平王府的身上,笑他不顧兄弟手足之情,害死先帝,笑他殘害忠良,日后不得好死?!?/br> 那監斬更是驚得面如土色,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竟敢誣陷攝政王,將這妖婦押上刑架?!?/br> 一旁的衙役拉著踉蹌的平王妃上刑架,那平王妃又眼帶淚花,朝著人群喊道:“兒??!好好活著,為你父王報仇?!?/br> 一朝人頭落地,血灑當場,我不知對此事該作何感想,唯一慶幸的是,莫言沒有出現。 渾渾噩噩地回了客棧,小蓮告訴我莫言還沒找到,我實在累極了,只擺擺手,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坐在客棧大堂里,外面走進來一個滿是絡腮胡子穿著粗布衣衫的男子,看起來失魂落魄,走路毫無力氣的樣子。起初沒在意,可我怎么越看越覺得他像一個人,靈光一現,就想起蕭晨送給我的□□。 趕忙迎上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他,關切問道:“莫言,沒事吧” 他緩緩抬頭看了我一眼,眼里滿是絕望,忽然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大夫說他是急血攻心,本就傷的嚴重,再這么一折騰,病又加重了。 我不敢想象當時他是怎么支撐過來的,只得細心照顧他。自他醒來,不吃不喝,只睜著眼睛盯著頭頂。 有些坎得自己過去,別人說什么都于事無補,前兩日為了給他一個緩沖期,我也沒勸他。 蕭晨飛鴿傳書,上面只有四個字“好自為之!” 我當然知道,為了莫言也在幽州耽擱太久,可至少得把他送出城。 ☆、第 12 章 幽州的天氣在平王妃被斬后,一直烏壓壓的,沒有太陽。 百姓們都說這是老天爺發怒了,對平王妃那天的話議論紛紛,那些老爺們緊張了,生怕天怒人怨,又給平王妃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官方的解釋是朝廷善待平王妃,并嚴厲警告百姓若是再散播謠言,就抓進大牢,情況才有所抑制。 我聽后嗤之以鼻。 禁軍們查的稍松了些,至少不會天天來客棧里檢查了。 莫言依舊不吃不喝,端進去的飯菜到最后原樣端出來,我湊到床邊看了看,說形銷骨立已是抬舉他了,簡直沒有人樣了。 人說傷心欲絕的時候減肥最有效,現在一看果真是的。 我搬過椅子,翹著二郎腿拿著指甲鉗鉸著指甲,漫不經心地問道:“夠了吧。你還要躺到什么時候?” 他依舊不言不語地挺尸,我今天很有耐心:“那天你應該去刑場了吧??吹绞裁戳??” 他終于有了些反應,手動了一下。 “看到自己母親被斬很痛苦吧!”我繼續刺激他。 他的瞳孔放大,似乎想起來什么可怕的事情,渾身痙攣,痛苦異常。 “她被斬了?!蔽矣譁惤┲貜鸵槐?。 他終于崩潰,發瘋似地大吼一聲,坐起,使勁的甩著手邊的任何東西。后又拿起自己的劍,胡亂砍著。 我退到安全范圍,提醒他:“想想王妃那天怎么告訴你的,好好活著,為他們報仇!” 不再多說,走出密室。小蓮和方青略帶異樣地看著我,我奇怪地問:“怎么了?” 小蓮小心翼翼的充滿恐懼的問我:“小姐,你以后不會這樣刺激我吧!” 哦,小丫頭被嚇到了。 我展顏一笑,拍拍她的臉:“乖?!?/br> 莫言終于振作起來,積極配合治療,積極吃飯,雖然每次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但能接受已經很不錯了。 他變得更沉默了,以前的沉默可以理解為內向,現在直接變成啞巴了。 我開始著手準備出城的事情,其實我和小蓮他們倒沒必要偽裝,主要是莫言,蕭晨很貼心,為他準備了一男一女兩張□□,哈哈,上次出去那張男臉□□已經暴露,所以我強烈建議他用女的那張,還好心的給他買了女裝,由于他這幾天減肥,我都懷疑他連女裝都撐不起來。他只淡淡看了我一眼,卻沒多說什么。 小蓮樂呵呵的搓著手:“一定很有意思?!蔽乙灿X得。 我們主仆倆一樣的惡趣味。 等他貼上□□,再換上女裝。轉過身,哇哇!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怎一個美字了得?再穿著一襲淡雅白裙,越發襯得恍若仙子。 美中不足的是這位美女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太過僵硬,但,依然不妨礙她吸引眾人的眼光。 老秦便是被吸引的其中一個。 眼看著他掀著馬車的簾子,直直地盯著莫言半晌未動,我不禁扶額,蕭晨啊蕭晨,你咋就不弄個平凡一點的面具,丑一點也可以呀! 伸手在老秦面前晃晃,他終于回過神來。 接著急不可耐的拉著我下了馬車,問道:“從哪弄來這么一個美人,那小臉長得喲!” “我meimei?!蔽胰鲋e。 “你拉倒吧!”他推我一把,“你可只有一個弟弟?!?/br> “蕭大少看上的,這不最近他想換換口味嘛!” “哦……”他恍然大悟,倒是方青表情抽搐。 這招美人計非常妙,老秦還陶醉于遇見的美人的美貌時,我們順利地出了城。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出了幽州城,到了郊外,莫言與我真的分道揚鑣,我只說了兩個字:“保重?!边€沒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飛走了。 我聳聳肩,還說自己給他留一個瀟灑的背影呢?走那么快。 漫漫煙城路,馬車掀塵土。 原道遠行好,誰知旅途苦。 漫漫長路,打牌打到手酸,下棋下到叫板,魔術已不新鮮,還有什么可玩除了路過什么村鎮,還有一點樂趣,其它時間我們都在趕路,讓我算算,少說得有一個月時間了,雖說蕭晨給我的路線圖已算是較快的了,但交通不便的古代路況不好,工具不好,任我在馬車里打滾,想念汽車,想念飛機,想念高速公路,煙城依然還在遠方。 我一直在路上,找著前方終點的方向,